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天塔有新进之物,苍尧才现身为塔加强封印,我也是迫不得以出此下策……嘿嘿……”
雪世虚空抬手,朝锁天塔一抓,细细碎碎的红色光点自塔内飞出,落入他的掌心。
灵澈正说着感激我的话,一瞧雪世手中之物,大惊:“苍尧,你将石钥送给谁了呀?他竟这样糟蹋,碎成这样了都!他知不知道这是你的……”
“闭嘴!回殿。”
雪世挥起一道金色灵光,将灵澈强行带离。
我嘿嘿傻笑两声。
雪世,我符月对你不住,日后有何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
站起身,瞥见乔孽双手环胸,远远地观着,暗红色的劲装长袍将他映衬得如苍空下的血鹰,魅惑冷戾,慑人心魄。
乔孽见我在打量他,唇上翘如弯月:“姑娘,你受过天雷之责,却仍是容色盈盈,若临秋水,叫本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将长笛往他飞掷去,单手抱上赋怀渊的颈,“乔孽,我们又闯了阴鬼树林,再一次对鬼界手下留情,要不然你现在可成了空头冥君咯。——那什么,你救过我两次,我放过鬼界两次,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乔孽剑眉一挑:“哦?我倒想看看,你将本君伤着了,司月上神是何反应。”他懒懒打了个哈欠,半垂眼睑,“好了,既然你们平安出塔,身体无碍,本君还有事先走了。”望一眼赋怀渊,眼色沉郁,“别忘了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
赋怀渊轻点头。
我忙转头问他,“老赋,你与乔孽有什么约定?是不是跟我们出塔有关?”
未听到赋怀渊答话,反倒传来玉藻的声音:“你被万神图吸入魂魄之后,帝尊曾向鬼界冥君求助,至于他们之间发生过何事?玉藻便不得而知了。”
空中传来玉藻花香,淡粉色的人影现于半空之中。
我偏过头去,不愿意看见她。
玉藻泰然自若,继续道,“玉藻为姐姐出塔一事,也尽了不少心力,姐姐为何不正眼瞧一瞧玉藻?”
“瞧个屁!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当初在盘古灵墟,是不是你骗走了我的月光石引?”
“是姐姐送玉藻的,可不是玉藻骗的。”
“少狡辩。若木生性单纯,容易相信你,要是换作老娘,老娘拿去喂苍吾,都不会给你。”
“姐姐现在能慧眼识人,证明那些经历令姐姐长大了、成熟了,姐姐应该感谢玉藻才是。其实,玉藻也是方才才记起五百年前之事,要说这事,帝尊和玉藻……”
“玉藻!”
赋怀渊断喝一声,伏灵剑出鞘,抵上玉藻的咽喉。
玉藻刹时吓白了脸,“帝尊,玉藻知你心中所思所忧,玉藻不再提了,玉藻告退。”飞身欲走,又回过身来,期期艾艾,“帝尊,七年之期……”
“七年后的今日我来寻你。”
“好。”
“等等!”我霍地起身,将那把未沾血腥便想折返的伏灵剑握住,冲到玉藻面前,恶声道,“想走,先被我刺一剑再说。”
“你……”
“玉藻仙子记性真好啊!在大澈国皇宫,你捅了白长泠一剑。”
“那个新帝?长生上神?”
“没错。”
“他现在已身死而回神身,早忆不是当初的白长泠——你难道是想回刺我一刀么?”
“正是!”
我以伏灵剑为笔,迅速在虚空画下符文,青烟自符文间流出,将玉藻困住,她愣住,“你的术法进展怎如此之快?”
“不关你的事。你只需受我一剑,其他的事我概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