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西法打开了衣柜,将暗影拳套拿了出来,丢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向笼子里的鹦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咳咳。”
格里高扇了下翅膀:“我是说你误会了。”
“早上我会觉得胸闷,是因为我昨晚吃了一颗坏掉的果子,你走了之后,我把肚子里那些坏东西排出来就已经好了。”
“至于流眼泪,那是因为昨晚我没睡好,我困了。”
“再说了,我才不会为鲁道夫伤心。还记得我刚才说的侦探游戏吗?那个家伙让我充当助手,让我装成一只傻鸟去偷听人类说话,然后回来告诉他有用的线索。”
“可我只是一只鸟啊,不,我是一头巨龙。我哪里记得住你们人类说些什么,结果他一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拔我的羽毛!”
“甚至,还把我丢在墓地的棺材里,让我看到一些恐怖的东西,听到一些可怕的声音!”
“现在他终于死了,活该!”
“快放我出来,我太高兴了,我得飞上几圈庆祝一下!”
好吧,听起来,凯尔先生这位朋友在对待自己的宠物上,做得确实不够好。
西法将鸟笼打开:“你可以去外面转一圈,记得回来吃饭就行。”
格里高兴奋地拍打几下翅膀:“真的吗?嗯,我开始欣赏你了,虽然你有时很坏,但至少没有伤害我。”
“等我将来成为了巨龙,我会庇护你的,所以,感谢我吧。我允许你舔我的屁股,哦不,我又不是猫。”
西法拿起暗影拳套,笑眯眯地说:“能得到你的欣赏我很荣幸,不过,请注意你的言辞。”
鹦鹉抽了口冷气,嗖一声飞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谁让我是巨龙的同时,也是一位绅士呢。”
“那我出去转一圈,再见。”
它飞出了窗口,在街道上绕了一圈,‘嗷呜嗷呜’地叫了几声。还好街道上很热闹,鼎沸的人声根本让路上的人听不到这只鹦鹉发出奇怪的叫声。
很快,格里高就飞走了。
两天后的晚上。
西法照例去了一趟安全屋,完善了一番屋中的陷阱,才前往麋鹿酒吧。
当他走进猎人大厅时,他听到了一声欢呼,感受到地面微微震动,就见短头发的奈菲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地冲了过来。
“你...”
西法一句‘你要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就已经被这个高大的姑娘紧紧抱住。
噢...
哦...
姑娘,你衿持点,你顶到我了。
等等。
好吧,我也一样。
“公爵老大,你终于来了,我都快闷死了。”奈菲一脸委屈地说,“帕克先生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喝酒,不让我逗猫,我都快无聊死了。”
被奈菲抱得双脚离地的西法,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就真的要闷死了。”
奈菲猛地脸一红,连忙撒手:“抱歉,老大。我就是没人陪我说话,突然看到你,有点激动了。”
西法落回地上,深深吸了口气。
妈呀,真大,差点闷死我。
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他干咳了声,没让自己的脸上表现出一丝异常:“但至少你还活蹦乱跳,这就很不错了。再忍耐一段时间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家了。”
小心地绕过这个好看但高大的姑娘,西法来到吧台,敲了敲桌面:“帕克先生,一杯白葡萄酒。”
在老人打开酒柜的时候,西法又问:“灰熊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官方那边听说已经介入了,但暂时还没有消息,那边我们没人,就算有进展也不知道。只有等到事件结束,我们才清楚。”
老帕克将一杯白葡萄酒放到西法的面前:“1苏勒。”
西法还了钱,拿起酒杯喝了口:“我委托的事件有眉目了吗?”
帕克先生点了点头:“已经查出来了。”
“那两个男人,高个的叫阿瑟,光头叫马特。这可能是化名,就跟他们的身份一样。他们的身份是商人,长年往返于西拜朗和鲁恩之间,贩卖香料、木材、橡胶等物。”
“他们住在水仙花旅馆。”
西法插嘴道:“水仙花旅馆,不会是在水仙花街那一带吧?”
帕克先生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你说呢。”
好吧,这样我只能在其它地方找他们麻烦。
西法喝了口白葡萄酒,等待帕克先生说下去。
“最后,他们来廷根已经超过一周了,每天晚上都会到酒吧去,每次都会在相同的酒吧停留两三天,并且在酒吧里打探你的消息。”
西法小幅度地点着头:“那他们最近去的酒吧是?”
“贝西克街,猎犬酒馆。有人看到他们昨天晚上刚出现在那。”说完,帕克先生伸出手,“赏金以及委托费,一共12镑。”
西法爽快地付了钱,喝光杯里的酒,跳下椅子就要离开。
突然眼前一暗。
奈菲张开双手拦住了他:“老大,我和你一块去吧!”
“不行。”
西法想都不想就拒绝:“再说这是我的私事,你就别插手了。”
“可我快闷死了。”
“那也不行。”
“哼!”
奈菲生气地跺了跺脚。
砰!
西法感觉到地板在震动,看到这个漂亮姑娘身影倾斜,再往下看。好家伙,她一脚将地板踩出了个窟窿!
“瞧,这下你有活干了,把它修好吧。”西法笑了笑,拍了下奈菲的手臂,绕过她往大门走。
“不就是一个窟窿,我三两下就能补好。”奈菲赌气地把脚抽出来。
咔嚓咔嚓-
一阵密密麻麻的开裂声里,从那个窟窿的四周,又辐射出条条裂痕,最长那条,都去到吧台。于是吧台抖了下,微微下陷。
帕克先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看向奈菲,后者心虚地低下头去:“我会修好的,我发誓.......”
从双层的公共马车上下来,听着车轮撞击轨道的声音逐渐远去,西法按了下毡帽,沿着香槟街走,很快来到贝西克街。
不多时,他就看到画着棕黄猎犬标志的酒馆。
酒馆门前,站着一个双手环抱的壮汉,西法经过他旁边,他只是看了眼,便继续盯着街道。
西法推开沉重的酒馆大门,差点被里面喧嚣的声音和浮躁的热浪给送出来。
这里明显比麋鹿酒吧热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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