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给他上了一课,说是你不要小看罚单,你这个处理不好,下次犯罪辩护的时候,他就不能再说他的委托人连一张罚单都没领过了。八一小≧说网w≤ww.
这代表你的自制力,系数很高,跟保险有酒驾记录就提价一样。
大律师跟小律师的差别就在这里,完胜都不算完,他都开始为你下次犯罪打地基了。
大律师跟经纪人差不多,他会帮你维护形象的,他会定期评估的,你认罪他还不干呢,这会玷污人家的履历,太人渣了。
不过跟这种人交朋友放心,心里踏实。
大律师是稀有动物,华尔街管的挺宽,但能委托的事务所一共就几家,没点绝活怎么行呢。
大律师事务所玩的东西,小律师估计都没听过,人家有个委托人风险系数管理的玩意,类似里根老婆跟希特勒喜欢玩的占星术加大数据,跟东方算命似的,委托人会出什么事可以估概率的,特神。
该准备的黑白材料,人家早准备好以防不测了,老美资深大律师事务所不传之秘,杨伟上辈子都没见过实物,但从话风与定期体检似的更新材料上,可以估出来背后是个什么玩意。
后世国内没见过这类家伙什,可能国内的事不好量化吧。要么是法律市场处于刚开张的膨胀期,野蛮成长中,还不知道人家怎么玩的。
人家都上科学分析了,玩的是未来学,不是见招拆招,你会犯什么罪,会出现什么麻烦,人家早就在预测,默默为你脱罪做准备呢。
国内还跟着感觉走呢,太凭借个人天赋与关系,这是个体,不是体系的力量。有缘看到的法律从业人员如果有启,试着在事务所推搞一搞,看看效果吧,就算起不到人家的效果,一点启,可以扩展出无限可能的。
西方这套系统的思路是这样的,长期客户就建档了,客户本身分级,再分个人与公司,个人嗜酒有酒精依赖史,你就准备为他酒驾跟耍酒疯的事脱罪吧。
比如归档他如何虔诚啊,邻居的好评价啊,自制力如何高啊,如何热爱慈善关心社区建设啊,受小朋友爱戴啊,优秀的服役记录等等等等。
证明他虽然喝酒出了点状况,但绝对是个好人,这属于谁都可以原谅的小错误。
这就是平常就收集好的材料,宁可冗余度大,不能出事现找,来不及的。
公关与法律支援是在第一时间到位的,很多大客户是名人与著名公司,出现丑闻第一时间长枪短炮就架门口了,危机管控立刻就要启动,危机公关与法律支援就得跟上,没时间让你现找的。
收集客户的阴暗面与光辉面的资料,归档。有药物史的肯定跟戒毒的部门长打交道,喜欢关心失足妇女的客户,活动范围的治安机构与负责人私人叫醒方式你都要有,你的影响力必须覆盖,但不能让你的客户犯的事的影响力溢出。
所以参议员有参议员的作用,警局警长有警局警长的作用。
对异性特别好奇的就准备打花案与和解的方案吧,就是这个思路,有备无患,准备的变量多了,就可以分析预测,犯罪倾向具象化,会犯什么事是可以预测出来的。
犯事时间与影响范围全在预测中,管控方案直接就启动了,神乎其神,就跟国内看脚印的老警就能锁定到嫌疑人,各行都有神人。
国内麻烦就麻烦在客户不见得信任律师,它不像西方客户与私人律师的那种关系,收集对方的阴暗面要对方信任你才行,而且你的安全系统一定要安全,不能资料泄密。
所以要用一套密码对照表来做分析系统,1代表嗜酒,2代表飙车等等,连应付丑闻的预案都要做。
公司也是这样,思路是一样的,公司的阴暗面与光辉面也建档,分析。矿业公司遇到矿难的概率,与当地可以动用的资源契合度的对比。农药公司污染源致病索赔,万一泄露毒死人的问题,当地契合度与成本估算。变量很多的,这是一整套系统。
大律师身后都有支援团队的,资深大律师事务所道行更深了,普通律师碰见他们一下就秒了,都不见得明白究竟死在什么地方。
地方警局轻易都不碰的,一碰自己的丑闻先爆了,立刻体会到城市大明星的感觉。
老美警察没不讨厌律师的,特烦,大律师反倒不讨厌。
大律师不是电视上那种咄咄逼人小丑型的“我的当事人”,“我要投诉”,“我要告你”,跟战斗鸡似的,不是的,大律师身上有一种势,能让你舒服,也能让你不舒服。
