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对。夏青也不同意,“哥,趁姑父不知道,赶紧放回去吧,不然姑父肯定得揍你。”
谢大妮却舔了舔嘴角,“这个好喝,还是汽水好喝?”
“当然这个好喝,汽水才几个钱,葡萄酒多贵啊,我爸一共才两瓶。”
梁福宝说着,咬开了瓶塞,抱着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一抹嘴递给谢大妮,眼睛晶晶亮,“这个跟汽水一点都不一样,你尝尝。”
夏青和周沂南根本来不及阻止,谢大妮就抱着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这个酒精度数应该很低吧,还是压根就是葡萄味儿的汽水?”
夏青见梁福宝和谢大妮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啥事都没,忍不住好奇也尝了尝。“是酒,不是汽水,但是很甜,应该喝不醉。”
夏青做了个结论,把酒递给了周沂南。四个人,三个都喝了,周沂南也没坚持的必要了,咕咚咕咚也喝了几口。别说,还挺好喝的。就这样,四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喝着,一不小心睡着了。等大人们发现的时候,夏青四人已经把葡萄酒喝光了,横七竖八倒在床上,睡成了一团。“这小子,一天到晚就不让人省心!”
夏友红从梁福宝手里拽出空酒瓶,恨不得把他拍醒,揍一顿。夏奶奶忙拦着,“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喝都喝了,我去弄点醒酒汤,挨个灌一碗吧。”
“不用,这酒度数低得很,睡一觉就没事了。”
夏友红把梁福宝背上,回家。郭翠娥走过去刚要抱谢大妮,谢大栓忙抢过去,解开自己的棉衣,把谢大妮抱起来裹在怀里。“走吧,咱回家。”
谢大栓冲有些傻愣愣的郭翠娥说了声,就大步往外走去,郭翠娥忙跟了上去。床上就剩夏青和周沂南了,夏奶奶摸了摸夏青的脸,又抚了抚周沂南的额头,跟夏友斌他们感叹,“睡着的时候仔细一看,才觉得沂南还是个小孩,这孩子太懂事太稳重,太让人心疼了。”
“是啊,平日里我也总忘了他的年龄,他说话办事都太不像小孩了。”
夏友梅想到周沂南费力骑三轮车载着她上车的背影,越发心疼。徐凤霞戳了戳周沂南的睫毛,有点嫉妒,“一个小男娃长这么长的睫毛干啥?闹闹的就够长了,他的更长更密。”
夏友斌忙抓住徐凤霞的手,把她拽过来。就算是个小孩,那也十一二岁了,他媳妇的手摸别的男的,怎么看怎么别扭。隐约觉得自己家中唯一男性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夏友斌忙提醒众人,“现在咋弄?我把沂南给背回家?”
“回啥回?”
夏奶奶手一挥,“他家又没人,大过年的孩子一个人多可怜,闹闹早就跟我说了,让沂南在咱家过年。”
夏友梅恍然大悟,“难怪你连窗帘都换了,还铺上了厚褥子,原来早就跟闹闹商量好了啊,还瞒着我们,是怕我们不同意还是咋啊?”
徐凤霞还没太反应过来,“不同意啥?”
夏奶奶笑着说,“不是瞒着你们,是这事儿本来就没个定数。闹闹说看看沂南的态度,他要是不愿意,咱们弄的太明显,怕他为难。”
“那倒也是,沂南心思重,那今天晚上就让他睡这屋?”
夏友梅看了看炭火盆,见夏奶奶点头,忙转身出去,“我去添点碳。”
徐凤霞小声问夏友斌,“咱妈跟二姐说啥瞒不瞒的,不就是让沂南住咱家吗?她俩咋说的这么复杂?”
“谁知道呢,让她们弄去吧,咱俩回去收拾收拾正屋,早点睡觉。”
夏友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抱怨,“昨晚睡床脚把我给窝的——”夏友斌话没说完,就被徐凤霞推了出去,拧着腰上的软肉骂,“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咱俩屋里的事别当着那么多人说,你就不给我长记性是吧?是吧?”
“媳妇,我错了,我就是说顺嘴了,你别掐了,疼......”夏友斌和徐凤霞的打闹声越来越远,夏奶奶和夏友梅检查了窗户,抱上夏青回了自己屋。躺在床上,被众人当成熟睡的周沂南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