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几人先前对话的意思,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有徐妈妈授意。
徐妈妈却将她们带至此处,让她处置,又是为何?
云香问出疑惑:“为何如此?”
徐妈妈淡笑道:“他们欺负了姑娘,妈妈我便做主,给姑娘这个机会,让姑娘你报仇,难道姑娘你不愿意?”
云香当然愿意,无论徐妈妈是何目的,她都欣然接受。
这几人加诸于她身上的痛苦,她无法原谅,且要他们加倍奉还。
她如地狱来的杀神,寒声道。
“既然徐妈妈如此说,吾要让这三位尝尽被数十男人折磨的滋味,吾要她们被扒光衣服,在雪地中供人参观,活活冻死。”
说完三个粉,云香走至两龟公跟前,忍着恶心,继续道。
“吾要这两人失去他们的五官,失去他们的四肢,失去他们的命根子,同样冻死雪地中。”
云香并不打算绕过几人性命,以免留有后患。
她也不愿便宜几人,让他们轻易死去,死之前总得让他们体验体验她的感受。
五人听罢,犹如晴天霹雳,跪行至云香跟前,抓住她的衣角。
“姑娘,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等,我等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求求你。”
随后五人重重磕头,屋内可清楚听见“咚咚咚”的磕头声。
他们的头都磕破渗血了,可见他们有多用力,求生欲望有多强。
可无论他们如何做,云香均不为所动。
他们此刻瞧上去有多可怜,先前对她所做之事就有多可恶。
她冷硬开口:“徐妈妈,吾对他们的处置已经说了,怎么还不动手?”
徐妈妈就是在等,等着看云香是否会心软。
听到答案后,稍觉满意,对下人道。
“带他们下去,别让人轻易死了,全按姑娘说的做。”
下人们恭敬道:“是。”
跪地的五人听后,彻底慌了。
大粉开始口无遮拦。
“徐妈妈,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所做之事,都是受你指使啊,妈妈。”
“是啊,妈妈,我们对你忠心耿耿,你如此对我们,以后谁还敢为你做事啊。”
徐妈妈也不恼,淡定道。
“此等反咬主子的恶仆,留着也确实无用。”
打手闻言,抽了大粉两耳光。
“闭上你的狗嘴,否则爷不介意先割掉你的舌头。”
大粉被打傻了,临近的死亡恐惧令她崩溃,她却不知该怎么办。
三粉趁所有人注意力在大粉身上,挣脱开打手,朝就近门柱撞去。
与其受辱而死,不如现在死了痛快。
她的算盘打得好,却被眼疾手快的打手抓了回来。
这些打手可都是王府淘汰下来的护卫。
即便身手比不上王府侍卫,但对付一些地痞流氓,绰绰有余。
三粉想从他们手中逃脱,完全没有可能。
“啊—放开我,让我死吧!”
三粉挣扎着、叫嚷着。
几人哭闹着被带走,愈行愈远。
屋中又剩下了徐妈妈、云香两人。
徐妈妈率先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云香此时想听徐妈妈亲自承认,便问:“她们方才所言,可当真,徐妈妈你……”
云香欲言又止。
徐妈妈已经明白,坦率道:“不错,我确实示意过她们,可以随意欺辱、打压你。”
徐妈妈也不解释,他并未授意让人强她。
云香俏脸冷下来,眼里迸发出仇恨的寒光。
“你如此做,有何目的?若不需要吾,可直说,为何命人这般对吾?”
徐妈妈起身,瞧着云香的脸蛋,看着她的身材,绕着她边走边道。
“瞧瞧,如此美人,连生气,都这般惹人怜爱。”
云香眼神警惕,跟着徐妈妈走,并不搭话。
徐妈妈绕她走了一圈,再次与之对视,抚摸着她的鹅蛋脸。
“如我所说,你空长了这副样貌,却不会利用,长你脸上可不就可惜了。”
云香并不理解徐妈妈是何意。
她的前半生,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家人疼爱,未婚夫又对她呵护备至。
可以说她就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这次惨遭灭门,若非仇恨支撑着她,她恐怕早就随家人而去。
云香虽依旧冷淡。
徐妈妈却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迷惑。
“怎么,是否不懂?”
云香保持沉默,等着听下文。
徐妈妈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来,亲王命她将人调教出来,她也只能尽力一试。
“你瞧瞧,你这张脸,若能用好了,将是最好的利器,可你不会利用,便只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咯。”
徐妈妈回到圆凳上品茗,举手投足尽显妩媚优雅。
眉眼间都透着一股惋惜。
“可惜了,你若不愿再待在此处,便走吧。”
徐妈妈优雅挥手,不再开口。
云香心中百转千回,不解其意。
她怎么也想不出,美貌怎么会成为她的利器。
说是她的灾难都不为过。
若非如此,她怎会当着最爱之人的面失身。
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她再也不是那个生郎最爱的干净的女子。
她的生郎、她的父母亲人……
想到此,她已是泪流满面。
她顿时褪下所有伪装,跪在徐妈妈跟前磕头。
“请妈妈教我。”
既然徐妈妈如此说了,她愿意一试。
如真能利用她的相貌为家人报仇,她死而无憾。
从潞州到渤州,一路走来,她将自己伪装成了刺猬。
她太需要有人指点。
徐妈妈也是同情云香的。
家中所有亲人一夜间同时离她而去,个中滋味,她深有体会。
这也是为何,她有耐心,愿意调教她。
她收敛情绪,故作轻松。
“你可想好了,这条路可是很难的。”
云香跪地,挺直脊背。
“妈妈,吾想好了,吾愿付出一切。”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一旦决定,再无回头可能,你可确定?”
云香眼神坚定。
“吾确定。”
徐妈妈这才睁眼瞧云香。
她俯身,心疼地为云香擦去眼角泪水。
云香顿感羞愧:“妈妈,吾知眼泪是最无用的,吾以后定不再哭。”
说着,她便抬手,欲抹干眼泪。
徐妈妈拂开她抬起的手,娇媚道:“不,你得哭,眼泪才是你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