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一大早，长云山当地警方就将两个女孩送来了sat。
司九瞧见两个女孩的时候就发现两个人皆是阴时生人。
两个女孩的脸色都显露着病态的苍白，看上去十分焦躁不安。
将两人分开安置在不同的问讯室。
司九和薄丞川一人一间，开始问询。
“张娇娇，二十岁，奶茶店店员，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据同事说你是个十分开朗的女孩，为什么会想自杀？”
司九看着桌上的资料，又抬眸看向对面椅子上的张娇娇。
张娇娇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不想回答没关系，我换个问题，你是去年12月份进的那个名叫‘宿命’的群，可以跟我说说你是在什么情况进的群吗？”
她还是一样，不吭声。
司九寻思了一瞬，起身绕到桌子前，轻轻靠上桌沿。
“恶鬼和神明，自杀以抵抗宿命。”
张娇娇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对上了司九的眼眸。
司九微微勾唇，欺身靠近张娇娇，“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抵抗宿命吗？”
“你知道自杀的人，死后会承担怎样的后果吗？”
“恶鬼，固然恐怖，神明真的是你能企及的吗？”
司九说着右手捏起一张符，轻轻一甩，顿时符箓自燃，烟雾缭绕间，几只咆哮的鬼影呼啸而过。
眨眼间，灰烬落地，鬼影消散。
张娇娇浑身一个激灵，震惊地看着眼前之景。
她微张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到了吗？这是枉死道，自杀之人，历经痛苦洗净罪业方可转世投胎。”
“你以为你抵抗了宿命，实则沦为冤魂，而且你是阴时生人，罪业更重。”
“张娇娇，你，还想死吗？”
司九直起身子，神色冷然，话语阴森。
张娇娇止不住双手紧紧攥起了拳。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想死？”
她猛地抬头，对着司九低吼出声。
司九眉头轻挑，“哦？怎么？有人在逼你去死？”
张娇娇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不，是我活不了多久了。”
“我得了绝症，肺癌，晚期。”
司九心里咯噔一下，她盯着张娇娇，不应该啊。
观其面相，有横祸却无病灾。
怎么会是绝症？
“你有确诊报告吗？你确定你得了肺癌晚期？”
司九质疑开口。
“我会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报告在我家里，你不信可以去看。”
“张娇娇，我会去你家看你的报告，在此之前，你一定给我活着，否则哪怕你成了鬼，我也一样能把你逮回来。”
对于司九的威胁，张娇娇身子止不住往后缩了缩。
司九走出审讯室的同时，薄丞川也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
“李倩交代，自杀是因为不想自己死的太痛苦，她得了胃癌，晚期。”
司九心下意外。
她指了指身后关着的房门。
“张娇娇，肺癌晚期。”
“你观过李倩面相了吗？”
司九话锋一转，询问出声。
“不是将死之人。”
薄丞川沉声开口。
“这就有意思了，我要是看错也就罢了，你堂堂酆都鬼帝，不可能那么巧也看错。”
“看来现在这个确诊报告很关键啊。”
怕张娇娇和李倩再有个想不开，便将她们暂时留在了sat。
宋卿时已经去了陈垚家，看看有没有相关的就诊报告。
小沈那边查了群主，找到了实名的身份信息的持有人，人家却说那号早就被盗了。
至于ip，也是刻意隐藏了，总之就是完全没有有用的线索。
司九和薄丞川来到张娇娇的出租房。
简单的一室一厅，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的香烛气味。
司九视线环顾了一圈，在卧室的梳妆台上看到了一尊小巧的三面佛。
佛像前的香炉里插满了烧尽的香。
“这佛像看着真别扭。”
“正常的三面佛代表过去，当下，未来，这三面佛，鬼面獠牙，不是真正的三面佛。”
薄丞川瞥了眼，沉声开口。
难怪。
司九打开手机相机拍了张照片。
“找就诊报告吧。”
她和薄丞川分开行动，一个搜客厅，一个搜卧室。
不多时，薄丞川就拿着一份报告走了出来。
见司九正拿着一个快递盒翻看。
“报告是一个私人诊所开具的，报告显示为肺癌4期，骨转移。”
“我还在张娇娇的床头柜上找到了一瓶药，是治疗癌痛的，我准备带回去让江思去化验一下。”
薄丞川缓声开口。
司九应了一声，“你看这快递盒里泡沫防护板的形状，是不是那三面佛？”
“你怀疑三面佛和这次的集体自杀有关系？”薄丞川询问出声。
“不知道，总觉得像张娇娇这样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不会求神拜佛。”
“即便知道自己身患绝症，要拜也不会拜这么个邪佛吧？”
司九若有所思拧眉出声。
“先回吧，看看老宋那边在李倩家有没有什么发现。”
刚从张娇娇家出来，司九就对上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一见到司九和薄丞川，立马掉头就跑。
司九眉头一蹙，当即追了上去。
那人几个跨步下了楼，飞快地钻进了一条小巷子。
司九抄起路边的石块就朝着那人扔了过去。
“啊……”
随着石块击中那人的小腿，那人吃痛朝前跌去，捂着腿在地上打滚。
司九快步上前，“你跑什么？”
那人畏畏缩缩地看了司九一眼，“你追什么？”
“你不跑我追你干嘛？你鬼鬼祟祟在看什么呢？认识张娇娇？”
“我不认识！”
司九勾唇冷笑，“回答这么快，就是认识咯，你是要在这交代，还是我把你带回局里交代？”
男人闻言一愣，“你们是警察？”
“你以为我们是谁？”
男人眉头紧锁，支吾道：“没谁……”
“张娇娇，还活着吧？”
司九和薄丞川相视一眼，薄丞川当即上前将男人拉了起来。
“看来你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男人心下重重一怔，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男人叫王途，居然也是那【宿命】群的一员。
“所以，你为什么知道张娇娇家在哪？去她那，目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