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位解小姐的天赋只是比解先生差一点,才没进入云玄门吧?
他们也不敢瞎猜。
毕竟驱魔师和玄学师是两个圈子。
说有共通之处,但也不多。
一定要对比的话。
驱魔师学的驱魔手段更多需要好的身体素质和超人的身体耐力。
而玄学师,看风水布阵破阵,更多需要动脑子。
像解承这样体力惊人的玄学师,真的是屈指可数。
同理,他们家族中,也找不出像玄学师这么脑子好,能学那么复杂阵法和玄学的人。
这也就是所谓,驱魔师和玄学师基本不能双修的原因之一。
“越往里走,阴气也越浓郁。”
邹海平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这墓地之中。
他一直在观察四周。
在他们驱魔师的阴阳眼下,可以看到一团如雾气一样的阴气弥漫。
池早听完,倒有点好奇,阴阳眼看见的阴气和她看见的阴气有什么区别。
就随口一问:“邹四哥,你看到的阴气,是什么模样?如果遇见那些‘魔物’,又如何区分?”
驱魔师存在那么多年,自然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传承。
除了阴阳眼,还有驱魔术法。
邹海平对于池早的好奇,也给足了耐心,解释:“万物都有阴阳。在我们这双阴阳眼中,所见到的阴气,就是一团灰黑色的雾气。阴气越重,雾气就越黑。而且这些阴气还会沾染到人的身上去。像现在我们深处这个大墓之内,而四周都弥漫雾气,多少也会沾染到我们身上……”
说到这,他看向池早的目光,突然顿住了。
就像他刚才所说。
阴气是会沾染到人身上的。
他们邹家人有随身护体的东西,能使阴气不沾身。
但池早和解承为什么也不见半点阴气沾身?
池早见他说着就盯着自己和解承看,心下有几分察觉,对方可能看到她和二师兄阴气不沾身,但她还是故作疑惑问了句:“邹四哥,怎么了?”
邹海平顿了顿,问她:“你身上是不是戴了什么开过光的东西?”
池早本来在想阴阳眼看见的阴气和自己看见的阴气区别不大。
冷不丁被这么反问一句。
一下明白过来。
邹海平以为,她和二师兄身上是戴了开光物品,才让阴气不沾身的。
池早眸色微凝,顺势应了一句:“是。”
邹海平便没再多问。
刚才洞口出现的血渍,让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接下去有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
从祁平山的山况来看,就知道他们进入的这座墓并不小。
除了依靠阴气判断众人行进的方位。
还有利用下墓多次,对墓大体构造的猜测。
这些都由邹家人负责。
解承就负责破阵,池早打配合。
走着走着,邹海平忽然喊了停。
解承看向他。
邹海平脸色不大好,沉声道:“阴气消失了。”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一个墓室。
除了烛火和墙上的壁画,别无他物。
整整百来平米的墓室,真的是空空如也!
池早抬手在半空中抓了一下。
阴气确实在进入这个房间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房间内,很明显存在隔绝阴气的阵法。
池早抬眸,扫向壁画。
很快,她发现墙上的壁画色彩鲜艳,上面绘画的人物栩栩如生……
“是将军出征图……”
站在她身旁的解承嗓音一如既往的冷。
池早愣了一下,扭头看他,“哥?”
解承将视线转向另外的两面墙壁上的壁画,“还有公主出嫁,以及破国图。”
邹海平也道:“一般墓穴里出现的壁画,都和墓主人的生平有关系。这上面的壁画,从衣着上可以追溯所处的朝代……只是很奇怪,这三面壁画,三面不同场景,所有人所穿的衣着也不一样。”
比起烛火,他们所拿的手电筒,一把就注意照亮整个墓室。
所以此时,三面壁画也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池早看着,就听邹海平讲解:“公主出嫁图和将军出征上人物所穿的衣服,都属于战国时期。而破国图……要晚上几个朝代。”
说着,他还上前去,戴着手套触摸壁画。
壁画上的颜色真的十分鲜艳,很难相信这是千年前建造墓地的人留下来的。
更像是……
邹海平沉声道:“这些颜料都是后世人描补上去的,这幅画和前面两幅画才有所不同……”
“有人进过这个墓地?”
池早诧异了。
解承蹙眉,视线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对!”八壹中文網
他的话刚一出口。
墓室内的烛火瞬间熄灭。
所有人手中拿着的手电筒,也开始一闪一闪。
池早眼眸微眯,就看见几缕鬼影从四周掠过……
她拿着半闪是手电筒朝壁画照了过去。
却发现这些鬼影,竟然全都是从壁画中钻出来的!
当然,不只是她发现了这一点。
拥有阴阳眼的邹海平和其余三个邹家人也发现了,立马高喊一声后,将池早和解承围护在中间。
紧接着,池早就看见他们每个人手都在掐诀。
速度极快。
嘴里也在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紧接着,在他们的周身,形成一个保护结界,将他们笼罩在其中!
壁画上,鬼影还不断地向外涌出。
每一个都面目狰狞可怖,砰砰砰地冲向结界。
解承看不见结界和鬼影。
但能明显感觉到,一阵阴冷刺骨的寒意,以及威胁感,下意识将池早护在身后。
池早看着邹家人在施法。
片刻过后,邹海平对解承和池早喊了一句:“站在原地别动。”后一声令下,和其他三个邹家人一起,手持法器冲出结界,和鬼影缠斗起来。
池早看过那些鬼影。
你要说是鬼,但实际上也算不上。
只能说是……残魂。
这些残魂身上,也就留有一缕鬼气,促使它们还能发起攻击。
池早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些残魂涌出的壁画上。
发现上面的颜料正在逐渐褪去,露出本来黯淡的真面目。
而那副破国图,竟然也变了个样子。
池早扯了扯解承的衣角,示意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