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卿为什么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夏商秋呢?
用他的话说,夏商秋是个标准的商人,而温从新则是一个不折手段的商人。
温从新不止散播了亚欧信托的谣言,对宁氏财团也没有手软,他散布消息,声称宁氏财团出现资金短缺,他这么做的只有一个目的,让所有人以为有机可乘,借此来共同抗衡宁公子。
以宁氏财团现有的可控资金,根本无力与温从新正面对抗,所以保住了夏商秋,也等于间接的帮助了自己。
在恒都地产的办公室内,白诗雅核对着上一个季度的报表,虽然盈利颇丰,却让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诗雅,你好像并不高兴。”宁少卿笑的很殷勤。
白诗雅则翻看着报表,一副哀怨的神情说道:“如果想在南牌楼区整体开发项目上占据重要份额,恒都地产的投入不会少于两百亿,可这样一来,势必会让公司陷入负资产的境地,一旦失败,我们怕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先不要想这些,生日快乐。”宁少卿说着将一束鲜花递了过去。
此时的白诗雅才醒悟,原来今天竟然她的生日,还没等她缓过神,忽然从门外推进来一个多层蛋糕。
宁少卿掏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单膝跪地,“诗雅,嫁给我吧!”
白诗雅有些懵,正当众人想起哄的时候,突然从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众人不解的问道。
那人笑了笑,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温从新,巴国九段集团的总裁,真不巧,我的到来打扰了这位先生的求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是白诗雅小姐,而求婚的这位想必就是宁少卿先生。”
温从新的普通话很蹩脚,但是基本上也都能领会其意思,而且从他的谈话中可以了解,他对恒都地产还是做了很多的调查。
“温总裁,这里是私人的地方,你这么贸然的闯进来,有些不合时宜吧?”宁少卿也是没好气的说着。
温从新笑了笑,对于他的唐突,他根本不在意。
“我今天来只想谈一件事,如果恒都地产胆敢高负债为夏商秋提供资金,我就会让你们都无家可归。”温从新的语气忽然变的严厉,神情也变的有些狰狞,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宁少卿则一脸轻松的来到温从新的近前,也神情冷峻的回击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我希望这是你温总裁最后一次的冒失,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还有,别为自己找太多的麻烦,泾渭之水,何必要混为一谈!”
感觉无趣的温从新,笑着退出了恒都地产的办公室。
走出恒都地产办公大楼,温从新想起刚才宁少卿的神情,他对一旁的秘书金娜说道:“这个宁少卿看来并不简单,把他的资料在天黑之前送到我的办公桌上。”
傍晚,温从新看着金娜搜集到的资料,一字不落的查看着,看到最后,他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宁少卿如此的不堪,为什么在恒都地产,我能感觉出十分强大的气场。”
温从新的第六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不过就算宁少卿再优秀,在温从新的眼中,也根本不值一提,他这次去恒都地产,也只是奔着敲山震虎去的,只是想让白诗雅有所顾忌。
当然,这样的手段也会施展在关胜群等人的身上。
在温从新的眼中,只要能成功的击败对手,任何的手段都可以使用。
做为生日的奖励,宁少卿安排白诗雅带着恒都地产骨干去海外游玩一番,不仅当做是一次旅游,还可以视为一次团建。
故意支走白诗雅,宁少卿当然有他的目的。
这边白诗雅刚坐上飞机,恒都地产在南牌楼区所开发的工程上就遭到了很多混混的围攻。
宁少卿知道,这些都是温从新下一步要耍的手段。
梁三早早带着人在工程区附近守候,见有人故意找事,顺手就把这些人全给办了,并且一起打包送回到九段集团办公地点的门口。
这可让温从新吃了一惊。
“还真是小瞧了恒都地产。”
不过温从新的小把戏不止这么多。
随后第二天,上京就有不少新闻版面刊登了关于质疑恒都地产建筑质量的文章。
可温从新做梦也想不到,宁少卿的手底下还有一个靠着新闻起势的赵波,他现在可是上京恒远财团的副总裁,对付这种舆论手段简直小儿科。
赵波不仅让华国多家主流媒体对此事进行了澄清,还对温从新过往的不堪手段进行了反击。
并且让去到恒都地产闹事的人,主动登报声明,是九段集团怂恿数人带头到恒都地产闹事。
这一下,由被动完全占据了主动,媒体和舆论也都站在了恒都地产这一边。
“呵!恒都地产的人还真是好手段,我这也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温从新喊来秘书金娜,“你去调查一下,是谁有这么样的好手段。”
金娜调查完的结果是,恒都地产全部骨干都到海外团建去了。
“那个叫宁少卿的呢?”温从新赶忙问道。
金娜回道:“他没有随恒都地产人员去往海外。”
“那一定就是他了。”温从新对自己的判断向来很笃定。
原本温从新还想在进货渠道上难为一下恒都地产,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也让这位不择手段的狂人重新认识了恒都地产,亦或者说是重新认识了宁少卿。
他一定没有履历上看到的那么不堪无能,这是温从新对宁少卿的定义。
等到白诗雅等人团建归来,一切都已风平浪静,也没有人会觉得这是多么重要的事。
求婚虽然泡汤了,但这并不妨碍宁少卿和白诗雅两个人的感情。
夕阳西下,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上,白诗雅从当初的清纯可人已经演变成现在的知性高贵,虽然都很美,但美的方式截然不同。
宁少卿看着白诗雅的变化,不禁由衷的感慨,时间过的太快了,虽然彼此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但总感觉这三五年的光景仿佛一瞬即逝。
“没想到,挺好的一个求婚,被那个该死的温从新给搅合了。”宁少卿对此还是多少有些介怀的。
白诗雅笑着安慰道:“我随时都可以嫁给你。”
宁少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住白诗雅的手,这样的感觉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多长时间,白诗雅就接到了李昂的电话。
李昂想和材料部那边沟通,尽快将所需的原材料全部购买到位。
望着钻进车里的白诗雅,宁少卿也只能选择挥挥手,毕竟这种状态他早就习以为常。
宁少卿继续一个人的散步。
忽然,一辆商务车在他的身旁停下了。
一位打扮妖娆性感的美女走了下来。
“你是?”
美女浅笑一声:“你好,宁少卿先生,我叫金娜,是九段集团温从新总裁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