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师兄问,池早也没有多隐瞒,反正师兄们也都是知道她养了欧阳悦,再知道她养其他鬼的区别也不大。
于是就简单地和姜文渊说了一下自己处理滕凤芹家这件事情的打算,以及三鬼确实没有消失,而是被她收起来了。
姜文渊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放下手机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池早一眼。
池早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不见。
没一会,滕凤芹也被陈锦荣放下楼了。
看到坐在客厅里的谢大师时,她一下惊了,张了张嘴,下意识要喊,却看到池早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滕凤芹沉了沉眸,抿了抿唇,看向身旁的陈锦荣,问他:“泽泽呢?”
“让人上楼抱去了。下面坐着的是姜大师和谢大师,王大师你也见过了。刚才你在楼上听到些动静,是谢大师在给我们驱鬼。谢大师很厉害,说泽泽身体有些问题,要让你和泽泽一起下去,让她好好看看。”
陈锦荣并没有对她隐瞒刚才池早说的那些话。
滕凤芹沉默了。
也清楚谢大师今天肯定是为她来的陈家。
心底顿时涌起一股感动。
这位谢大师是真正地记住了她,哪怕她失联,没办法联系谢大师,谢大师还能这样想办法来陈家帮她。
这份恩情,她会牢牢记住了。
滕凤芹没有告诉陈锦荣自己认识谢大师这件事,就沉默地跟在他身旁下了楼。
走到一半时,陈锦荣缓缓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管谢大师等一下会说什么,你是泽泽母亲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滕凤芹怔了一下,冷笑:“所以,等方柔上门,我这个陈太太的位置就要让给她了对吗?我永远是泽泽的母亲,但马上就不是你陈锦荣的妻子了?”
陈锦荣微微蹙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也同样还是我陈锦荣的妻子。”
“看我不想要了。陈锦荣,夫妻十年换来的是这种令人恶心的背叛,就算豁出去一切,我也要跟你离婚。”
滕凤芹气得眼睛通红,甚至忍不住想作呕。
一想到陈锦荣和方柔背着她在床上的样子,真的恶心到她想吐。
“凤芹。”
陈锦荣抓住了她的手,沉着脸,“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过了今天再说。”
“别碰我!”
滕凤芹甩开了他的手,加快脚步走下楼梯。八壹中文網
陈锦荣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又泛起一股痒意,忍不住剧烈咳嗽了两声,但很快又被他压下去,深呼吸后也加快了下楼的速度。
“泽泽。”
滕凤芹看到了被带过来的儿子,赶忙上前抱住了他。
“妈咪。”
陈裕泽乖乖地任由她抱着,还说:“我昨天晚上都没看到妈咪,妈咪是和爸爸在一起偷偷给泽泽造小弟弟吗?”
滕凤芹听到儿子这话,顿时一僵,尴尬得不行,看着儿子问:“泽泽怎么会想到这个?”
“医院里的一个小弟弟跟我说的。他说爸爸妈妈不跟他睡觉,就是在努力给他造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呢。”
滕凤芹:“……”
住个院,他儿子都知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锦荣倒是真去造孩子了,只是那孩子并不在她的肚子里。
想想就讽刺至极。
滕凤芹忍了忍,艰难地对儿子扯出一抹笑容来:“没有,妈咪只是有点事情要忙,到现在才忙完,泽泽不要多想。”
“好吧。”
陈裕泽乖乖地没有再说什么,任由滕凤芹牵着自己往客厅的方向走。
陈老太太看见自己的孙子过来,也赶忙喊:“乖宝来奶奶这里,让奶奶抱抱。”
陈裕泽没动,眨了眨眼睛说:“奶奶不舒服要好好休息,泽泽跟妈咪坐在一起好了。”
陈老太太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孙子竟然会拒绝自己,顿时,十分不悦的目光射向了滕凤芹。
滕凤芹抿了抿唇,没有解释,更没有像以前那样让儿子朝老太太走过去。
而是选在靠近谢大师旁边的沙发,抱着儿子坐下。
“谢大师,姜大师。我叫滕凤芹,是泽泽的妈妈,泽泽来跟两位大师问好。”
她坐下就带儿子跟池早姜文渊问好。
陈裕泽是非常乖巧懂事的小男孩,也听话地跟母亲一样,“谢大师,姜大师好。我是泽泽,妈妈的宝贝。”
姜文渊闻言,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陈老太太却忍不住道:“谢大师,就麻烦您给我们家泽泽看看了。”
“嗯。”
池早应了一声,看向小男孩,放柔声道:“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陈裕泽乖巧伸手。
滕凤芹也紧张地看着。
实际上这些也不过是走个流程给陈家人看。
因为早在之前给陈裕泽看八字的时候从,池早对他的命相都已经清楚了。
看完手相后,也没废话,直接把之前和滕凤芹说的话,也对陈老太太和陈锦荣说了一遍。
陈老太太听完,整个人就懵了,“这、这怎么可能?我们家泽泽福薄?还要过继给别人才能压命,怎么可能?”
陈锦荣眉头紧拧,没有说话。
坐在正对面的王鼎平见状,又开口了,“谢大师是不是算岔了?我可没听过哪家孩子会被自己家给克的,福薄还能出生在这大豪门陈家吗?”
他像是找到了打压池早的机会,“谢大师应该不擅长玄学这方面吧?不如请姜大师来出手看看?”
反正他本人是没从老太太孙子的身上看出什么福薄命不福薄命。
就是身体弱点容易夭折,得好好精细地养着。
突然被cue到的姜大师淡淡一笑:“我和谢大师算的结果一样,只稍微有几分偏差,比如这个孩子的八字和滕女士的八字从五行属相上来看,属于相辅相成的命格。”
“相辅相成?”
陈老太太又迷惑了,“这怎么可能呢?当年泽泽出生的时候,有一位大师来我们家里,就说过的滕凤芹的事业和我们泽泽相克。这一点,王大师不也是说过吗?”
她又求证似的,将目光投向了王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