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具工厂的大门从里头锁的,从外面没点专业技术还真打不开。
严飞只好选择爬过大门开锁给他家爷进来。
只没想到,人还没爬过去,就先被池早撞了个正着。
看见池早平安无事,严飞先是一喜,旋即看看现在自己这姿态,就忍不住尴尬起来,有点社死那味了。
严飞忙跳下开了锁,和池早解释:“您去太久了,爷很担心您,想进来看看您什么情况来着。”
心说看在他家爷的份上,池小姐您可得忘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池早倒没多想刚才严飞爬门的事,注意力都在严飞说肖郁要进来这话上。
开门出去后,果然看到站在门口的肖郁。
“处理好了?”
肖郁打量走出来的池早,看她身上并没有受伤痕迹,只是腰部以下,裙子湿透了,紧贴着她腰身曲线。
他眉头微蹙,脱下身上的西服套在池早身上,“怎么湿了?”
“一点小事。都处理完了,我们回去吧。”
池早扯了扯西服外套,上面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很暖,驱散部分刚才泡水带来的凉意。
只是……
她提了提湿了水的礼服,不免有些心疼,“可惜了三师兄找白棋老师给我设计的礼服,很贵重。现在被水一泡,就只能穿一次,不知道这湿了能不能送去清洗复原。”
这礼服采用的是重工设计,整套衣服十分有质感,沉甸甸的,并且上面的纹绣都是人工亲手绣上去的,金银丝线,一笔一画,湿了水,怕很难修复。
“应该可以,让严飞送去让专业人士处理就行。”
肖郁牵着池早回了车上,他并不在乎这件礼服。
反正他以后能给池早准备更多更好的礼裙,缺不了这一套。
想来尚训庭也不会在意。
一套礼服,总没池早的安危重要。
……
凌晨四点多。
太晚了。
池早没有回云玄门,怕打扰师父休息,就和肖郁一起回了帝景花园。
梳洗完,擦着头发,她就去书房找肖郁借纸笔。
肖郁看她,“还不准备睡觉?”
“还有些事没做完,做完了就睡。”
池早想到隐藏支线任务的时限是中午十二点前,她压根就没多少时间可以休息,在休息前,得先确定找到慕欢欢的父母。
但慕欢欢除了姓名外,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记得,怎么找?
她想了个法子,准备把慕欢欢的画像画下来。
“不要太晚。”
肖郁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顺手接过吹风筒帮她吹干。
“嗯……”
池早懒懒地应着,打了个哈欠,“我知道,你先睡吧。”
“好。”
两人各自回房。
池早直接就把欢欢放了出来,十几分钟的功夫,就把欢欢的素描肖像画给画出来了。
完了把小鬼的也顺便一起画了,再发给龙二。
龙二属于二十四小时待命状态,池早的消息都置顶提醒。
所以一收到信息,哪怕还在睡梦中,龙二都腾得做起,擦擦口水问池早有什么吩咐。
等几个小时后,池早睡醒,就收到龙二发来的资料和语音回复——
【池小姐,这两个小孩在j局的失踪人口录入库里找到了。他们爸妈在五年前报警走丢了两个小孩,已经找了五年了,现在也还在找。】
【这里有一份父母资料,孩子的爸爸叫慕诚,妈妈叫葛蕴珊,京都本地人,富二代家庭,夫妻是自由恋爱,奉子成婚,婚后两个月大女儿就出生了。后几年,又生了小儿子,家庭关系和睦。但就是五年六月份的某一天,葛蕴珊带大女儿和小儿子出去聚会时,大女儿和小儿子一起走丢了。从当时的监控来看,是大女儿自己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弟弟走开的。】
【因为当时那个地方监控缺失,孩子走丢就很难找回来。一度认为是被人贩子拐卖走了。慕诚夫妇就报了警,再在警局这边录入了失踪孩子的信息。】
池早大概地看了信息,记下了现在慕诚夫妇的住址,就对龙二道:“开车来帝景花园这边接我。”
龙二:“好的。”
池早放下手机,洗漱完换好衣服就走出房间。
现在已经早上九点钟了,估摸着肖郁还在睡觉,她也没打扰,收拾一下就先出去了。
因为有时间限制,她还是得先把小女孩的事情处理完,再回来补觉。
龙二很快过来。
池早上了车,就把慕欢欢姐弟从伪地狱里放了出来。
她问慕欢欢:“是不是想见爸爸妈妈?”
慕欢欢看着她,眨了眨眼,点头:“嗯!姐姐带我去见爸爸妈妈吗?”
“是。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你爸爸妈妈吗?不过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会带着弟弟一起溺水?”
是的,溺水。
从慕欢欢变鬼后的各种特征可以判断她是溺水而亡的,通常这种情况下的鬼,心存执念,不想死,不甘心,很容易变成厉鬼,然后想办法完成执念,而慕欢欢想出的法子就是找替死鬼。
慕欢欢皱着小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小脸逐渐露出难过的表情,“一个阿姨说,爸爸很快就要和妈妈离婚,然后欢欢和弟弟就会变成爸爸妈妈的拖油瓶,谁都不想要我们……欢欢不相信,带着弟弟想去找妈妈问是不是真的会和爸爸离婚,然后不小心就掉进湖水里了……坏婆婆就把欢欢和弟弟往水里拉,小黑猫跳下来想要救我们,被坏婆婆一起抓走了。”
“阿姨?”
池早听到关键人物。八壹中文網
坏婆婆就是那个恶鬼老妪,那欢欢口中的阿姨,大概率就是欢欢姐弟死亡的另一个推手了。
现在难办的是,欢欢并不记得自己是死在什么地方的,尸体也找不到,如果找到尸体,或许能找回记忆,记起那个所谓的‘阿姨’到底是谁。
正想着,车子缓缓停下,慕欢欢趴着窗户,惊喜地冲着外头喊了一声:“爸爸!”
池早朝车窗外看出去,只见一个头发泛白的中年男人神色颓靡,不耐烦地推开面前勾住他胳膊的女人,冷声道:“露露,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管蕴珊病得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和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