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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公孙先生被绑架了!(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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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番外发生在采花案之后,也就是猫儿已经知晓小金的性别之后

  至于时间季节啥的,忽略吧亲

  *

  皎洁纷纷六瓣飞,

  鲜冰玉凝千里白;

  素雪珠丽千山美,

  琼枝藏绿待春来。

  寒春初始,叠峦山脉厚覆白雪皑皑,冰树银花,美不胜收。遥遥山路之上,两道人影匆匆前行,其中一位乃是四十上下的男子,背负包袱,面带倦色,浓眉长目,一尺长的长须上沾满白雪,正朝身侧之人套近乎。

  “幸亏遇见了兄台,否则李某还不知道要在这山路上迷路多久呢!”

  “一路单人行来颇为孤寂,能遇到同路之人也是幸事。”

答话之人一身青衫,面容白皙如玉,凤眼含笑,三缕轻髯飘荡胸前,一身儒雅气度。

  “在下姓李名德,是开封城内一位教书先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名为李德的男子问道。

  “在下贱名不足挂齿,李兄不必介怀。”

玉面先生淡笑回道。

  “也对、也对!”

李德干笑两声,“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那敢问兄台,此地是何处,距离开封还有多远?”

  “此处乃是青田县境内,距离开封只有五十里。”

玉面先生回道。

  “哦,青田县——”李德突然瞪大双眼,惊叫一声,“什么,此处乃青田县境内?!”

  “前面五里便是青田县城,怎么?”

玉面先生一怔,问道。

  “快快快!兄台,我们速行离开!”

李德却是不由分说拉着玉面先生疾走,满面惊恐。

  “李兄?”

玉面先生满面不解,“为何如此惊慌?”

  “兄台你不知道?!”

李德惊呼,瞪着双眼惊扫四周,咽了咽口水道,“这青田县附近多劫匪,杀人劫货,强抢良家妇女,无恶不作啊!”

  “劫匪?!”

玉面先生凤目微微瞪大,“怎么可能?这青田县虽距开封五十里,但乃属开封府所辖,向来民风淳朴,安宁祥和,怎会有劫匪作乱?”

  “兄台你是外地人吧?”

李德瞪眼问道。

  玉面先生摇头:“在下常住开封府。”

  “那你可是这几个月不在开封?”

  “哦……”玉面先生恍然,“在下三月前回乡省亲……”

  “那便是了!”

李德提声道,“这青田县的劫匪是二个月前才突然冒出来的,号称黑风寨,有两位武艺高强神出鬼没的当家,人称‘黑风双煞’!”

  “黑风双煞?”

玉面先生闻言不禁一挑眉。

  李德狠狠点了点头,又咽了口口水,小声道:“大当家名为黑天王,身高八尺,武艺高强,一把八卦九环刀使得是出神入化,神勇无敌;二当家黑地虎更是力大无穷,手中的阔叶宽刀更是砍遍天下无敌手。”

  “难道青田县令就任其作乱却袖手旁观?”

玉面先生面色一沉。

  “怎能不管?”

李德摇头道,“只是这县令太过无能,两月间围剿三次,却是连黑风寨的据点都没摸到。”

  “为何不上报开封府?”

玉面先生凤眼一眯,声线渐冷。

  “说起来这可就奇了,这县令宁愿让这黑风寨在这青田县作威作福,却就是隐瞒不报,听说,县里的女子已被这黑风寨抢走大半。最近这半月,这黑风寨甚至连过路的行人客商都不放过——”李德长叹一口气道,“李某就是怕遇见黑风寨的劫匪,所以才绕远路,不小心迷了路……兄台,我们还是加快行程,速速离开青田县为上!”

  玉面先生沉吟片刻,抬眼望着李德,轻笑道:“李兄不必忧心,你说这黑风寨杀人劫货,强抢民女,可我二人身无长物,又非女子,有何惧怕之处?”

