屋里的一众军官,都听得有些糊里糊涂,在他们眼里,一帮穷鬼抵制日货,根本不值得管,而那张传单上的玉玺,被6大牙如此重视,除了它本身非常珍贵,是否还有别的含义呢?
6大牙用目光扫视了一圈,见这群手下们都大眼瞪小眼,摇了摇头说:“各位,你们想一想,在这样一张普通的传单上,用玉玺盖章,是平常人能干出来的吗?”
“不能。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华参军先肯定,“我明白了,这背后,一定有大人物。”
6大牙这回还算满意,点点头,“没错,如果只是一件小小的抵制日货宣传单,我也不会把你们都召来开这个会。正因为这里面大有文章,所以才得仔细分析,采取对策。我之所以把那个拿传单的穷汉给放掉,便是不想打草惊蛇,让他们觉察咱们已经现了他们的端倪。”
“对,派人盯着那个家伙。”一个军官说道。
“嘿嘿,不错,”6大牙冷笑一声,“抓住那个穷小子,关起来,或是杀了,狗屁用也没有,审问,也不见得捞到什么东西,那只是个传达命令的小角色,不会有多少油水。因此,把他放掉,暗暗跟踪,才是上策。”
“妙妙,跟踪,放长线钓大鱼,6将军,盯稍有结果吗?”屋内的人都望着6大牙。
“结果还不明确,”6大牙微微摇头,“那小子走进了一个大车店里,据我们了解,这家车马店,是一伙搞运输的人开办的,他们做运输生意,和城里的商会来往密切,别的嘛,倒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眼下,咱们的人正在悄悄盯着那里。”
一个戴着眼镜的军官看来颇有头脑,他站起身来说道:“拿传单的人走进大车店,倒并不一定是大车店本身有问题,也许,有问题的人,是住在店里的某些旅客。”
“嗯,有可能,”6大牙点点头,神情有些自负地说:“不过,即便不盯这个稍,我也能猜得到,这个传单背后,暗藏的是什么货色。”
“您是说……直系?”袁校长插嘴道。
“对对对,”旁边的华参军站起身来,“除了直系那些家伙,谁能有这么大的来头?我想起一件事来,去年,于老兄手下那个飞山猴子,跟踪两个可疑人,追到了玉玺的下落,可是最终没能把玺给弄到手,因为有内奸反水,这枚玺落到了直系手里,当时,他们还得意洋洋地开了一个品鉴会,我记得老于还曾经耿耿于怀,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玉玺,后来直系的老夏他们离开了长沙,玺也消失了。现在,玺的身影又出现在这里,没有别的可能,只能是直系又在打我们的主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派头。”“他们一定是拿玉玺作什么暗号。”“没错。”下边纷纷议论起来。
6大牙停止踱步,脸上现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我敢肯定,直系这回染指长沙,他们绝对不是奔着什么抵制日货来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对付我们。眼下虽然停战,大家表面上握手言和,但都是笑里藏刀,他们随时都在想砍下咱们的脑袋。”
一个军官说:“眼下直系兵强马壮,虎视眈眈,打咱们的主意,也在意料之中。我怀疑,他们可能有大动作。”
“报告,”门口响起一声喊,接着,英才训练营的董队长走了起来。
6大牙倒背着手,问道:“老董,部署得怎么样了?”
董队长向6大牙行了个军礼,立正报告道:“6将军,按您的安排,咱们已经派出了好多训练有素的精英,组成了情报网,由唐队长亲自带队,进行侦察。目前看来,进展顺利。”
“有什么动静吗?”6大牙问。
“倒也没现什么,那些工会、农会之类的穷棒子,除了集会,吹牛,争取工资,反对日货什么的,也没见有什么新花样。不过,最近倒是有几个陌生人,在城里招工,这倒也不算什么。”
“招什么工?”
“几个人都是牛皮贩子,说是给外地的煤矿招工,吹得呜呜响,好象天上往下掉馅饼似的,已经招了不少人了。”
华参军说:“我看,这个情报不可忽视,招工,虽然是常事,但是外地煤矿,犯得着到长沙来招工吗?天下穷棒子有的是,他们本地招不上来吗?而且早不招,晚不召,偏偏在直系朝咱们悄悄伸手时候,出现了‘招工’的,可疑可疑。”
华参军的话,获得了厅里众人的赞同,大家七嘴八舌,又提出了好多情况,都觉得一定是“直系的家伙们”来长沙捣鬼了,一个军官振振有词地说:“事情再清楚不过了,现在长沙城里城外,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招工也好,抵制日货也好,都只是幌子,6将军说的有道理,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对付咱们,这些蛛丝马迹,不可等闲视之。”
“那招工的人,眼下在哪里?”6大牙问。
“他们住在一个大车店里。”
“啊?”这一下,屋里顿时热闹起来,“大车店?哪家大车店?”“是咱们刚才说的那一家吗?”董队长没有赶上刚才的会,见与会的人们对“大车店”这么感兴趣,有些莫明其妙,“就是城东一家普通的车马店,好象是几个搞运输的商人开的,也同时经营运输社。”
“嘿,”华参军一把抓住董队长的胳膊,摇了摇,哈哈笑着说:“这一下,对下茬口了,老董,你得到的这个消息,正是时候。”他转头对6大牙恭维道:“6将军,你真是神机妙算,那个念传单的小子进了大车店,而招工的可疑人正巧也住在大车店,没错,咱们要找的答案,就在这家大车店里。这回,他们的狐狸尾巴,可让咱们抓住了。”
6大牙却做出一副然状,喜怒不形于色,泰然自若地坐下来,脸色平静地问董队长,“老董,招工的人,一共有几拨?招了多少工人?都住在那一家大车店里吗?他们还有其它可疑的迹象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