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森林安静得让人可怕。
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霍言借着手电筒的光扛着魏延初来到森林外围。
他找了个不错的地方,将魏延初扔在地上。
夏斌看着昏迷不醒的魏延初,觉得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他搓了搓手,三下五除二把魏延初的衣服扒光,只留下一条红花裤衩。
夏斌啧啧几声:“这么大的人了,还穿红花裤衩,简直太不要脸了!”
霍言瞥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有过脸?”
夏斌咧嘴一笑,点头附和:“对,对,他本来就没脸。”
衣服脱光后,夏斌又拿出麻布袋把人套上。
下一秒。
坚硬的拳头落到魏延初身上。
“啊啊啊……”魏延初是疼醒的,他整个人弓成一团,双手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啊啊啊……是谁,是谁?”
套麻布袋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他认出来。
夏斌对他拳打脚踢,疼的魏延初嗷嗷直叫。
直到魏延初坚持不住,晕死过去,夏斌才住手,他一脸嫌弃地看着魏延初:“太弱了,一点也不经抗!”
霍言扯开麻布袋:“找根树藤过来,把他吊在树上。”
夏斌竖起大拇指:“高,这招才是高。”
夏斌找来一根树藤,又麻利地爬上树。
动作利落又迅速。
霍言举起魏延初,夏斌抓住他的手,将他绑在树枝上。
确定不会掉下来,他才跳下树。
……
次日一早。
有人来山里找野菜,看到树上吊着一个人,吓得尖叫连连。
魏延初就是被社员的尖叫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吊在树上,面目全非的脸扭曲一下,眼底掀起惊骇巨浪。
是谁?
到底是谁暗算他?
魏延初低头看着跑远的社员,扯开嗓子大喊:“婶子,婶子,别跑,帮我解一下树藤。”
社员以为是死人,才吓得拔腿就跑,此刻听到声音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魏延初,见他没有穿衣服,下意识捂住眼睛,一步一步走过来。
“谁这么狠毒,把你打成这样?”
魏延初露出一抹苦笑:“我也想知道是谁,我是被敲晕的,中途醒来过一次,那时候已经被人套上麻布袋了,根本看不到对方。”
魏延初的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看上去滑稽又狰狞。
社员觉得魏延初很可怜,又怕他是坏人,迟迟没帮他解树藤。
魏延初以为他是要好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救的。”
社员突然来了一句:“你是坏人?”
在某种意义上,魏延初承认自己很坏,但当然不能承认,他摇头说道:“大婶,我是公社校长,不是坏人,不信,你帮你解开树藤后,可以跟我去学校。”
魏延初知道不说出身份,大婶就会撒手不管。
这年头,老百姓最崇拜读书人。
一听魏延初说自己是校长,大婶立马换了一张脸,笑得灿烂又谄媚:“啊,原来是校长啊!我马上给你解开。”
大婶是附近屯的。
经常农作的她,爬树对她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
大婶两三下跑上树,将树藤解开。
“砰——”
山里到处都是小石子。
魏延初坐了一屁股石子。
疼得他龇牙咧嘴,五官扭曲。
大婶惊慌地捂住嘴:“对不起,我,松手太快了,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年代的人淳朴,没什么心眼。
魏延初说他是校长,大婶没去求证就相信了。
她认为魏延初坠落到地上,她有一半责任。
魏延初痛苦地站起身,咬牙说道:“我,我没事,我的衣服不知道去哪了,你,你能帮我拿套旧衣服换一下吗?”
身体是自由了,总不能穿着裤衩去学校吧。
只要一想到罪魁祸首,魏延初气的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等他揪出罪魁祸首,他不会放过那人的!
大婶看到魏延初的脸扭曲一团,心里怕怕的:“我,我马上去拿。”
大婶来的时候,不但拿了旧衣服,还带来了两个年轻汉子。
“这,这是我男人的衣服,你,你先将就一下,等你到家,马上换下来,我还要拿回去的。”
魏延初看着洗得泛白的衣服,总是很嫌弃,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穿上衣服,才看上另外两个年轻汉子:“大婶,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大婶解释道:“我一个人跟你回去,有些怕,所以让他们跟着一起去。”
魏延初听到这话,还能说什么。
魏延初带着三人来到学校。
范蕾刚好从对面走过来,她没有认出校长:“这位同志,你找谁?”
不等魏延初说话,大婶抢先一步问道:“你是这里的老师吗?”
范蕾点头。
大婶觉得自己被骗了,哪有老师不认识校长的,她气的转过身,一把扯开魏延初的衣服:“你个死骗子,你居然骗我说自己是校长,我打死你这个骗子,我打死你!”
【还要改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