  话音未落,就听路旁树林中传来一声大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就听数声吆喝,但见十余位彪形大汉冲下山林,横堵道路,拦在二人面前。

  领头一位大汗,满脸络腮胡子,身形壮硕,衣襟半敞,用一把二尺长的宽刀猛拍胸口的胸毛,气势汹汹高喝道:“黑风寨黑地虎在此,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黑、黑黑黑黑风寨?!”

李德尖叫嗓门直冲云霄。

  一旁的玉面先生却是一脸镇静,不动声色打量对面一堆山匪,凤眼在黑地虎身后跟班山匪手里拿着的种类繁多的“武器”上打了个转——

  锄头、耙子、还有扁担……

  玉面先生微微挑起眉毛。

  “二当家,这两个人好似是教书先生啊!”

一个小山匪小声对领头的黑地虎道。

  “对对对,我们都是穷教书先生,身无分文!”

李德忙抱拳呼道,“还望诸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二人!”

  “二当家,真是两个教书先生!”

另一个小匪满面惊喜高呼。

  “哈哈哈哈哈哈!”

被称为黑地虎一抹满脸的络腮胡子,高声大笑道,“这可真是狗屎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兄弟们——”

  “有!”

众小匪数眼发亮,齐声应喝。

  “把这两个教书先生给咱们绑回去!”

  “好嘞!”

  说话间,一众劫匪一拥而上,将李德和公孙策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实,并抽出两条黑布将二人的双眼蒙住,选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二人抗在肩上。

  被称为二当家的黑脸大汗一脸满意,挥舞手中宽刀喝道。

  “大功告成,兄弟们,回黑风寨!”

  “得令!”

  被横在某抢匪肩膀上的李德欲哭无泪:“兄台,你不是说我二人既无财银,又非女子,定会安然无恙吗?为、为何会、会这样?”

  “这——”儒雅声线平静传出,“强抢教书先生的盗匪,在下还真从未听过,倒是有趣……呵……”

  李德浑身一哆嗦:

  “兄、兄台,你、你是在笑吗?”

  “李兄说笑了,此等境况,在下怎么能笑出来——呵……”

  山风呼啸,雪花狂舞,黑风寨一众劫匪无端端同时打了个冷战。

  *

  黑风寨大厅之内,山匪整齐排列两队在大厅两侧齐齐站立,每人手中各持一个火把,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大厅正中,放置一个巨大的火盆,篝火熊熊旺烧,在火光映照下,一个精壮汉子背手定定望着大门,一脸凝重。

  但见这名汉子,身高八尺,肤色古铜,面孔棱角分明,身穿短靠黑衣,外罩敞口虎皮袄,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双大眼精光四射,正是黑风寨大当家:黑天王。

  “大当家,您莫要担忧,二当家此去,定然有所收获。”

一旁的小匪劝道。

  “但愿二弟此去请来的先生莫要和前几次一般无用。”

黑天王忧心忡忡道。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阵喧哗。

  “大哥,俺回来啦,”

  黑地虎嚷嚷着大嗓门,领着一队山匪风风火火涌了进来,在队伍的中间,还压着两个身形高瘦书生打扮之人。

  “二弟,这二位是——”黑天王立即迎上,扫了一眼这两位先生,问道。

  “这是俺在山下请到的两位教书先生,大哥,这次一定能行!”

黑地虎一拍胸脯道。

  黑天王又将目光移向厅中的二人,但见这二人,虽皆是教书先生打扮,但神情气色却是天差地别。

  左边这位,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哆嗦如筛糠,豆大汗珠顺着脖子滚滚而下,半尺长须乱糟糟一片,双眼低垂,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明显受惊过度。

  而右边这位,一身青色儒衫,面白如玉,三缕轻髯,同样是垂眸不语,但黑天王就是觉得此人一身书香儒雅之气,令人心境沉宁。

  “大哥,你觉得咋样?”

