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讲越得意:“若不是你表现得天上地下只护我和粥粥二人,要把孟倾颜当阴鬼树压在九幽,乔孽怎会同你打架?他太在乎孟倾颜的生死,所以才急得……嗯,急得要跳墙了,哈哈……”
“你同他熟识。”赋怀渊双眸半眯,默默端详着我。
“啊!那个……我不是很了解乔孽,我是因为太懂你,所以才、才顺便了解一下乔孽的。我跟他在堂庭山同住的那几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老赋!你听我解释啊……”我欲哭无泪,眼见越解释越乱,赋怀渊广袖一拂,转身要走,我急得忙抱住了他的胳膊,“老赋……你听我说啊,我发誓,没有跟乔孽有过肌肤之亲,绝对没有,老赋你要相信我!呜呜。”
“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想知晓。”
“是是是,你不想知道,都是我主动告诉你的,我和乔孽在堂庭山只过了七天,我落到山崖下,他救了我,又给了我水玉仙草……老赋?”我说到此处,赋怀渊一张俊脸已沉了下去,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老赋,我错了,我跟乔孽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咦?乔孽是谁?”顿了顿,松了赋怀渊的胳膊,改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继续走,假装哭嚎,“老赋啊,你不要离开我啊,我错了还不行嘛……”
赋怀渊转头,俯身,在我脸上狠狠捏了一下,我痛得呲牙裂嘴,他却轻轻笑了,牵起我的走,拉我起来,往前走去,声音淡淡:“很晚了,该回家了。”
“哦。”
我任由他牵着,再也不多说半字,也再不敢问及孟倾颜的事。
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呢!
回到家,粥粥抱着苍吾,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打盹,头一点一抬之间,他怀里的苍吾就扭动一下身子。月光虽弯,却有清辉入地,极是温馨。
我们施了仙术,轻巧地进到院里,将粥粥抱回房间,再把苍吾放在他的枕边。
来到灶间,一只烧糊了的鸡正正当当摆在桌子中央,鸡头未去掉,耷拉在一旁。似是被人砍了一刀,那此的力道却不够,又心生惧意,所以才留了个这样“奇特”的造型,摆上了桌。
粥粥听了我的话,为我们做饭了!这小伙子,是块可造之才。
凑进闻了闻,挺香。
撕下一块冷透了的鸡肉,递到赋怀渊嘴边:“你儿子头一回下厨,你多少要给些面子。”赋怀渊望着鸡皮上沾着的毛绒绒的鸡毛,始终不肯张嘴,我瞪了他一眼,将鸡皮扯去,把鸡肉丢进了自个儿的嘴里,边嚼边道,“嗯,还不错,蛮好吃的。”
“好吃便多吃些。”
“你真不够意思,粥粥好心做了,你却不吃。”
“月儿,我不沾荤腥许多年。”
“知道啦,逗你玩儿呢,哈哈……”
吃了两只鸡腿,我与赋怀渊各自回房休息。
过了半晌,肚子如刀绞般疼痛,我百感交集。粥粥吾儿,你做的烧鸡卖相和味道老娘就不予评价了,可……你好歹洗干净些啊!
无奈爬了起来,呼呼拉拉解决完了燃眉之急,路过灶房的时候,依稀看到一抹白影,在里头晃荡。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跑到老娘家来偷东西!看我一道仙术灭了你。
偷偷隐去身形,来到灶房。
赋怀渊坐在屋中间的饭桌边,黑灯瞎火之中,将手伸入桌上我吃剩的半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