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笙答应他,只要把碗洗了就加qq。起初这个qq还是亮的,但一会儿就隐身了,发消息也不回。
宋贤的确洗了碗,但他此刻感觉自己是个大冤种。
好班长暗自嘲笑,别看笙子姐在陆尘面前像只被欺负的小绵羊,但在其他人面前,可别想在她身上占到一点便宜。
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我去洗澡了。
而后两分钟回:晚安。
陆尘乐的不行,一边给老妈发信息说晚上不回家住学校,一边听着宋贤的吐槽。
“老四,听哥一句劝,爱情这一行水深,你把握不住。”
“像我一样无爱一身轻岂不快哉?”
宋贤听到老大这话有些不服气,心想你他妈倒是有女孩子喜欢,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老大,马上一个月了,徐朵朵可是打赌没追到你就喊你爸爸,这进展怎样?”
这事陆尘压根没放在心上,上次打赌之后徐朵朵就不再怎么骚扰陆尘了。
估计是池子里有鱼儿上钩了吧,至于赌约,陆尘只当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话。
“节假归来我看联合几个班组织一场宿舍联谊,文学院男生少,得去体院拉点人来。”陆尘心头浮上一计,又开始算着。
“凭神马!我要守护我们文学院最可爱的女生,不能让体院那帮糙汉子进来!”宋贤第一个不答应。
陆尘暗笑没理会,大学里,同一个院系成功配对的几率很小,大家平时路上都能见着,互相都觉得对方丑。
把班级气氛搞起来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只管男生不管女生。
宋贤见老大不理,又叫唤着乔楚一起分享美好生活。
“不了,俺要戒掉,我劝你也早点戒。”
“你就正经两三天。”
宋贤瞧不起这样的人,觉得一点都没意思。
当然,他虽嘴巴凭,性格怂贱。脊梁却是正的,只要一开始没舔到的女孩子,他就再也不会聊一句话。
还不如条件查找加点网恋对象,一下谈十几个都不会被发现。
……
小长假一晃眼就过去了,在外玩耍的大学生收心归校,有种说不出的慵懒。
今天是大学生的第一堂课。
汉语言文学就是一门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龙国人的学科。
最开始选择这门专业是误以为因为它简单,心想老子一个龙国人,还用得着学汉语?就这点事?建议学校提前四年发毕业证。
看来大学生活很惬意,每天品品茶,读读诗,穿着电视剧里的长衣飘飘每天仙里仙气,顺带写写文看能不能当个作家拿个诺贝尔的。
实际上呢,语言学概论,现代汉语,古代汉语,古典文学,现代文学一长串直接能让人自闭。
有些学生白话文都看不懂,这就迈大步子看文言文。学到后面都会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对不起八辈子祖宗。
这是文科里最废头发的一门课,毫无疑问。
班上的人来的齐齐赞赞,大家眼里都透露着一股自信的光芒,发奋图强在此刻开始。
导师很满意上座率,开始戴起老花镜讲课。
刚开始,立志好好读书,争取读出个人样的王保龙表情严肃,认真地记着笔记。
过了两天,老二上课注意力集中只有10分钟,笔写着写着就歪了,拖了长长的尾巴。
一被宋贤嘲笑,王保龙就据理力争这是甲骨文,你懂个屁。
课间俩室友互损,却见趴桌子上懒散的老大,一拿他本子看,发现只有第一页写了几个标题:
语言学概论,第一章,绪论。
现代汉语,第一章,绪论。
……
“敢情老大只写了个目录啊!还是几本书混着写的那种。”
陆尘的操作可谓是石破天惊,把室友都给整的亚麻呆住了。
“别还用小初高那种方法学习,行不通的。来大学是开放思维,讲求的就是一个“联想记忆”,打个比方,当老师说出一段话的时候,你就能瞬间联想到课本上的内容。”
“就好比我本子上记了个标题,我就能想到内容。”
老四略显惊讶:“老大真是厉害。”
乔楚听后都觉得佩服,的确,他高中的时候听过某个老师讲过,这是超凡学霸的学习方法。
“要把自己融入课本,而不是课本强行塞进我们的脑子。”
“首先你的注意力一定要集中,整个人进入一种遁入意念空间的感觉。”
“这个时候你的感官会异常敏锐,当你闻到空气中的一丝甘甜与芬芳,说明就进入状态了。”
陆尘一副老人言的模样,说完继续趴着睡觉。
室友和周遭的同学听后都觉得厉害,不禁想班长果然是班长,这就是老人所说的“开悟”?打通了任督八脉?
“我是萧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一定会学到老大的精髓!”
上课铃响,陆尘被导师点名回答问题,内容是回顾上节内容。
“不知道。”陆尘三个字铿锵有力。
本来放下笔的王保龙和宋贤听后马上又捡起笔装模作样的记着,心里暗骂刚才还煞笔似得按照老大的方法去用意念感受,细闻空气芬芳……
导师黑脸:“出去。”
陆尘出门转瞬右拐,在校园里瞎逛。
“徐朵朵同学请你回答。”
被点到名的美女海王很意外,其实这个问题她是知道的,但眼珠子一转起来回答:“老师,我也不知道。”
“出去。”导师再次黑脸一指。
“咦~~~”
班里响起阵阵嘘声,因为今天是徐朵朵赌约到期日。她是班花,自是被很多人惦念着。
这陆尘前脚被轰出去,后脚就紧随其后。不知道当两人再次回来的时候会不会手牵手。
“好好听课,别听这些八卦。”
看到傻憨憨脑袋瞥了过去,丁默笙小声地在童知夏耳边说。
外边,陆尘已经走到操场,准备直接到文学院组织部瞧瞧。八壹中文網
这过去了三天,按理说他这种内部通过的会联系陆尘叫他去报道,可一点消息都没有。
前面已经看到了社团中心的影子,这三天都很热闹,不少新生都过来想要竞选干事。
陆尘一眼看到了忙碌的组织部副部长张建河,打过招呼以后,张建河让他先上楼等着,表面略显烦躁。
而正在此时徐朵朵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扬起脸:“陆尘,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