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议,年约五十出头的林庚年从会议室出来。
拨通沈长春的电话,得知了沈氏集团竟然被列入财团的黑名单,倍感诧异。
有这权限的,除了公子之外,也只有靳风靳总了。
他虽然说是一个总监,在宁氏财团也算是位高权重,但对靳风,可不敢有半点的不恭敬。
更不敢去擅自将沈长春给放进来。
又怕沈长春一个不满,将他收了沈长春三千万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赶紧安抚住沈长春,让他先回去,招商会后,再想其他办法。
好言好语安抚一通,总算是将沈长春唬住,挂断手机嘘了口气。
“总监,怎么回事?”
副手在一侧听见电话大致内容,也感觉不解,好端端的,沈氏集团怎么就成了财团的黑名单了?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拍卖豫园,拿沈卿的婚约出来拍卖,让公子不满意了呗!自作孽!”
“我是瞎了眼才收了他的钱!”
林庚年不待琢磨的就开口破骂,除了这种可能,还有什么能让靳总直接将沈氏集团拉入黑名单的?
人都拉进黑名单了,他还怎么帮沈长春弄名额?
副手又问道:“那沈长春给的三千万,怎么办?”
“先不管这茬,帮苏公子和黄洋把名额弄到手要紧!比起苏公子给的七千万,还有黄洋的三成干股,沈长春这里不算大头,不能因小失大。”
思虑了下,林庚年决定不理会沈长春。
想到这里,副手就有些担心,“总监,我们擅自篡改注资名单,靳风靳总不会怪罪吧?”
这件事,实在是担心。
他们的权利,都是来自宁氏财团。
一旦这种事情被问责的话,那可不是玩笑。
靳总善待公司职员,但对吃里扒外的叛徒,可不是一般的狠!
林庚年顿时面露不屑,“你就这点出息!”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靳风虽然是宁氏的总经理,但也不过就是一毛头小子,既然我敢这么做,自然有办法应对。”
“不是还有李铭这个替罪羊吗?怕什么?”
想到林总监以往的手段,哪次不是拿人钱财拿的顺顺当当的,心里自然就有了底气,没有继续担惊受怕下去。
此时,宁氏大厦外面,终于是接通了林总监电话,沈长春脸色不但没一点恢复,而是更加的难看。
“林总监怎么说?”林秀和沈楚衣异口同声的问道。
“哎,估计是因为拍卖豫园,并附上沈卿婚约的事情,让宁公子没了面子,才将我们沈氏集团拉入黑名单!”
“沈楚衣,这就是你出的馊主意?!”老婆得罪不起,沈长春一肚子火气朝沈楚衣身上撒。
如果不是沈楚衣让拍卖豫园将沈卿的婚约附赠上去,沈氏集团怎么就会被拉入宁氏集团的黑名单。
“哎,这怎么能怪女儿,不拍卖豫园,你哪来的钱喂林总监那条喂不饱的恶狼?电话给我,我来和他说,要是不想办法帮我们拿到名额,老娘就将他收了我们三千万的事情给抖出来!”林秀撒泼劲儿上来了,嚷嚷道。
“行了,林总监也不是说不给我们办,只是今天不适合办,让我们先回去等消息。”
“而且,哪怕你抖出来,林总监倒霉,你以为我们就能好过,贿赂宁氏财团高层,我们也得跟着倒大霉!”
“走走走,先回去!”
沈长春哪里敢任由林秀这么不管不顾的闹下去,要是将宁氏财团得罪死了,他们一百个沈家,都未必够人家收拾的。
林秀也就是嚷嚷两句解解气,也没真敢去找林总监的麻烦。
被沈长春这么一说,还是听话的跟着转身。
只能先回家等消息了。
一家三人刚刚走没两步,忽然两个黑西服保镖将其拦截下来。
冷漠着声音,“沈总是吧,我们靳总有请!”
沈长春:“……”
……
此时。
宁少卿及沈卿等人进入到了宁氏大厦二十八楼,宽阔的招商会会场。
来参加这场招商会名流商贾齐聚于此,三五成群的攀谈着。
见沈卿三人入了会场,不但没人过来打招呼,反而一个个敬而远之,生怕染上沈卿身上的晦气似的。
更是窃窃私语。
“沈卿竟然还敢来,不怕丢人?”
“我女儿和沈卿是同学,对她的那些事情也是极其不齿,直接表示要和沈卿绝交!”
“谁能想到,沈卿当年竟然真的被侵犯了,还和侵犯他的罪犯订婚,真不要脸了?”
“谁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沈卿半推半就的,沈家不满才让沈卿去告那个侵犯罪犯的,不然能在一起?”
“以沈卿在上京传的花边新闻,水性杨花还真不是说说的,我们江城的脸都给她丢到上京去了!”
一个个言辞刻薄,更是越说越没边际。
沈卿脸色羞红,但人云亦云的事情,怎么去反驳?
“呸,还商业名流,半点素养没有,就知道以讹传讹!”薛洁气不过,骂咧了一句。
但也只能是自己骂咧痛快几句而已,真要去理论,也只能越抹越黑,解释不清。
“行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对你的污蔑,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犯不着和他们置气,走,我们去坐坐!”宁少卿开口道。
“好。”
对这些污言秽语,沈卿也没办法,只能点头。
“宁少卿,你小子竟然敢来?”
就在三人找到安排给沈卿的卡座坐下之后,忽然两道人影就挡在卡座前,怒容满面!
在沈卿和薛洁俱是诧异的看着来人的惨样时,宁少卿已经调侃的开口,“哟,这不是苏少和黄公子吗?怎么,昨晚上被人打劫了?”
来人自然是苏皓和黄洋。
只是两人的脸上俱是紫一块青一块,浮肿着。
要认出来,还真得仔细看才行。
足以见得,昨晚上被收拾的不轻。
“宁少卿,你少装糊涂,这笔账,早晚跟你算清楚!你别以为许川能帮你多久,在宁氏财团面前,许川也就是一只蚂蚱!”
从小指甲皮都没破过两下的苏皓,哪里挨过这种殴打,更不必说受这气了。
看着宁少卿义愤填膺,满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