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爹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值得……”夏斌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激动地抓住霍言的手臂:“你,你是说,我要当舅舅了!”
霍言摇头:“我没说,我只说我要当爹了。”
夏斌高兴,也不跟他计较,他冲到院子外面,扯开嗓子大喊:“啊啊啊……我要当舅舅了,我要当舅舅了……”
震耳欲聋的声音,如雷鸣一般,把霍家的人全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郭菲儿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冲出屋。
“你知道吗?”夏斌逢人就说:“我要当舅舅了,哈哈哈……”
“你要当舅舅?不对,你是我三弟妹的弟弟,也就是说三弟妹怀孕了!”家里又要多新成员了,郭菲儿高兴地咧嘴一笑。
慢慢步履蹒跚地来到三房:“三,三,妹妹,要妹妹。”
夏思月听到声音,转头一看,见慢慢一个人站在床边,立刻坐起身将他抱到床上:“刚学会走,不能走太快,知道吗?”
慢慢低头看着夏思月的肚子,拍着小手咯咯笑:“妹妹,妹妹……”
夏思月揉了揉肚子,顺着他的话问:“你喜欢妹妹?”
慢慢流着口水,清澈的眸子闪着光,口齿不清道:“妹妹,妹妹……”
郭菲儿走过来,听到这句,心惊胆跳的,崽啊!别乱喊,万一你三婶喜欢男娃,你一口一口妹妹,是要挨打的。
“三弟妹,恭喜你!”
郭菲儿抱过慢慢,眼睛瞄了下夏思月,见她没生气,轻轻松了一口气。
夏思月作势要下床,刚进屋的霍言立刻按住她:“别动,要拿什么,我帮你拿!”
郭菲儿看到霍言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了,不就怀个孕,有必要这样吗?
夏思月无奈地看着霍言:“除了呕吐外,目前还没有其它症状,别大惊小怪的。”
霍言严肃说道:“那可不行,万一碰到磕到,我找谁哭去!”
吃了一嘴口粮的郭菲儿听不下去了,她抱着慢慢快步往外走。
狗粮吃太多,会撑死的!
她找到霍老二,瞥了他一眼:“同样是怀孕,三弟生怕三弟妹磕到了。
回想起我怀孕那会,天天下地,几乎每天都是五六个工分,哎,嫁个好男人就是好!”
霍老二上下打量着郭菲儿,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你能跟三弟妹能比吗?人家是大城市来的,还是老师,你是什么?”
郭菲儿气的将慢慢塞到他怀里:“霍老二,你一天不气我,是不是浑身不舒服?”
霍老二只觉得郭菲儿太不可理喻了,他不过说句实话而已,咋还生气了!
“我没气你啊!你这脾气,也就我受得了。”
郭菲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脾气好着呢!”
霍老二将慢慢放地上,掰着手指数:“喜欢骂人,时不时拧我耳朵,还经常对我动手动脚,你摸着良心说说,你脾气哪里好?”
郭菲儿气的面容铁青,双手攥紧拳,对着霍老二毫不留情地挥了过去:“霍老二,你完蛋了!”
霍老二眼疾手快地抓住郭菲儿的手,咧嘴一笑:“媳妇,别生气,气坏身体是自己的。等你怀二胎,我肯定不会让你上工的。”
一个月工资十块,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二。
条件好了,哪还需要媳妇挺着肚子去上工。
这话让郭菲儿心里舒服了不少,她别扭说道:“我,我其实不怕上工,就是想听你说几句暖心的话。”
霍老二抓了抓头发:“媳妇,我一向嘴笨,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说好听的,我一直以为,只要把钱给你,就是对你好。
看到老三两口子的相处,我才知道,不是那样的。”
郭菲儿看着霍老二,心里甜滋滋的,自家男人嘴是笨了一点,但人是实打实的好,对她也很好。
慢慢仰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
夏斌今天心情好,逢人就说他要当舅舅了。
不到半个小时,夏思月怀孕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整个屯子。
“老三,你媳妇怀孕了?”
“你媳妇都看不上你,怎么可能让你睡?孩子肯定不是你的!”说话的男人从小跟霍言不对付。
最近看到霍言在屯子里出尽风头,他按捺不住了,工也不上,像纪委一样,整天盯着霍言,找他的错处。
他的话一出,霍言眼底划过一抹戾色,嗜血的目光,煞得惊人。
他攥紧拳头,毫不留情地挥了过去:“你他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敢侮辱老子媳妇,老子打死你!”
霍言练过的,手劲比一般人大,一拳下去,男人的脸差点变形,热乎乎的液体从鼻腔里流了出来。
男人痛得龇牙咧嘴,毒蛇般的眼神怒瞪着霍言:“霍老三,你敢打我?”
霍言又是一拳挥过去:“下次再乱说,我把你活埋了!”
男人目眦欲裂,扯开嗓子朝霍言大吼:“霍言,你个千年王八,你媳妇跟野男人打野战,你打我干啥!有本事,打你媳妇去!”
牵着牛路过的夏斌听到这话,松开缰绳,冲过去一拳头打在男人脸上:“特么的,敢冤枉老子姐,老子打死你!”
男人被霍言死死禁锢着,没法动弹。
连续挨了好几拳。
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
“啊啊啊……霍言,你个死王八,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眼里像淬了毒一样,恨不得将霍言碎尸万段。
夏斌看到他还有力气骂人,又是一拳挥过去:“特么的,不知道他是老子的人吗?敢欺负老子的人,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黄牛看到男人嚷的厉害,牛角顶了下他的屁股。
“啊……”男人痛的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夏斌看到老黄牛的举动,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着:“牛兄,不错,不错,再来一个。”
老黄牛得到鼓励,蠢蠢欲动,作势又要顶。
霍言看到它的动作,立刻将男人松开。
老黄牛一顶。
直接把男人顶出一米之远。
“砰——”男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高处坠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