一旁的黑地虎凑上来问道。

  “试试也无妨。”

黑天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分别递给二人,道:“二位先生能否读懂此信”。

  李德哆里哆嗦翻开信纸定眼一看,突然大叫一声,一把甩开信纸,惊呼道:“你、你给我看的是什么?莫不是什么祸害人的邪符?!”

  整个黑风寨大厅之内一片死寂,众匪们眼睁睁看着那张信纸飘落地面,灼灼火光下,里面的内容一览无遗。

  但见这信纸之上,全是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字迹,期间还夹杂着不少不知所云的符号,猛一看去,当真和鬼符天书无异。

  “我说咋抢了十几个教书先生都看不懂,原来是邪符啊!”

  “难怪上次抢来的那个老先生才看了一眼,就两眼翻白倒地不起……”

  “大当家从哪里找来的这邪符,竟然如此厉害?!”

  众口纷纭之间,唯有黑地虎和黑天王满头黑线。

  “都给我闭嘴,什么邪符!那、那是——咳咳!”

黑地虎扯开嗓门,厉声喝道,只是吼道最后,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这可是一位名为黑蛋的人写的信?”

突然,一个儒雅声线响起,在刚被黑地虎镇压后一片安静的大厅中分外清晰。

  黑天王和黑地虎猝然扭头,望向说话之人。

  只见那面色白皙的先生上前一步,手持信纸,望向二人,淡笑挑眉,风眼中精光隐隐流转,好不慑人。

  “先、先生能识出这信上的字迹?”

黑地虎小心翼翼问道。

  玉面先生淡笑:“在下愿意一试。”

  “写了什么?!”

黑天王面露焦急。

  “应该是黑蛋写给黑大哥和黑二哥的密信——”玉面先生推测道。

  话未说完,就见黑地虎猛一拍大腿叫道,“大哥、大哥,我就说,一定有人能看懂黑蛋的信,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先生,黑蛋在信上说了什么?”

黑天王追问。

  “黑蛋说——”玉面先生垂眼望着信纸,慢慢道,“黑大哥、黑二哥,黑蛋在‘花花’处发现十余名女子。”

  “奶奶的,果然没错!”

黑地虎又一拍大腿。

  “先生,您没看错?!”

黑天王凑上前,紧盯信纸。

  “在下没看错。”

教书先生指着信纸上符咒一般的字迹,慢悠悠道,“这里画了一个黑色实心圆,后面写了一个‘大’字,表示黑大哥,后面的黑色实心圆加‘二’字,表示黑二哥。”

  顿了顿,又指着下一行道,“这里的黑色实心圆加一个空心圆圈,应该表示写信的人名为黑蛋,后面画了一只眼睛,然后画了两朵花和外加‘十’字和一个‘女’字,连起来应是‘黑蛋发现花花处有十名女子’。”

  “原来这些黑坨坨是这个意思啊——”黑天王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喃喃道。

  “大哥!黑蛋果然找到那些女子的踪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黑地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道。

  “二弟稍安勿躁,我们且等黑蛋再探出关押那些女子的确切地点再行动也不迟。”

黑天王一脸郑重道。

  “还是大哥思虑周全!”

黑地虎连连点头,又望向李德和玉面先生,“大哥,那这二位……”

  黑天王扭头,一脸深沉望向玉面先生:“这位先生,还要劳烦您在这黑风寨多住几日,待黑蛋再传回消息,怕要请先生再辨识一二。”

  玉面先生一怔:“在下还有要事在身……”

  “今天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黑地虎唰一下亮出刀刃,冷寒刀光反射在玉面先生白皙面容之上。

  “哎呦我的娘诶!”

未等玉面先生有所反应,那边的李德倒先一个趔趄跪倒在地,抱头尖叫道,“莫要杀我,莫要杀我!”

  玉面先生轻叹一口气,道:“那可否让在下往家里带个口信,报个平安?”

