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压根就不想对外透露关于沈卿婚期的一点消息,他们还在为能保住这棵摇钱树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出三天,江城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既然是结婚,一定要有亲人的祝福才行。
宁少卿将这个消息只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父亲宁建国,另一个是妹妹宁彤,至于其他人,该还的都还了,自然该断的也要都断了。
父亲那边让李铭代为通知一下就好,而妹妹这边,他想亲自去一趟江大,他要亲口告诉妹妹这个好消息。
江大,校风犹在,学子更迭。
校园里的花花草草在精细的呵护下还是那么翠意盎然。
刚走进校区,就听见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宁少卿!”
宁少卿扭头一看,竟然是白诗雅。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白诗雅难掩心中的喜悦。
“我是来找小彤的。”
“听说……”白诗雅轻咬嘴唇,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想问个清楚,“听说你要结婚了。”
“是啊!下个月初十。”宁少卿实话实说。
白诗雅低头不语,泪水瞬间滑落,她强忍着泪水扭过头,用衣袖尽力擦着眼眶不让它露出痕迹。
过了许久,她将泪水擦净,“能陪我走走吗?”
宁少卿没有拒绝。
两个人走在江大的小径上,并肩无语,哑然无话。
忽然,白诗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子扑到宁少卿的怀中,不停的啜泣起来。
宁少卿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吗?”白诗雅轻声询问。
宁少卿当然明白她的心意,只是不想用自命清高的的话去伤害一个女孩。
白诗雅又哭了好久,直到她破涕为笑的佯装自己,她一拳轻轻的打在宁少卿的胸口,笑着用纸巾沾干眼角的泪水,“哎呀!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人被我错过了,表现的有点失去理智了,你别笑话我哈!”
宁少卿笑着用纸巾为她擦拭泪水。
爱一个人没有错,被一个人爱也没有错,不互相伤害,各自安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好啦!别擦啦,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欺负我呢!”白诗雅努力让自己变的云淡风轻,但那该死的眼泪总是不经意间流出。
“祝福你!”
白诗雅伸出右手,笑颜如花却又梨花带雨。
宁少卿也笑着伸出右手,并真诚的回了句:“也祝福你早日找到好的归宿。”
白诗雅转过身,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背对着宁少卿离开,才是最大的体面。
“除了你宁少卿,我白诗雅终身不嫁。”
她越走越远,直到只能看清脸的轮廓,这时白诗雅转过身大声对宁少卿喊道:“你不用内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相视遥望,生怕忘记了这张熟悉的脸。
白诗雅消失在宁少卿的视线之中,独自舔舐着爱情的伤口。
心情还未彻底平复,就感觉不知是谁在背后拍了他一下,侧身一瞧,原来是妹妹宁彤。
宁彤已经从上次的事情中彻底走了出来,她又变回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彤了。
“哥,是不是给我报喜讯来了?”宁彤笑着看向大哥。
宁少卿宠溺的摸了一下小彤的头,“谁告诉你的?”
“许川哥哥!”
“这个狗嘴,怎么那么快!”宁少卿心中咒骂着许川。
“恭喜你啊大哥,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宁彤打心眼里替大哥高兴。
“下个月初十,到时候我派人接你。”
宁少卿将一张请帖交到宁彤的手里,并且附带着一张银行卡。
走出江大,宁少卿并没有回到沈家,而是直奔卿华制药,因为他接到消息,沈长春和宁少阳正在那里搞小动作。
刚到卿华制药的办公楼,就看见一群人伏在一楼的玻璃门外,好像里面有什么热闹可看。
宁少卿挤过人群,推门来到一楼接待处,沈长春正在和薛洁理论些什么,而一旁的宁少阳也在打着帮腔。
“发生了什么事?”宁少卿上前询问着。
面对宁少卿的询问,沈长春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解决吗?”
听沈长春的口气,好像来者不善。
“说的在理,我也许就能解决。”
“好!”
沈长春从宁少阳的手中接过一份文件,然后递给宁少卿,“这是我大哥的遗嘱,你看一下。”
宁少卿打开遗嘱,仔细阅读了一遍。
还真是一份符合程序的遗嘱,上面有立法部和执法部的盖章,而且还有沈长歌的签字和指纹。
“我知道你们一定怀疑签字的真实性,我这里还有我大哥八年前签署的一份文件,你们可以找专业的部门再调查一下。”
沈长春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宁少卿。
文件的签字和指纹一模一样,字迹和沈卿书信上的也是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知道一定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遗嘱上写的很清楚,沈长歌将豫园和卿华制药都无偿转让给沈家。
豫园当初被宁公子拍走,已经超出遗嘱的范围,所以沈长春只能来要卿华制药。
算盘打的还真是精细。
不过也必须承认这份遗嘱的合理性,所以,无偿转让卿华制药势在必行。
当然,这只是宁少卿的缓兵之计。
“按照华国的执法程序,这种转让必须有一个月的审核交接期限,过了这个期限,二叔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收卿华制药了。”
“总算过来一个识趣的,等二叔收下制药厂,你就在你弟弟手下当个业务部门的主管吧!”
沈长春的话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品其中的含义,则是处处透露着嘲讽的气息。
宁少卿也不生气,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并且还极力制止薛洁,让她不要意气用事。
沈长春和宁少阳走后,薛洁指着鼻子大骂宁少卿:“亏我们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真不愧是兄弟,合起伙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虽然被骂的很难听,但宁少卿并不生气。
“小姨先消消气。”
“少跟我套近乎!”
“你相信那份遗嘱是真的?”
“我当然不相信!”
“如果我们一个月之内找到了证据,能够证明那份遗嘱是伪造的,到时候我们不仅可以保住制药厂,还可以顺便从沈长春那里捞到不少的好处。”
“是啊!有道理!”薛洁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