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池早就把庄园的新设计图给了肖郁。
肖郁看完后就让严飞安排下去。
等他们离开庄园，就会开始整改。
严飞走后。
池早看着肖郁眨了眨眼，“你都没仔细看，不怕我把你这庄园改成阴宅？”
肖郁顿了顿，捏了捏她的小手，“就算是阴宅，也是对我有益处的阴宅。”
池早笑了，“你还知道有些阴宅是有益处的？”
肖郁眸色深邃，幽幽地看着她，“和秦老认识久了，有些东西也能知道一点。”
“也是。我师父肯定会跟你说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毕竟你是做生意的。实际上风水的阴阳宅跟鬼神的阴阳有些区别。”
池早顺带给他科普了一下，“风水上的阴阳宅，基本上就看运。所以并不是说阴宅就不好了，阴宅和阳宅是相互影响的存在，因为这都是结合建筑风水去看的，讲究八卦风水阴阳调和。
而鬼神的阴阳更简单粗暴，鬼是阴，人是阳，阴阳不相合，是互斥的关系。鬼魂弥留的地方，就是阴地，活人去不得。”
肖郁缓缓点头，“就像……那扇门？”
那扇门。
就是上次他戴着百鬼面具进入通道后去关的门。
那是通往冥界的门。
两人回食人村后，并没有继续谈论这件事情。
主要还是说不得。
就算肖郁已经进去并且接触过了。
她还是没办法对他说出冥府或者冥界这样的字眼。
再加上当时肖郁没多问，她更没继续多说。
现在提起，池早顿了顿，道：“算是吧。”
所有的解释，也就到这里为止。
肖郁看她欲言又止，就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
想到上一次池早在御龙湾的遭遇，他的眸色又沉了几分，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对了。”
池早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他：“那一次你去关门的时候，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肖郁微微一怔，反问她：“能说？”
系统并没有警告。
应该是可以的。
她点了点头，“所以是听到了什么？”
“嗯。”
肖郁蹙眉，沉声道：“很难听的声音，像是什么野兽……”
野兽？
这种形容，反倒是让池早愣了一下。
难不成王玥千辛万苦要放出来的真神，是类似地狱犬的存在？
她想问问系统。
但系统安静得不行。
要是往常，这个时候早跳出来给自己回答了。
怎么现在不见踪影？
她微微蹙眉，又在识海中喊了系统。
【二二在！】
一如既往的清脆欢快语调。
池早问它关于冥界门后的东西。
二二回道：【很危险的东西！宿主，不管门后面的是什么，只要他们出来，对活人的世界来说，就存在巨大的危害。至于具体是什么，二二也说不出来。二二也是出于本能督促宿主关上门。】
“嗯。”
池早没再继续问下去。
自然也没有和肖郁把这个话题给继续下去。
……
第二天。
池早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肖郁的身影了。
看了手机就看到肖郁发来的信息。
说是出去办事，要晚点才回来。
池早回了好后，就让严飞帮忙查下师父那位友人所在的教堂。
打算趁现在有时间去一趟，把师父的信给出去。
很快，严飞就把地址发给她了，语音询问：“池小姐是现在就准备过去一趟吗？”
“是。”
“那我安排人送池小姐过去。”
“好。”
教堂确实不算很远。
两个小时的车程抵达。
只是让池早感觉意外的是，这栋教堂已经十分破旧了。
还是在比较偏的乡下地方。
人烟稀少。
明明是这边的礼拜日，却没有见多少人来教堂这边。
跟着池早的保镖是严飞安排的。
下车后就去问人了。
池早则来到教堂这边，站在门口，一眼望尽教堂里面。
同样是空无一人。
“司空老先生在吗？”
她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开口询问。
教堂空荡荡，只剩下她清冷话语的回绕。
池早不紧不慢继续向前走着。
快靠近牧师台时，侧面传来脚步声。
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牧师衣服的老者手捧着圣经，朝她走过来。
“司空老先生？”
“是我。小姑娘你是？”
他微微蹙眉，上下打量着池早，目光探究。
池早从包包里把师父交给自己的信递了出去，“这是秦老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一封信。”
老者愣了一下，微微颤抖地接过了那封信。
池早垂眸，观察到他苍老的手上，满是烧伤留下的痕迹，显然是在很多年前意外造成的。
老者是华国面孔。
可走进看却发现他的眼睛是浅蓝色的。
老者是混血。
只是外表偏向华国面孔。
虽然现在已经满脸皱纹，年纪和她师父相仿，但还是能从五官看出，这位司空老先生年轻的时候是个英俊的美男子。
师父给信的时候，就交代说是给一位好友的。
池早看到这位司空老先生就明白，对方也是玄学中人。
司空老先生并没有急着打开信件，而是眯了眯眸子，看着池早问：“你是老秦收到第五个徒弟？”
池早微微一愣，没有回答。
司空老先生呵呵笑了两声，“小姑娘，你不用太紧张。老秦既然叫你来送信给我，那就没打算对我隐瞒你的身份。最近一年关于老秦收了第五个弟子隐瞒不发的事，京都可没少人知道。”
池早顿了顿，依旧没有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这位老者，给她一种有些怪异的感觉，但并不是危险。
司空老先生微微眯眸，那双眼睛锐利深邃得仿佛一眼就将她看穿，幽幽说道：“老秦的性子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看你这年纪才入他门，想必是天赋极好，却没什么背景，老秦不对外公布，应该是在保护你。”
池早微微一怔。
自己还什么话都没说。
这位司空老先生就已经全部看透了。
但她还是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老者。
司空老先生叹了一口气，看着她，“你不说话，肯定也是老秦叮嘱你的。让你把信给我就离开，什么话都不要和我多说，对吧？”
池早：“……”
确实。
师父在她出门前给过这么一句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