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吉尔伽美什手上戴着名为「暗行指环」的神器,那个指环能够将持有者附近任何目标完全隐藏起来。”
露希娅好像能够识破暗行指环那种连气息一起藏起来的隐匿,可拉麦觉得还是事先提醒一下会比较好。
“事到如今再做打算已经晚了,我的手下们已经从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发起了攻击,不过放心吧,我会让他们手下留情的。”
吉尔伽美什傲慢地笑着,那样子仿佛已经将手里收入了人手中。
“怎么办,医生?”
索罗斯紧张地向着拉麦靠拢,就在之前她已经领略了这些看不见的战士的厉害,那种像是在和空气站都一样的感觉让这个老道的冒险者束手无策。
拉麦白了他一眼。
“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就不要说这种不成器的话,只不过是这种程度的困难而已自己想办法克服啊。”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就连拉麦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即使想要用范围攻击也只会变成无意义的破坏。
暗行指环既然能被称为神器,即使只是没有战斗能力的弱小神器,也就有着名副其实的力量。
实际上暗行指环的效果并不是隐藏,而是将目标的存在本身从他人的认知中屏蔽,也就是说对别人来说这个目标并不存在,不存在当然也就看不见听不到甚至摸不着。
不过,被屏蔽的目标却能对敌人进行单方面的攻击,算是一种很作弊的能力。
——这么说来……露西亚是怎么看见本该成为了‘不存在’的吉尔伽美什?拉麦看向露希娅,露希娅正在很有兴趣地四处张望,寻找着看不见的敌人。
“真有趣,完全看不见其他人呢,这就是神器的力量吗?真是难对付呢。”
和口中的话相反,露希娅的表情很开心,显然比起无聊的探险,她更期待这种奇奇怪怪的战斗,相比知晓就连比露希娅更年幼的赫卡忒都要更加认真,真是不知道到底哪边才是小孩子。
不管是怎么样的心态,总之防守的战线算是基本定型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
“怎么还没来?是因为谨慎吗?”
时间越长,索罗斯越是不安,这种像是缓刑一样的气氛让他感受到的压力疯长,因为之前战斗和落水造成的体力流失越来越明显。
一分钟过去了。
赫卡忒的耐心基本耗尽了,要不是妈咪站在身后她都打算直接对着地面来一次无差别轰击,管他看得见看不见,直接连同地面一起轰飞不就好了。
三分钟过去了。
“我们轮流来说笑话吧?或者来说说你们穿越过来以后的趣事。”
因为比想象中枯燥太多,露希娅的兴致和注意力全部转移了地方,至于看不见的敌人?等到看得见时再打吧。
五分钟过去了,拉麦叹了口气,收起那副准备战斗的架势,她不是专业的战士,一直保持着这个造型她手脚早就变得又酸又麻。
“我说你……。”
看着吉尔伽美什像是被噎住一样难看的脸色,拉麦无奈地问了句。
“该不会只有你一个人被传送到这里吧?”
倒也不是无法想象,就像索罗斯一样,听索罗斯的口气他之前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可实际掉到湖里的只有索罗斯一人,吉尔伽美什大概也是一样的情况吧。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就像被扔进锅里煮过一样胀红。
——看来说对了呢。拉麦已经不忍心去看吉尔伽美什那羞红的脸色了,可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责怪吉尔伽美什粗心?还是算了吧,那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就别再增加无谓的伤害了。
可是……不说他两句又真的受不了,这种让人放心不下来的孩子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变唠叨。
“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被指环屏蔽的目标就连戒指的持有者也无法感觉到,所以一定要留意,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呢?”
毕竟指环没法像人那么灵活,这也是暗行指环的一个弊端。
被教训了的吉尔伽美什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口,只好闹别扭一样将脸撇向别处。
“什么什么?”
听到这种糗事,露希娅的兴致又来了,她一把抱住赫卡忒,整个人贴在赫卡忒背后,用怜悯的视线朝着半空中的吉尔伽美什看过去。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以为自己的隐身手下就在身边,可实际上确实不小心把那些隐身手下落在别处了?”
用完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完,露希娅还顺带做出了总结。
“这孩子是个天然呆呢。”
这回,就连拉麦看吉尔伽美什的眼神也变得怜悯了。
——被最天然呆的露希娅说成天然呆了呢,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个很厉害的成就了吧。不过拉麦表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想要这种样的成就。
“吵死了啊!”
吉尔伽美什又一次恼羞成怒了,而且是建立在恼羞成怒上的恼羞成怒,简称恼恼成怒。
恼恼成怒,露希娅想着这个词乐了,以后谁要是玩信长的野望可以试着用这名字建个武将,都不用担心风格不够和风,因为和佐佐成政的格式一样。
“我刚才只不过是想要吓吓你们让你们知难而退,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下重手了。”
这已经是打算用胡说八道放狠话来找回面子的典型了,不过不管怎么想都只能祈祷反效果而已。
“好厉害好厉害。”
露希娅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然后又装模作样的用一点也不小的音量对赫卡忒说到。
“你以后可千万不要长成那中央的大人哦,那种只会对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的家伙一般都属于活不过一半游戏剧情的小角色。”
拉麦白了露希娅一眼。
“你说得太过分了啦。”
然后拉麦提出了确确实实的反例。
“你没看间桐慎二就活得很滋润嘛,游戏里那家伙可是爽了不止一次呢。”
不过即使是这样,拉麦对这个角色的影响也就这么点了,连到底死没死,又是什么时候死的都懒得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