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亮一脸复杂地看着摇尾巴的大黄:“阿月,要送它去老宅吗?”
夏思月摇头:“不用,它也去京都。”
夏明亮惊了一跳:“狗不可以上火车,你要怎么带?”
夏思月神秘一笑:“我有办法。”
空间的事,还不宜告诉他们,等时机成熟再说。
大家匆匆忙忙清好行李。
刘桂花带来两瓶腌菜:“家里只有这些,希望你别嫌弃。”
刘静最喜欢吃这个了,她笑了笑说道:“在外面买的,跟你做的,完全不是一个味,我喜欢吃你做的。”
听到刘静说喜欢吃,刘桂花提起的心慢慢放下,眼里甚至还闪着光芒:“喜欢就好,今年我多弄点,到时给你们寄过去。”
三个亲家母,她最喜欢这个。
长的好,人亲和,没一点架子。
刘静微微点头,随后看了下郭菲儿跟黄玲:“你们在家,抽时间多认认字,到时候厂里内部招人,我想办法给你们弄两个指标。
不过,前提是要会认字。”
郭菲儿只听进去了前半句,她激动地看着刘静,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大娘,我,我也可以去,去京都?”
刘静知道郭菲儿是个不爱学习的,她动了动唇说道:“我们厂每年都会内招,能搞到指标,但必须要会识字。”
当初阿月若是没下乡,根本不愁工作。
郭菲儿激动地抓住刘静的手:“大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认字,下次见面,我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郭菲儿从小干活,手上有很多茧子。
刘静的皮肤白皙细腻,被她用力一抓,居然有种碰到石头的感觉。
她不动神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嗯,希望你说到做到。”
一向稳重的黄玲听到也有她的份,眼眶泛红,沙哑说道:“大娘,谢谢你!”
郭菲儿看到她哭了,也挤出两滴激动的泪水:“大娘,你比我亲娘对我还好,以后等你老了,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夏斌嗯哼一声:“我娘有我,没你什么事!”
郭菲儿:“你娘也是我娘,怎么就我没事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刘静看得头疼:“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
一干人将夏思月她们送到村口。
村长不舍地看着他们:“一定要写信回来。”
夏斌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放心,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
村长拍开他的手:“我没跟你说话,你靠边去。”
马上就要走了,夏斌也不跟村长计较这么多了,他笑了笑说道:“村长,我要是走了,你肯定会少很多乐趣!”
村长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乐趣没有,惊吓倒是不少。”
夏明亮走过来揭夏斌的底:“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连大黄都不想……”
说到这,夏明亮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大黄的踪影,他走近夏思月问道:“大黄呢?难道没跟来?”
夏思月压低声音道:“到了京都,再告诉你。”
夏明亮心里痒痒的:“什么事这么神秘?要不,现在就告诉我,我不告诉任何人。”
刘静走过来刚好听到这句,她眯了眯眼,眼底带着危险之意:“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不敢让我知道?”
夏明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媳妇,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刘静把夏明亮的举动当成心虚:“老实交代,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夏明亮一副妻奴的表情:“我哪敢做坏事,就跟阿月聊了大黄的事。”
夏思月:“……”
说好的,不告诉任何人呢!
提到大黄,刘静拍了下额头:“我就说漏了点什么,但总想不起来,原来是把大黄忘了!”
夏思月:“娘,有些事,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们。”
……
刘桂花看着满牛车的行李,想送他们去火车站,夏思月不让:“大过年的,跑那么远干啥!除了二哥外,其他人都留在家里。”
慢慢看到夏思月要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三,三不走,慢慢不让三走。”
夏思月看到他哭的惨兮兮的,揉了揉他的帽子说道:“以后跟你娘来京都玩。”
慢慢抓着夏思月的手不放:“三,不走,不走,要走,也把慢慢带走。”
郭菲儿看到自家儿子哭得很伤心,心疼死了:“别哭,等你大点,娘带你去找三。”
慢慢死活不放夏思月:“要三,要三。”
夏思月从兜里拿了三颗糖给他。
慢慢接过糖,一秒停止哭。
“谢三。”
郭菲儿懵住。
她还以为小家伙舍不得三弟妹呢!
原来是舍不得她兜里的糖!
这小吃货不得啊!
……
大过年的,火车人少。
不用排队,就能买到火车票。
夏明亮买的是卧铺车,晚上七点才到。
他担心夏思月在候车室等太久,受不了,又在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
一到房间,夏思月便倒在床上。
她累到一秒钟入睡。
刘静怕夏思月饿,她让夏斌去外面买点吃食回来。
夏斌走了一圈,屁都没买一个回来。
刘静见他空手回来,脸扭了一下:“都关门的?”
夏斌点头。
“早知道会这样,走的时候,就应该多准备点干粮!”
夏明亮看了眼没脑子的夏斌:“走的这么匆忙,哪有时间弄那些东西!”
夏思月一觉睡到五点。
她睁开松懈的眼睛,见大家都在一个房间,沙哑问道:“你们不睡觉的吗?”
霍晓兰心直口快道:“我们又不是孕妇,没那么多觉睡。”
刘静问她:“饿了吗?”
夏思月以为大家饿了,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堆零食:“我拿了这个,谁要吃?”
夏斌一脸错愕地看着夏思月:“姐,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夏思月:“这种东西还要准备吗?柜子里,多的是,这个行李袋里全是零食,吃完这一袋还有,你们不用省着吃!”
夏斌饿得前胸都要贴后背了,他接过夏思月递来的粮食,毫不客气地吃着。
饿太久,觉得这些东西,比平时香多了。
几人正吃的开心,外面突然传来惊呼声。
“天啊!他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