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下意识向后一躲,小声道:“这位大爷,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此言一出,那陈苟志竟然挥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
“啪!”
他身材高大,力量又足,一个嘴巴上去,女子顿时被打倒在地。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不给老子面子是不是!”
一边说,上去对着女子的脑袋就猛踩下去!
那女子父亲,哪里能看女儿被打,赶紧上前阻拦。
那刘朱本就是个狗腿子,当即上前,一脚飞踹而出,大吼道:“老不死的,敢不给我志哥面子,我看你是找死!”
他这一上,其余几人也都冲了上去。
一群壮汉,竟然对着一个老汉和弱女子展开了围殴!
酒楼上,两个年轻的持剑男子也看到此事,其中一个青衣男子低声道:“师兄,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帮什么忙?没听见人家姐夫是捕头?别惹事!”另外一个黑衣男子选择了拒绝。
陈苟志等人对着女子和老汉展开围殴。
一番暴揍之后,扬长而去。
周围人,无人敢多言一句。
老汉躺在地上,整个人鼻青脸肿。
女子也是,满身的鲜血,极为凄惨。
“爹爹,走,咱们去报官!”女子名叫李春桃,她挣扎着,扶起自己老爹,便要去报官。
话音刚落,小二便上前提醒:“姑娘啊,我说算了吧,人家姐夫,可是府衙捕头,你们这去报官,又有何用?”
李春桃一听这话,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李老汉虽然吃痛,却还是抓住女儿,挣扎道:“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普通百姓,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官府,一听人家在官府中有人,哪里敢去报官?
酒楼老板这时候也上来了,拿来二两银子,低声说道:“姑娘,这是小店的一点心意,你拿着给你父亲抓药吧。”
二两银子,钱虽然不多,可也绝对不少,要知道,这事情本就跟老板没有关系。
春桃接过银子,满脸的感激。
随即扶着李老汉离开。
老板心中也是窝火,这陈苟志,饭钱没给不算,还在他这里打人。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啊,毕竟那陈苟志的姐夫,可是府衙捕头。
别看捕头在那些世家和高手眼中,就是一条狗,但是对于普通人,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赶紧收拾干净!看什么看!”老板对小二训话道。
小二赶紧去收拾。
而在那看热闹的两个年轻人,黑衣师兄冷笑道:“这个狗老板,欺软怕硬,刚才陈苟志打人时,只敢在一旁相劝,不敢阻拦,陈苟志一走,又对小二横眉冷对,纯属为富不仁,刚好你我兄弟缺少盘缠,今日不如便行侠仗义,做了他!”
青衣师弟点点头道:“师兄言之有理!”
府衙之内,王文昌正躺在府衙院内晒太阳,枕着柳飘飘的大腿,很舒服。
根据王文昌的探索,柳飘飘体温,比起正常人要冰冷很多,也就二十度左右,而且不受天气影响。
并且内外都一样!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求知欲。
纯纯的人形空调...
只是,自打柳长河的案子之后,已经七八天了,可是始终没有其他案子。
他闲的有些难受。
忽然,府衙之外,擂鼓声音响起,王文昌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升堂!”
他急啊,正愁没案子呢。
报案之人,正是春桃,她本想忍下此时,可是万万没想到,一夜时间,李老汉回去后,就一命呜呼。
今日早些时候,已然咽气。
唯一的亲人身死,春桃哪里还忍得了?可是她能找谁?谁肯为她出头?
无奈之下,她只能来到府衙擂鼓。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王文昌升堂,春桃进到府衙,直接跪倒,哭诉道:“民女李春桃,状告那陈苟志等人,昨日在鸿宾楼,对我父女二人进行殴打,致使我父今日早晨死亡,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王文昌沉声问道:“你且仔细说来!”
那春桃此时,抽抽搭搭将案情复述了一遍。
王文昌心中怒火燃烧,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
那柳锐如此,陈苟志也是如此。
明明别人没有招惹他们,便要行此恶事?
有些人,天生就坏!
“来人,立刻将案犯陈苟志缉拿!”王文昌传下命令。
随即对春桃说道:“李姑娘,你且放心,有本官在,一定不会让那凶徒逍遥法外!”
正说话间,忽然有一衙役冲进来,急声道:“禀报大人,不好了,城西鸿宾楼掌柜家中,遭人截杀,死了八口!财物还被洗劫!今日早上,小二不见掌柜,去家中寻找时,方才发现!”
王文昌匆忙起身,对春桃说道:“你且在府衙等候,等差役将人带来,我便审问,现在我去看看那酒楼老板!”
春桃点点头。
并未阻拦,她对那老板,还是颇为感激的。
王文昌并不知道,他离开的同时,衙役郝三,偷偷跑了出去!
府衙捕头宋景,此时也收到了鸿宾楼老板被杀的消息,刚要赶往现场,便被那衙役郝三拦住。
“宋哥,出事了!”
“我知道了,鸿宾楼老板出事了,我这就去现场!”宋景赶紧说道。
郝三摆摆手,急声道:“不是这事,是你小舅子!”
宋景根本不信:“那小子出什么事?他昨夜弄了点香肉,去我家喝的酒,便在我家住的,怎会出事,你莫要胡说!”
衙役赶紧低声道:“早上有人去官府擂鼓伸冤,说你小舅子,昨天把人打死了!就在鸿宾楼!那女子是城内卖唱女子李春桃,死者是她爹!”
宋景见他说的真切。
顿时明白,此人绝不会那此事开玩笑!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大人什么意思?”
“大人已经让人去拿人了!看样子是要公事公办,不过大人未必知道陈苟志是你小舅子,毕竟你跟大人,走的也不近!”郝三说道。
宋景咬牙道:“行了,我知道此事了,你且回去,莫要跟别人说起他在我家之事!”
鸿宾楼掌柜家中。
王文昌进门,顿时一股血腥气直冲入鼻。
只见满地的鲜血,屋内都已经被翻乱。
“还有活口吗?”
“有,掌柜幼子和女儿都没有死!”
王文昌冷声说道:“全府只留下这两人?”
“是!”
“把他们带来,我要问话。”说话间,王文昌注意到,府衙捕头宋景还没到,他皱眉道:“宋景呢?这么大的案子,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