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有些尴尬的收回心念。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他想要查探古一的时候，都会被阻止。 似乎是不想让他得知某些东西。 古一法师倒也没有怪罪苏澈的意思。 “你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倒是淡了不少。”
“奇怪的感觉？”
苏澈有些疑惑，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 当初在华纳神族，米洛什就喊出了他异神的身份，海神尼奥尔德更是隐晦的告诉他是外来者。 连带着神后弗丽嘉也说过这种事情。 古一法师这个深藏不露的大佬，还一直呆在地球上，自然也是能够发现点什么的。 “怎么？当初你招来那黑色闪电的时候，没觉得不对劲？”
果然，古一法师早就知道苏澈的身份，没准还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帮了不少忙。 “你现在身上的味道，倒是跟下面那玩意儿有点像。”
古一法师跺了跺脚。 苏澈皱起眉头，下面的玩意儿？ 呵，喜欢说话说一半是吧。 “怎么，换力量体系了？”
“恰巧遇到点机会，并没有换。”
“你原先的路子虽然很奇怪，但是应该挺不错的，就别瞎尝试外面的野路子了。”
古一淡淡的告诫了一句，似乎是看出了苏澈身上的血脉之力。 苏澈仔细思考了一番古一这几句话。 肉身上的改变好像可以遮掩掉一些自己的身份问题，而且，地球上还有一个跟自己同源的家伙存在？ 另外，似乎古一法师并不看好肉身上血脉之力的这种晋升道路。 “对了，你身上的灵魂气息，怎么没了？”
古一法师将茶杯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就在茶杯落下那一刻，周围的世界似乎有了些不同。 苏澈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球的空间当中被隔离了出来一般，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围的景色没有半点变化。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古一法师的镜像空间。 然后，苏澈就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铺面而来。 古一法师的额头上亮起了黑暗维度的符号。 “我不是很清楚。”
苏澈的元神遁出，解释起来。 此刻他心里的危机感已经拉到了极限，似乎下一秒他再不开口，古一就要对他出手。 “我还以为又换了个人。”
古一法师头上的符号隐没，皱起眉头，上下打量起苏澈。 “你这个灵魂？介意让我看一眼吗？”
苏澈呼出一口气，刚刚突然浮现出来的压迫感实在过于强烈。 不过令他疑惑的是，古一法师不是有时间宝石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还要专门查看自己的元神？ “把手伸出来就行。”
苏澈考虑了一下，元神伸出左手。 古一法师也伸出手，如同真实触碰到了虚幻的元神一般，搭在苏澈的手上。 元神本就是无形之物，更别说在苏澈用虚幻法则包裹之后，正常的神级可能连看都看不见，只能模糊感应到元神存在。 古一法师这用肉体触摸无形元神的手段，着实让苏澈心底狠狠一跳。 怪不得电影当中，这位大佬没事就把人灵魂给一巴掌拍出去。 “关于你的未来，我用时间宝石看见的只剩下一片模糊，应该是你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刚好，现在你的实力也算得上是够得上边，我们就好好聊聊。”
“反正留在这的时间也不多了。”
古一法师一边感受着苏澈独特的元神，一边开口解释了几句。 苏澈的元神对于古一的探查丝毫没有感觉，似乎这种探查方式并不是以能量的形式进行。 突然，古一脸色一白，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 每一步踏下，都像是重于千钧，镜像空间的地面都碎裂开来。 苏澈面色一变，感觉到元神当中的血红经脉跳动了一下。 “你的灵魂当中…” 古一法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神色间有些忌惮，话也只说了一半就闭口不言。 “有什么不对？”
苏澈有些不明所以，刚好，他对于元神当中的血色经脉也是极为好奇。 虽然知道这血色雷劫是此方天地当初用来对付外来者的惩戒手段，可现在莫名其妙被系统给搞成了自己元神的经脉。 古一摇了摇头，手指放在嘴边摇了摇。 苏澈瞬间会意，不可说，不可闻。 当初弗丽嘉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古一挥手恢复了镜像空间的地面，坐在了茶桌前。 苏澈倒是希望古一能给出自己一些解答。 毕竟自己的元神实在太过古怪。 “我这个灵魂？有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你不是应该问我，你这个灵魂，哪里没有问题吗？”
苏澈一愣，瞬间低头看向自己的元神。 “之前你的灵魂还算是比较稳定，现在我就像是看到了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混成了一团。”
古一法师吹了一口茶水上的热气，神色悠然，似乎半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苏澈内心也是一定，元神钻回肉身，在古一面前舔着脸坐了下来。 “没什么危险吧？”
“你自己觉得没有危险就行。”
“？？？”
苏澈端茶的动作一顿，他自己觉得？ 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我应该怎么做？”
古一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么多古怪玩意儿混到一起的。”
“目前看来，好像还没有起任何冲突，你也算是我知道的人里独一份了。”
“正常情况，任何人的灵魂在掺杂了其他东西之后，都会遭受一定的污染。”
“而这种污染的影响，有可能是情绪，有可能是性格，也有可能是记忆。”
“只有保持自身的纯粹，才能通往更高的道路。”
苏澈皱着眉头，古一最后一句话倒是跟《仙典》当中的有些类似，都说要保证自身道的纯粹。 “那我需要把其他东西都剔除？”
古一瞥了一眼苏澈，叹了口气，“晚了。”
苏澈心里瞬间漏掉一拍。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古怪玩意儿居然能产生融合。”
呵，大佬说话就是喜欢大喘气。 苏澈眼角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气。 “其他的问题还好，就是我实在没有找到你的灵魂本质，这让我有些好奇。”
古一法师再次倒了一杯茶，就这么看着苏澈。 这一次，苏澈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终于有大佬也整不明白的了，虽然他也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模仿说话说一半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