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把肖郁认成了顾岑东。
池早听得也是一阵无语。
但她觉得不太对劲。
就算是刺激再大，林染也不至于疯到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程度才对。
她问严飞，“疯成这样，找人来看过没？”
“精神科，心理科都看过了。林染确确实实疯了。不过主要原因……”
严飞顿了顿，轻咳了两声，有点点心虚：“那天我出手打晕她，下的手有点重。医生说这是导致她精神错乱的主要原因。”
池早：“……”
那只能算这林染倒霉。
肖郁见她沉默，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问：“还有想要从她口中知道的东西？”
“不算什么重要的事。”
本来她想着，林染也是特殊血型，或许跟那些干尸有什么联系。
包括上辈子她被林染和顾岑东抽干血的事。
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想从林染那个所谓的梦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但看林染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池早也没有继续再这里看她发疯的心情，“走吧。”
肖郁：“嗯。”
“不！”
林染又开始大叫起来，“岑东，你不要跟她走！不要！你不是答应我说要跟我一起抽干池早的血让她死也不能投胎，不能再来纠缠我们吗？为什么你要跟她走？为什么！”
抽干血不能投胎？
这句话一下让池早顿住了脚步。
她扭头，冷冷地看了林染一眼，“谁告诉你抽干我的血就能让我不能去投胎了？”
“哈哈哈！池早，你会死的。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你逃不掉的！”
林染神情癫狂，压根就听不进去池早问的话。
她开始自顾自得大哭大笑大喊起来。
疯疯癫癫地用头嗑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响，“逃不掉的，你们都逃不掉！必须死，都要死！”
“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
严飞无语了一下后，对池早道：“池小姐，我们这边有监控，林染发疯说的话全都有记录下来，您想看的话我们可以调出来。”
池早顿了顿，道：“整理一下，回头发给我。”
“是。”
……
回到云玄门。
秦远山又问了池早这几天的状态。
池早表示很好，还特意陪他下了半天的棋。
肖郁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看到池早都怕他太无聊，问他，“你陪师父下一会？”
肖郁摇了摇头，“没事，我看着。”
秦远山听了，连声啧啧，“年轻人啊年轻人，看来是诚心要给我这孤家寡人老头喂什么狗粮哦。”
池早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本来要继续下的，但子还没落，识海中就响起了系统的提醒：【系统已升级完毕，请宿主查阅。】
池早愣了一下，试探性喊了一句：【系统？二二？】
【二二在！】
熟悉的清脆声音响起。
池早稍松一口气，果断先把肖郁摁下，替自己陪秦远山下棋。
她则说要去倒茶，晃悠到了外厅，才问系统：“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去升级了？你不是说替我挡什么雷劫么？”
她想到自己当时身体恢复的那么快。
大概就是二二说帮她挡雷劫惩戒的原因。
二二哼哼两声：“就是给宿主挡雷劫，然后因祸得福升级了。”
池早听这系统的声音，还是那个二二倒也没错，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又奇怪地问了一句：“雷劫对于你们系统来说，伤害力应该更大才对。怎么你反而进入升级状态了？”
“二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二二就是升级了。宿主可以打开面板看看二二现在升级完的新样子！”
它说着还颇有几分期待。
期待给池早看它的新形象。
池早听到这话，很快就打开了系统面板。
一打开，就看到一个小孩从屏幕里滚了出来。
小孩儿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模样。
比起上一次系统出现的人形状态，现在已经有了更清晰的五官。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挺翘的小鼻子。
肉肉的小脸蛋。
短短的小脖子和奶圆滚的小身子。
落在屏幕上歪歪扭扭的，像个大汤圆子。
而这汤圆子身上竟然还穿着一套浅蓝色的古风衣袍。
很圆很可爱，但是……
身上那件蓝白色的古风衣袍和它那短短的头发，也着实有点不相配。
池早忍不住笑了一下。
“嗯嗯？宿主你笑什么呀？是二二不够好看吗？这是二二第一次升级到实体的样子，看起来是小了点，但二二是会长大的。”
二二对着肉嘟嘟的小手指，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没，只是看你这个样子还蛮可爱。”
这倒不是假话。
只不过比起之前遇到的小朋友们。
二二这模样就显得有点过分可爱了。
池早伸手去戳了戳它肉肉的脸颊，被这真实的触感有点惊到，“还挺真实。”
二二被她这么一戳，耳根一下就红了起来，嗖嗖嗖地向后缩了缩，巴巴地看着她：“就、就是真实的嘛！这就是二二的人形实体！宿主你喜欢吗？有没有比肖郁小时候更可爱？”
怎么还跟肖郁比上了？
池早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差不多？”
“真的吗？”
二二那乌溜溜的眸子亮了亮，十分高兴，挺着胸膛，带着几分小得意道：“宿主，二二跟你说哦！二二会长大的，而且长得很快。到时候可是会比肖郁还要高，还要帅！”
“这么厉害？那还真是让我有点期待了。”
不过看系统这五官，真要长大成人，估计帅也是帅的另一种风格。
“嘿嘿。一定不会让宿主你失望的。”
二二非常有自信。
池早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系统还挺在意自己的人形形象的。
但在她看来，不管系统是球体，还是人形，都没有多大区别。
哪怕它变得再像人，也不会真的是个人。
【昨天的更新有大改动，看不懂的亲，可以回头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