  “那倒是没啥问题。”

黑地虎哼哼唧唧把长刀调转方向,一指李德,“喂,你!”

  “大、大王,有何贵干?!”

李德哆里哆嗦问道。

  “帮他送口信!”

黑地虎怒目一脸凶相命道。

  “我、我我?”

李德吓得直缩脖子,“可我、我和这位兄台仅是萍水相逢,不熟啊……”

  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大厅外冲进一个山匪,上气不接下气高声道:“报——!!山下又有一队人马路过!”

  黑天王双眼一瞪:“队中可有女子?”

  “回大当家,有两名女子!”

  “相貌如何?”

  “两个美人!”

  此言一出,黑风寨上下山匪们皆是面色一沉。

  但见黑地虎抓起宽刀,提声大喝:“弟兄们,抄家伙跟俺走!”

  “哦!”

众山匪齐声附和,抓起手边各类“家伙”,凑在了黑地虎身边。

  “二弟,把这人也带上,蒙住他双眼,别暴露咱们寨子的位置。”

黑天王一指李德道。

  “是,大哥!”

  黑地虎立即命手下将李德捆绑结实、蒙住双眼,一路扛到了门口。

  “且慢。”

那玉面先生上前一步,道,“容在下告知李兄在下家中住址。”

  “快说快说!”

黑地虎不耐烦道。

  玉面先生颔首,走到李德身侧,附在其耳边悄声说了两句,便转身走回到黑天王身侧。

  “弟兄们,出发!”

黑地虎率领一众山匪,牛哄哄一涌而出。

  而那位之前一直哆里哆嗦的李德此时却好似木头一般,僵硬挺直,毫无所动,和之前判若两人。

  直到他被黑地虎一行仍回山路、解开绳索、匆匆离开后,李德还站在山路当中呆立,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那玉面书生的话言犹在耳:

  “请李兄送信至东京汴梁开封府衙,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策’字。”

  冷飕飕的山风从李德身边环绕吹过。

  “公孙……策——难道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惊叫声响彻山林。

  *

  “这、这里就是开封府……”

  李德仰头望着眼前的威严建筑,但见朱门赤柱,青墙褐瓦,石狮双守门,站岗衙役腰佩钢刀,一派威严,只觉腿肚子有点转筋。

  “这位老兄,你站在开封府大门口已经快半柱香时间了,是来伸冤的?还是来要账的?”

  突然,一个声音从李德身后传出。

  李德转身一看,但见一个身穿灰色短襟衣衫的细瘦少年一手捧着一袋点心,一手往嘴里塞糕点,满脸好奇问道。

  “伸冤?要账?”

李德明显有点愣神。

  但见那细瘦少年吞下一口点心,顺手一指大门前的鸣冤鼓道:“若是伸冤,敲鸣冤鼓是最佳选择,可若是年底要账——”少年眯起细眼嘿嘿一乐,“兄台您来的不是时候啊,开封府的主簿大人公孙先生三月前回乡省亲,至今未归,您这帐过几个月再说吧。”

  “公孙先生……三月前回家省亲……至今未归……”李德脸色唰得一下变得惨白,一把抓住那细瘦少年的胳膊,嘴唇哆嗦不停,“是、是公孙先生!果然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喂喂,难道真是来催帐的?”

少年一脸惊奇道。

  “在、在下有要事,要见包大人!”

李德急声呼道,“在下是替公孙先生来送信的。”

  “替公孙先生送信?”

少年眨了眨眼皮,上下打量李德一圈,“信在哪?”

  李德却是直接忽略那少年,径直朝开封府大门走去,可刚到大门口,就被守门的衙役拦住。

  “什么人,竟敢乱闯开封府衙?!”

  “在下、在下有要事!要见包大人!”

李德急声呼道。

  “开封府衙重地,闲人不得擅入!”

守门衙役丝毫不为所动。

  李德顿时急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在下真有要事要见包大人!”

