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司马家族的产业,差不多花了七千多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宁少卿做了一笔赔钱的买卖。
可从更深远的意义来看,却是一次很好充实财团的机会。
经过了几场较量和宁氏财团诸多项目的完工,现在的宁少卿正是最具实力的时候,三大超级项目的资金回笼与宁氏投资基金的成立,让宁氏财团在面对动荡的时候多了一个保险。
即便收购了司马家族,宁少卿现在可用的资金依然超过了万亿,这可是实打实的现金流。
若论体量,宁氏财团如今可以称得上一骑绝尘了。
至于其他财团和家族的实力,就算有比宁氏财团体量还大的,但终究是合资股份,与宁少卿的一人独大还有着本质的区别。
何况在现金储备上,没有一个企业是宁氏财团的对手。
宁少卿一个人站在南省即将开启的港口项目,心中充满无限感慨。
这时靳风走了过来。
宁少卿伸出两根手指,靳风连忙递过一支烟,并且点燃。
忽然一阵大风袭来,宁少卿被手中的烟呛了一下,阵阵的咳嗽声让他不得不掐灭手中的香烟。
“靳风,我是不是该戒烟了?”
靳风笑道:“公子,的确该戒烟了。”
宁少卿没有说话,此刻的他是宁公子,很自然的身上少了一些跳脱之气。
“你觉得这里和当年的鱼鳞地是不是很像。”宁少卿指着眼前的一片汪洋大海问道。
靳风若有所思的回答:“怕只怕这里要比鱼鳞地残酷的多。”
是啊!
一定会很残酷。
如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无论从对手还是体量上,都要高于鱼鳞地的竞争。
“赢了我们会得到什么?”宁少卿问道。
“赢了我们就是华国最大的财团,公子也是华国最有钱的人,这不是当初我们的梦想吗?”
靳风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宁少卿刚到西监时的梦想。
那时候他也是对靳风这么说的,不仅如此,他还想成为最有钱的人,娶沈卿,改变家里人的生活。
可这一切现在似乎偏离了轨迹。
沈卿已经香消玉殒,而改变家里人的钱,完全用不了这么多。
生活忽然变的百无聊赖。
这一次宁少卿真的迷失了方向。
回豪庭酒店的路上,宁少卿一个人散着步,刚好经过一个广场,这里多是街头艺人表演的地方。
宁少卿欣赏着稀奇古怪的才艺,忽然注意到,在大楼的柱子旁,一个身体羸弱的小男孩,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年头,这样的骗子越来越多了。”宁少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脚步还是不自觉的走到男孩近前。
他看到男孩的前面有一张公示,很多乞讨的人都会用这样的方式介绍自己。
但这个男孩的别人的不一样。
公示上写着,我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只有这九个字。
宁少卿很好奇,“为什么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男孩虽然跪在地上,但是目光却很坚毅,“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身边很多人都帮助过我,为了报答他们,我只想完成学业,做一个有用的人。”
对于男孩的遭遇,宁少卿感同身受。
“那你害怕失败吗?”宁少卿问道。
“一个人可以害怕一切,唯独不能害怕失败。”男孩回答的时候面无表情。
“那你害怕失去吗?”宁少卿又问道。
谁知男孩苦笑了一声:“我现在的情况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只有拥有的人才会害怕失去。”
男孩说话的语气很沉稳,完全超出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宁少卿很喜欢这个男孩,他随口又问了一句:“你觉得一个人如果有了财富,他应该做什么?”
男孩很诧异,以前也有人和他搭话,也曾问过他问题,但类似这样的问题,还真是第一次。
男孩迟疑了片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珍惜眼前人,多做好事,做一个有用的人。”
宁少卿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男孩的答案其实就是他的答案。
宁少卿给了男孩一个地址,又将身上全部的现金给了他,并且承诺,六年之后等他完成学业,会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世间万物皆如此,一个不经意间,就有可能为自己照亮前行的方向。
宁少卿刚回到豪庭酒店,就看见李铭从门口的豪车里探出头,并且声音很低的说道:“公子,这里。”
宁少卿钻进车里,李铭立刻将一摞报表交给他,“公子,这是南省港口项目的计划书和报价,按照您的指示,这个项目取名为南笙港口项目。”
宁少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报表上的数据,过了许久,他才和李铭说:“这场博弈能不能笑到最后,就看你们几个戏演的如何了。”
财团内部也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也知道将来要面临的考验有多难,但是所有人都对宁公子充满信心,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
大财团办事总是要讲究效率,对于南笙港口项目,很快就进行了第一步建设投资。
这一下可是惹的华国商界大佬齐聚南省,他们的目标都很明确,要么是来看热闹的,要么是来插一脚的,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每个人都知道这里即将要发生大事。
......
一阵刺耳的鞭炮声响起,南笙港口项目正式启动。
雷鸣般的掌声过后,一个五十多岁年纪的人登台讲话:“诸位南省同仁,今天是运戊集团旗下的南笙港口项目正式奠基的日子......”
说话的这位是杨冠森,是运戊集团的董事长,而运戊集团就是司马家族的前身。
当然,杨冠森只是一个职场ceo,他自身受天纵猎头公司指派,他并不知道运戊集团和宁氏财团的关系。
南笙港口项目的启动,标志着新一轮的竞争才刚刚开始。
新项目让杨冠森忙的不可开交,一直到深夜,他还在忙着业务。
忽然,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传来,在秘书的引领下,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杨总,别来无恙。”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