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就没忍住。”
“别说你,我去取钱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咱们这段时间真的赚的不少钱呢。”
夏青笑着说了句,孙婆子不由放松了下来。周沂南指着这些钱说,“这是今年咱们要发的分红和奖金,只要大家好好干,明年咱们会发比这更多的钱和奖金。”
“明年我们的目标是翻一番,每个人分到手里的钱,都要比今年翻一倍,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
“我们有信心!”
......大家都高声喊了起来,周沂南手一挥,“发钱!”
夏青拿出分红名单,开始挨个念名字,每个念到名字的就过来签字领钱。周沂南会同时宣读这个人今年对食品厂的贡献,以及对他明年的工作安排,给他发钱,让他签明年的工作计划。这让有些眼红尹玉春他们成为新股东,可以拿到很多分红的员工,都冷静了下来。人家拿得多是有拿得多的原因,厂长和会计统计的可仔细了,上了多少天班,干了啥业绩都一清二楚,自己跟人家相比,确实差了些。可谢大妮和梁福宝却坐立不安起来,之前夏青和周沂南跟他俩商量,用食品厂的名义从他们手里买回一些股份,分给新加入的股东时,他俩就提出白送。随着食品厂越干越大,加入的员工越来越多,谢大妮和梁福宝都越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他俩既不能像周沂南那样为食品厂开拓市场把控大局,也不能像夏青那样打理账目,管控生产。甚至都不能像尹玉春那样天天上班,像吴勇那样东奔西跑。他俩能干的太有限了,就眼下他们手里这点活,跟普通班组长的工作量差不多。所以他俩也忍不住问自己,凭啥再跟夏青和周沂南拿一样的股份,就凭他们跟着他俩一起创立了食品厂吗?单凭这点,梁福宝和谢大妮都觉得不够。所以当夏青和周沂南提出股份重新划分时,他俩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梁福宝甚至表示,他不要股份都行,只要别逼着他再天天盘点库房学算账了。他当初同意跟着他们干,只是想多赚点零花钱,没想过搞这么大啊!谢大妮倒是愿意学,就是希望给她点时间,让她慢慢学,等学会了再给她股份就行。夏青和周沂南一口拒绝了,周沂南还狠狠拍了梁福宝后脑勺一下,骂他没志气光会偷懒。夏青和周沂南直接拿出了股份划分方案,让梁福宝和谢大妮签字同意。可梁福宝和谢大妮万万没想到,今天领钱的时候,周沂南还要当众宣读一下每个人对食品厂的贡献。他俩可真没啥贡献啊,咋好意思上去领钱?梁福宝悄悄杵了谢大妮一下,冲她使了个眼色,“要不,咱俩偷偷溜走吧?”
“咱俩能溜去哪儿?是能不回家?还是能一辈子躲着闹闹和沂南哥?”
谢大妮没好气翻了个大白眼,压低声音说:“你给我老实待着吧,就算丢脸,咱俩还能做个伴。”
梁福宝叹了口气,很想说我其实不太想跟你作伴,尤其在这种丢脸的事上,可是他不敢。因为谢大妮已经紧张地攥紧了拳头,他怕挨打。轮到梁福宝和谢大妮领钱了,夏青却没直接念名字让他俩上来,而是缓缓跟众人说:“大家都知道,明杰食品厂是我和周沂南,还有谢大妮和梁福宝一起创立的。但是大家可能不太清楚,我们是怎么创立食品厂的吧。”
“最开始,我们四个就想赚点零花钱,趁着放暑假就去挖茅草根,摘芝麻叶、红薯杆,去河里摸菱角,拿到城里卖钱,结果才刚赚了一点钱,生意就被人搅黄了。”
“后来,我们想做糖葫芦卖,就跑去山上摘山楂,用背篓一点点把山楂背回来,一遍遍试着做糖葫芦,也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才成功。”
“再后来,我们第一次摆摊,四个人手忙脚乱,一会儿忘了给人家找钱,一会儿递糖葫芦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一天下来,嗓子都哑了。”
“从啥都不懂,到逐渐开始熟练,摸索出一套用收麦子和鸡蛋代替钱的销售办法。从拉上同学一起卖糖葫芦,到卖罐头,开发新产品,搞食品厂......这么长的时间内,梁福宝和谢大妮跟我俩一样,从没领过工钱,还把之前赚的钱都投入到了食品厂中。”
“有人可能会说,那是因为食品厂是你们的,你们自己的厂子赚了钱都是你们的!”
“可是现在,这个厂也是你们的,你们每个人都能领到分红,都可能成为这个厂的新股东!”
“但是,没有梁福宝和谢大妮,没有他俩对我和周沂南的信任,没有他俩任劳任怨默默付出,就没有食品厂的今天!”
“所以,我和厂长一致认为,这些股份是他俩应得的,这些分红也是他俩应得的!”
周沂南带头鼓掌表示肯定:“夏青说的对,没有梁福宝和谢大妮就没有明杰食品厂,他俩永远是食品厂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