  “他是来帮公孙先生送信的,咱送他进去吧。”

  那细瘦少年晃悠过来,朝两位守门衙役解释道。

  “是,金校尉!”

守门衙役立即拱手退下。

  “这位兄台,随咱走吧。”

细瘦少年又咬了一口点心,朝李德招呼道。

  “你、你是开封府的校尉大人?”

李德一脸诧异。

  “在下金虔,正是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

那少年一副得意模样乐道,“包大人入宫至今未归,不过展大人在府衙留守,公孙先生的信你可以先交予展大人……”

  “小金子,你怎么买个点心去了这许久,五爷我都等得快睡着了!”

  一个朗朗嗓音从空中传来,李德只觉眼前白影一闪,眨眼间,面前就出现了一位白衣如雪的男子,青丝飘舞,俊美如画,桃花眼一挑,春意盎然。

  李德顿时看呆了。

  “这人是谁?”

白衣男子用扇子指了指李德问道。

  “替公孙先生……。”

金虔话刚说了半句,就见李德好似被电击中了一般,突然一个猛子上前抓住白衣男子的胳膊,惊呼道,“如此天人样貌,如此气度,如此轻功,您一定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吧!”

  一片沉寂。

  “我白五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哪里长得像那只歪瓜裂枣的臭猫?!”

白衣男子闻言暴跳如雷,天人飞仙瞬间变身成炸了毛的白耗子,朝着李德又是呲牙又是咧嘴。

  “哎?哎!”李德被惊得倒退连连。

  “展某竟是不知自己样貌如此不堪——”另一个温润声线响在李德耳畔。

  李德愣愣扭头,但见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位红衣青年,身形如松,朗眉星目,俊雅胜玉,双臂环胸,正冷冷望着白衣男子。

  李德非常不合时宜的第二次看傻眼。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狠狠瞪回,“五爷只是让他瞪大眼睛看清楚了,五爷可比你这只臭猫强百倍!”

  一旁的金虔暗叹一口气,指着白衣男子介绍道:“这位是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又指了指那红衣青年,“这位才是展大人。”

又望向展昭,“展大人,这位大叔是来帮公孙先生送信的。”

  展昭点点头:“这位兄台,请随展某花厅一叙。”

  李德魂不守舍愣愣点点头,随着三人来到花厅落座,直到金虔开始吃第四块点心,白玉堂嗑了半盘瓜子,展昭端起第二杯茶水,仍处在神游天外的状态。

  “咳咳,那个,公孙先生的信在哪啊?”

金虔终于忍不住问道。

  李德被金虔一喊,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猛然站起身,朝着三人高叫一句:“公孙先生被黑风寨的山贼绑架了!”

  “咳咳——”白玉堂被一颗瓜子卡住嗓门,一阵剧咳。

  “噗——”展昭一口茶水喷回茶杯。

  “嗝!!”

金虔被点心噎住,又是跺脚又是捶胸,半晌才顺过气来,惊呼道,“绑架公孙先生?!这些山贼活腻了吗?!”

顿了顿,又一脸惊恐道,“话说……那些山贼还活着吗?”

  “啊?”

李德一时没反应过来。

  “咱是说——”金虔两只细眼瞪得溜圆,“绑架公孙先生的那些山贼还好吧,有没有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哈?”

李德更是一头雾水。

  “咳咳、咳咳……”白玉堂继续干咳。

  “金虔!!”

展昭出声制止金虔,额头青筋清晰可辨,“莫要胡言!”

又转向李德道,“这位兄台,你可有公孙先生的手信?”

  李德摇头:“当时一片混乱,公孙先生根本无暇写信,只能告知在下口信。”

  “你如何得知那人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白玉堂清了清嗓子问道。

  “那位兄台自称复姓公孙,单名策字,还特别令我送口信至开封府。”

李德回道。

  “可否请阁下将公孙先生的样貌形容一下?”

