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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人在许先生的掩护下,翻过巨石去攻击后面埋伏的哨兵,这本来是最有效的策略,但他过了巨石才现,自己立刻陷入了包围,好几把长刀,一起向他劈过来,马脸人为了行动方便,只带了一把宽刃匕,百忙中将匕抡了一圈,格开两柄长刀,同时脚下一个侧滑,向旁边闪开三尺,但长刀依然如影随形,转眼间又有两道白光劈过来,马脸人不胜惊异,原来巨石后面埋伏着的这些岗哨,个个武功不弱。八一中文w]w]w].)
眼看敌人步步紧逼,马脸人铤而走险,将身一扁,迎着一道白光而上,同时手中的匕向前刺去,这一招让眼前的敌人也吃了一惊,长刀本来就长,与宽刃匕的长度不可同日而语,这样与敌对刺,岂不是以短攻长?但间不容间,马脸人身子一矮,匕已经指向另一个方向。
长刀迅从马脸人的肩颈上方滑过,将他的衣领刺破,只差一毫,便切着了脖子,但马脸人这一下险着效果立现,旁边的另一个敌人想不到他竟敢如此冒险前扑,吃了一惊,一犹豫间,宽刃匕已经到了身前,躲避不及,胸腹间被一下刺中,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马脸人身子不停,继续向前扑去,与被他刺中的敌人共同摔倒,这时他的肩颈上一阵**辣的痛,知道已经被刀划破,但此时无暇顾及这些,一个乌龙翻身,滚到旁边。
恰恰此时,鲁和尚等人正拼命沿着狭窄的山路,跑上来进攻,几个守哨卡的人舍了马脸人,手持刀枪,绕过巨去迎击,马脸人面前的敌人登时少了好几个,立感轻松,他虎吼一声,匕指东打西,大展威风,不到三招五式,便占了上风,一个被他刺中,另一个被踢下山坡,还有一个让匕逼得无处躲闪,纵身跳上了那块巨石。
马脸人没有理会窜上巨石的家伙,从巨石后边转过来,正赶上被石锁逼退的一个敌人正向后跳,他现自己正处在敌人侧后,位置绝佳,截个正着,一拳打出,将那人打得直撞在巨石上。
“是你?”马脸上打倒敌人,看清了前面的石锁,不由得大吃一惊。
“是我。”石锁笑了笑。
两个人凝神相对,有些尴尬,本来应该是敌人,但刚才共同对付哨卡上的埋伏者,又似乎成了同党。但此时没有功夫详细考虑,石锁说:“你们快走。”
“好。”马脸人答应一声,但这时那个站在巨石上的人手里紧攥着一柄长刀,作势欲跳下攻击,石锁身形未动,甚至头也没扭,看都没看他一眼,将手一扬,长刀指向石上,与此同时,马脸人也把手一抬,匕和石锁的长刀一起,指向石上。
一长一短,两支刀尖一起指着自己,巨石上那人手握长刀,一时尴尬地呆住了,再往下跳,显然是凶多吉少,只好紧握刀柄,呆立不动。
“大家快走。”许先生招呼一声,这边众人将鲁和尚等伤者扶起来,一个跟着一个迅通过了卡口,马脸人收回手里的匕,向石锁抱了抱拳,转手便走。许先生走到巨石前,向石锁也抱了抱拳,“兄弟,后会有期。”
石锁没有应声,微微一笑,将长刀收回,看着许先生等一行人绕过巨石而去。巨石上那个敌人,分外尴尬别扭,眼瞅着人群蜂拥而过,而自己却站在高处,不敢动弹,更让他恼火的是,人们都没理会自己,仿佛巨石上站立着的,只是一块没用的石头。
片刻功夫,路上的人便走了个一干二净,石锁忽然想起了刚才被鲁和尚砸掉的敌人那把手枪,心说那可是件好东西,不能丢了,于是绕着石前石后,寻找了一番,却没有找到,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料想是被许先生等人给拣走了。
“哎呀呀,老弟,”袁左在后边一拍大腿,语气里带着懊恼地说:“你到底是哪头儿的啊。”
“什么哪头儿的?”石锁走了回来,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帮着他们打仗啊,你帮错人了。”
石锁故意装糊涂,“啊?不是吧,袁公,不是你说的帮着他们过哨卡吗?”
袁左跺了跺脚,“谁说的?我那是被人用枪逼着,你没看见吗?你才是故意的吧,这是怎么说的呢。”
侯三上下打量着石锁,脸上既有惊讶,又有怀疑,石锁冲他一笑,“侯兄,请多指教。”
“不敢,您是客人,我是仆人,服侍不周请包涵。”
看着袁左仍旧一副懊恼的模样,邢麻子笑道:“袁公,我看,让他们离开了,也不是坏事。”
“什么不是坏事,邢老弟,你可不知道啊,王海命我把人给请来,然后他们做局也好,设套也好,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想把眼前这场给应付过去,求个平安,可现在,人全都给放走了,王海岂能答应?你看看,他的那些手下,给打了个落花流水……咦?那个人呢?”
巨石上站着的那个人,此时已经不知去向。
“袁公,你怎么如此糊涂,”邢麻子正色说道:“王海是什么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不论他是谁派来的,这些人阴险毒辣,全是虎狼之辈,你屈从于人家,表面上求个临时平安,其实深有隐患,与虎为伍,早晚被其啃噬,这样浅显的道理,你是老江湖了,怎么会不懂?”
袁左依旧摇头,一副愁肠满腹的样子,摊着两手说:“唉,可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看着全寨人遭灾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想法,求个平安,让我们全家,还有寨子里的同族,过个安稳日子,总不算过分吧?唉,回去再说吧。”一边唠唠叨叨,一边摇头叹气,返身向山下走。
石锁也摇了摇头,心说袁左这把年纪了,脑子果然糊涂,在王海这样凶恶阴险的人面前,只想苟且偷安,得过且过,岂能如愿?他不由想起桂花山庄的苏世龙来,这两个老头,其糊涂守旧,倒是有些相像。
“袁公,”邢麻子走上来,继续劝告,“你只想混过眼前,可也没想想以后,象许先生、鲁和尚这样的人,岂是好相与的?想让他们上钩,无论是威逼也好,利诱也好,即便暂时得逞,也肯定不会长久,这些人都是杀人越货的主儿,既不会讲信用,也不会顾情面,将来若是闹大了,那很可能会不可收拾,反不如现在让他们逃了,闹个干净。至于王海那边,他们也看见你是被用枪押着去哨卡了,万一他们翻脸,咱们见机行事,努力周旋就是了。”
“唉,只能如此了。其实你说得也对,我可能也是太胆小怕事了,越怕有鬼,越撞见鬼,人要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