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月把晚上的计划告诉霍言。
原以为他这么正直的人,不屑跟他们一起去。
没想到他听完后,一脸的不开心:“为什么不把我算进去?”
夏思月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你也要去?”
霍言长臂一伸,将夏思月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挑着她的下巴:“你都去了,怎么能少得了我,这是妇唱夫随。”
这句话取悦了夏思月,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男人的薄唇,眼里盛满细碎的光:“很好,继续保持。”
她今天梳着两根麻花辫,刘海遮住眉毛,水灵灵的眼睛似含春水,写满了柔情。
她一个媚眼。
霍言感觉魂都酥了,忍不住凑过去吻着她白皙又小巧的耳垂。
起初只是想浅浅的亲一下。
然而,一碰到夏思月的耳垂,整个人就像干渴许久,忍饥挨饿的狼。
夏思月被他亲得浑身酥麻,低低呻吟一声。
羞红的脸像涂上一层胭脂,漂亮得像落入凡间的仙子。
霍言心头一紧,血液仿若调皮的孩子,一个劲地往一个地方涌。
他打横抱起夏思月快步往里屋走去。
霍言将夏思月放到床上,高大的身躯就要压下去。
夏思月抬脚抵住他的胸膛:“别,别冲动,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霍言抓住夏思月的玉足。
粗粝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脚心。
他目光炽热闪烁,沙哑说道:“这也是正事。”
夏思月痒的受不了,控制不住地笑出声,在床上滚了几下:“阿言,快放开我,好痒……”
她咯咯笑着,明艳的脸上挂着醉人的笑容,眼波里宝光流转,在昏暗的灯下,似如一池潋滟的春水。
霍言看得着迷,心尖仿佛被小羽毛扫过,被她撩得心痒痒的。
夏思月看到霍言眼里的欲色,用力抽回自己的脚,以最快的速度滚到墙角:“办正事重要,别乱来。。”
霍言将人拖过来,深邃的眸子一闪:“下次我要换姿势。”
夏思月老脸一红。
臭男人自打开了荤以后,整个人像解开封印似的。
时不时换姿势。
……
黑沉沉的夜,到处静悄悄的。
三人一狗悄然无声地在黑暗中掠过。
几人来到隔壁屯子。
平头男单独住一个房间。
夏斌故意制造出一点小动静。
平头男听到动静,喊了一声:“谁啊!”
他见没人出声,翻个身又继续睡。
刚睡下去,不到一分钟。
外面又传来响声。
平头男以为是他的同伙,于是便点燃煤油灯下床去开门。
看到门开了,夏斌冲过去用麻布袋罩住他的头。
不等他反应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住在另一间屋的人听到响动,突然出声:“谁在外面?”
夏斌怕被人发现,麻利地将门拉上。
而霍言则提着麻布袋往屋少的地方走去。
大黄摇着尾巴,欢喜地跟在后面。
夏斌被霍言的大力气震撼到了,他拉了拉夏思月的衣服,小声说道:“姐,他力气好大!”
平头男怎么说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吧。
他居然一只手就把人提起来了。
特么的!
太让人羡慕了!
夏思月横了他一眼:“是不是很羡慕?”
夏斌抬起下巴,傲娇说道:“才不羡慕呢。”
就算羡慕,也不能表现出来。
三人轮流揍平头男。
他痛的哇哇大叫。
妈的,到底谁跟他过不去!
“救命啊!救我——”
等人晕过去了,夏斌才扯下麻布袋,手电筒的光打在平头男身上。
他身上的新伤旧伤纵横交错,长度不一,让人触目惊心。
夏斌走过去踢了他一下:“我让你偷牛,让你偷走!”
教训完平头男,夏思月三人又去找另外几个。
……
平头男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派出所了。
他盯着陌生的环境看了几秒,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黑色的手铐将他的两只手紧紧铐在一起。
平头男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同伴:“这,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派出所。平头哥,偷牛那晚哑巴看清了我们的脸,黄官屯的人把我们给告了。”
平头男脸色一白:“你不是说,他没看到我们的脸吗?”
说话的人一脸委屈地看着平头男:“我是从他背后偷袭的,他应该没看到才对。”
门突然打开。
王大刚从外面走进来,视线落到平头男身上:“你跟我出来。”
平头男还不知道另外几个全招了,他还在做垂死挣扎:“公安同志,我什么坏事也没干,你这样铐着我,不太好吧?”
说话的同时,他伸出两只铐着的手在王大刚面前晃了晃。
王大刚扫了下其他人:“你觉得自己很冤枉?”
平头男以为王大刚相信了他的话,心头一喜:“对,我很冤枉。”
王大刚眼底一凝:“你的同伴全招了,他们说你是主谋。”
平头男刷的看向同伴,眼里溢满无法置信:“你们……”
这年头,偷牛是重罪,一旦抓住是要坐牢的。
平头男几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牛没偷到,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
村长得知老黄牛是被几个混混给祸害的,气的站在村口,对着隔壁屯大骂:“天杀的,把我们屯子的老黄牛伤成这样,一毛钱都没赔,活该坐牢!”
屯子里的妇人拿着砧板与菜刀也跟着一起骂。
骂一句砍一下。
很多人都跑来看热闹。
骂的差不多了,村长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你们去上工吧,别为了那些黑心肝的,耽误挣工分,不值。”
帮着骂的妇人觉得村长说得很有道理,又急吼吼地走了。
她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砧板挥挥,不带走一片云彩。
等她们走了,村长又来到哑巴家:“有人在吗?”
哑巴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
村长乐呵呵地看着哑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这次你功劳最大,给你奖三十个工分。”
“啊啊啊……”村长,我不要,你把工分给夏知青她们好了。
真正的功劳是那条狗。
他晕过去之前,听到狗叫声了。
那些混混怕惊醒其他人,吓得拔腿跑了。
村长听不懂哑巴的话,以为他是开心:“三十工分有六毛钱,可以买好几包盐了。”
哑巴边摇头边打手势。
我不要。
村长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奖着:“幸好你胆大,要是胆小的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吓得当逃兵,是你留住了牛,你是黄官屯的大功臣。”
哑巴摇头。
我不是,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一个使劲否认,一个使劲夸。
两人把鸡同鸭讲,演绎得淋漓尽致。
另一边。
夏思月从学校回来,一只脚刚踏进院子。
身后突然传来惊喜的声音:“夏思月,夏思月,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