展昭道。

  “当然可以。”

李德忙回忆道,“面色白皙,三道黑髯,一身青色儒衫,对了,尤其是一双眼睛,特别有神。”

  “是不是这样?”

金虔伸出两根食指吊起眼梢,扯出一双凤眼形状,“而且一笑起来,就会让人浑身发冷,像个狐狸!”

  “咳咳——”白玉堂干咳。

  “金虔!”

展昭扶额。

  “对对对,这位大人说得半点不差!”

李德一脸敬佩望着金虔道。

  “不用问,货真价实的公孙先生!”

金虔开始抓头发。

  “请阁下将此事来龙去脉详细告知。”

展昭一脸沉色道。

  李德长叹一口气:“唉!都是那杀千刀的黑风寨啊……”

  其后,便将三日前所遇的之事一一道出。

  一盏茶功夫后,开封府花厅内的三人已经是满头黑线。

  “这个什么黑风寨,听起来有点乱七八糟的……”金虔抽眼皮,“那封什么黑蛋的信内容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被掳被放之时都被蒙住双眼——所以,李兄你并不知晓黑风寨的具体位置?”

展昭皱眉道。

  李德点头。

  “而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白玉堂摸着下巴,“这黑风寨的人喜欢强抢颇有姿色的美女……莫不是要抢个压寨夫人?”

  “只要不是抢压寨先生就行!”

金虔瞪着细眼望向展昭,“展大人,现在怎么办?”

  “当务之急自然是救出公孙先生。”

展昭道。

  “臭猫,你说得轻巧。”

白玉堂挑眉,“如今连黑风寨座落何处都无法知晓,如何能救出公孙先生?”

  展昭微微一笑,望向白玉堂:“既然无法寻到黑风寨,何不让那他们亲自接我们上山?”

  “切!”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黑风寨怎么可能接我们——”

  话说到这,白玉堂声音猝然而止,桃花眼骤然睁大,眼角抽搐瞪向展昭。

  “展大人果然好计!”

金虔一个猛子窜起身,抚掌叫好。

  “哎?怎、怎么回事?”

李德一头雾水望着屋内三人。

  “此次,就有劳白兄了!”

展昭起身,朝白玉堂一抱拳,微微一笑。

  霎时间,杏蕊飘飞,春风沉醉。

  白玉堂明显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下一刻立即回过神来,腾一下蹦起身,俊脸铁青,咬牙切齿:

  “展昭!你、你你莫不是要让五爷我、我——”

  “哎呦~~”金虔凑上前,一拍白玉堂后背,“五爷刚刚不是还说自己风流潇洒天生丽质,这等高难度的任务舍您取谁啊?就冲着杭州琼玉阁花魁白牡丹的天人样貌,那些抢匪定然拜倒在五爷石榴裙下!”

  “小金子!!”

白玉堂眯起桃花眼,冷飕飕瞪着金虔,“五爷我死也不会再扮女人!”

  “果然是为难白兄了。”

展昭一旁面色黯然,轻叹一口气。

  白玉堂眼角一抽。

  “可是白五爷您不帮忙的话……”金虔眨了眨细眼,“若是耽误了救人的时机,害公孙先生有个万一,包大人回来……”

  白玉堂额角一跳。

  “就算之后我们用其它办法成功救出公孙先生——”金虔瞄了一眼白玉堂,再接再厉,“若是公孙先生知道白五爷不愿施以援手……”

  金虔伸出左右两根食指挑起眼角,拉出一双凤眼,煞有介事道:“白五爷,你确定你不帮忙?那可是公孙先生啊!”

  白玉堂嘴角隐隐抽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白兄,一切以公孙先生安危为重!”

展昭一脸正色。

  “那可是公孙先生啊!”

金虔瞪圆细眼。

  白玉堂俊脸板的像个棺材,半晌,好似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一般,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黑风寨,白五爷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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