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席玉山将他手机收走了，他还可以好好翻翻自己的微博关注列表。
他以前关注了很多漫画大神，也许他曾经就在什么地方见过画风相似的。
闻歌盯着“小恶魔”，出了神。
旁边的苏念念试探性的跟他说了两句话，没有得到回应。
大概猜到他现在不想和外界沟通后，苏念念这才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离开病房后，她才认真的看起那张作息表来。
说是作息表，其实也不尽然，因为上面大部分时间都写着“自由活动”几个字。
只有周日早晨，写着“院长探视”四个字。
说起来，她好像没有在父亲的房间里找到类似的作息表，当然，也有可能被他拿去当草稿纸了。
想起她每天去他病房都会看到很多废纸，苏念念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刚准备将作息表收起来，却听到旁边传来了脚步声。
苏念念身子下意识绷紧，寻声看去。
席玉山依然戴着口罩，正朝她走来。
他显然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张作息表，他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出声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适应得还要快。”
说话之间，他已经走到了苏念念面前。
他扫了一眼那作息表，“既然如此，那中午你就去给303号病房送饭吧。”
“嗯？”苏念念疑惑的看向他，“那其他病房呢？需要送饭吗？”
席玉山摆摆手，“不用，你去送303病房的就好，其他病房不需要你操心。”
“哦。”苏念念应了一声，多问了一句，“是其他护工送吗？”
“差不多吧。”席玉山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只随便敷衍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101号病房，“闻歌在你面前发病了？”
不等苏念念回答，他又说道：“他是狂躁症，发病时语言侮辱居多，目前没有暴力倾向，那些骂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就行，不是什么大事。”
苏念念还真没放在心上。
“我没放在心上。”她很快应道，“谢谢院长的提醒。”
席玉山见苏念念表情不似作假，忍不住挑了挑眉。
倒是有点意思。
他之前不是没有请过护工，那些护工要么是心理学世界排名第一学院出来的博士，要么就是有丰富经验的医生，但在面对闻歌那些辱骂的时候，可不像苏念念表现得这么坦然。
哪怕面上不说些什么，但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难过，再加上其他病人的刁难，不出一个月就来辞职了。
久而久之，他都懒得请护工了。
现在送饭都交给小机器人去做了，机器多好，不怕骂不怕砸的，就是维修起来麻烦了点，还得去找303病房的那家伙。
席玉山轻啧一声，敛了敛心神，淡淡道：“行了，一会儿给303病房送的饭在我办公室里，上面有标志，你拿对应的那一份就好。”
“其他的千万别动。”
苏念念应了下来。
席玉山不再说些什么，很快又离开了。
十一点半，苏念念拿了303号病房的盒饭，往303号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