但大律师从不跟一般警员较劲,人家警察就是份工作,为难人家干嘛,来了就直接跟局长常务副局聊聊天,谈谈天气,讨论红袜跟扬基谁能赢,顺便关心一下自己的委托人。
就这样了,人是来找老朋友聊天的,怎么可能跟战斗鸡似的,警局对这种人敬而远之。
老欧洲玩含蓄,老美讲究信号与口信,信号看不明白,口信就到了。
大律师一般在信号阶段解决问题,警局也避免出现收到口信。表面是大律师与警局所持的立场不同,但那是表象,实质上彼此都在向着同一个目标努力,利益趋向性非常一致,这就是朋友,这就是大律师。
盖茨那哥们年轻时候也被逮过,拘进去留案底了,后来就再没记录了。不是没,是没记录了,身边肯定有人渣护驾。
各行顶层精英玩的全是法则,绝对不是表象,同样的四书五经,有人进士有人取个秀才都难,同样的法规条文,对律师来讲叫法律,对大律师来讲叫表象。
如果没有这种分际线,连律师这个职业都不会产生。
把事情摆平,你是什么人不重要,事情摆不平,你是什么人还是不重要。
核心在事上,人是什么人根本无关紧要,表象而已。
这就是委托的准则,只能通过事来评价对象,认知基本在框架之内,不能通过对象来预测事,那是吃安慰剂。
熊军团的很多活动总结,杨伟在参与讨论的时候就是潜移默化的教小伙伴们如何不把自己灌醉的问题,先找目的核心需求在哪,再反推达成的方式,学会自己推而不是被表象拘住。
比如目的为了到达北海公园白塔,条例只会制定一条乘坐公交车到达后海,进公园走过去。但你要真会跳伞直接降落到白塔也没什么。水路划船也能走,放条船在湖面上一条潜规则的道就出来了。
知道点潜规则就一副看穿世情的样子不是搞笑么,杨伟都在教小伙伴们如何设计与摧垮潜规则,并逆推规则与潜规则的原理了,这是七八岁小孩都能掌握的原理。
人类在这个生理阶段左右脑容量早够了,什么时候该拿出什么情绪与表情骗家长的零食与玩具,无师自通。稍微一上升到理论,再一联系实际,多多练习,小孩马上就妖起来了。
正如制定条例不是为了遵守条例本身,而是为了条例所能达成的目的。条例本身不重要,漏洞多的是。
从条例本身现漏洞很难,那是线性的指导性思维。但只要从目的反推回去,方式方法一多,漏洞就大把,潜规则就出来了。
熊军团的架构不是战斗组织,条例本身不重要,最终目的重要,可以现漏洞的这种能力重要,可以反推漏洞形成背景的视角重要。
但是漏洞只要被现,军团内的大讨论就会随之展开,条例就会被修订。在这种抓坏蛋改规则的过程中,逐步把军团条例刻在骨子里,并能理解条例之所以被制定出来的深层原因。
杨伟为了让小伙伴们懂得经营利益,先开展的就是如何最慢输完筹码的角色扮演小游戏,时常展开小组对抗模拟,本质是把利益当做一门生意来做的。
如何施加压力,如何得寸进尺,如何少输当赢,如何威逼利诱,如何讨饶装可怜,如何止盈锁定利益,如何止损撤退。
当把一切利益得失都当做一门生意经营之后,得失之间就不会患得患失,更不会上升到人格并动摇心灵。
玩利益的游戏,先就得学会输,如何输。
他甚至为此引入了mit的21点算牌法与德州-扑克,与大富翁一起当做一门数学游戏来玩,八人桌一副牌,牌不过半不洗牌,筹码对半零和不抽水,允许纸笔演算概率。等到小伙伴们稳赢庄家之后,开始减人,直到少于五人加一副牌,重新归于八人桌。
现在最高纪录是两副牌七人小组稳赢庄家,他希望可以在小学阶段把扑克牌上升到三副,并且把纸笔撤掉。
德州-扑克则是用来治疗孩子们的表情多动症的。
比如黄大同经常就在申请伙食费的时候眼光飘忽,一看就是心虚。
干坏事是不能心虚的,听见警笛看见警服就紧张的叫贼,称不上大盗。这是因为贼缺乏理论与信仰支撑,心理脆弱无法克服生理反应。
佐罗与罗宾汉见警察就不怕。
里宾特洛甫签真合同假合同,脸色会有不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