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祖的接受我了,怎么能怪我,不过我听你的,我会好好学习康朝礼仪。”
见司徒珩师徒走远,耳根子总算清净,宫玺邀请司徒煊赫进内院。
“伯父,您一路辛苦,小侄这就让厨房准备晚膳,为您接风洗尘。”
“既然回来,先去给你娘上柱香吧。”
宫玺先是一愣,随即道:“好。”
宫玺将司徒煊赫领进祠堂。
祠堂内仅供奉了姬氏一人的画像与牌位。
司徒煊赫上完香,情意缱绻注视着画像。八壹中文網
画像中的女子明眸善睐,英姿飒爽,言笑晏晏。
微勾的唇角,牵动着司徒煊赫的心。
与之对视,司徒煊赫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
宫玺安静等在一旁。
祠堂内寂静无声。
良久,司徒煊赫才开口,“走吧。”
“好。”
两人并肩出屋。
宫玺恭敬地关上祠堂门。
二人走至“念故居”,亭台小院,曲水流觞,还有一池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伯父,这是小侄为您预留的院落,你若不喜,可另寻他处。”
“不必,老夫很满意。”
“伯父满意就好,伯父请。”
两人进入念故居的亭子对坐。
“玺儿,你已成功出京,接下来有何打算?”
“现今着手招兵买马,秘密练兵。”
“不错,此事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我此次云游,还得到一个消息,或许对你有用。”
说着,司徒煊赫递给宫玺一个锦囊。
宫玺打开,一目十行,惊道:“伯父,此消息可当真?”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单看你如何用。”
换句话说,只要他想利用,消息即便是假的,亦可为真。
“伯父所言,小侄明白。”
宫玺将锦囊收好,继曰:“伯父,您云游四海已有五载,一路上见闻应是不少,你可曾见过没有瞳孔、没有思想,一心吃人的怪物?”
“哦?世上竟会有此等怪物?”
司徒煊赫喝一口茶水,淡定反问。
“是,小侄就藩途中,路遇一谷,谷中人起先与常人无异,忽然变成吃人的怪物。
此怪物不知疲累、打不死、砍不死,被咬之,亦将变成那样的怪物,唤丧尸。”
丧尸?倒是个贴切的称谓,司徒煊赫放下茶杯。
“恕老夫孤陋寡闻,从未听闻过此等异事。”
“也难怪,若非亲眼所见,小侄也不会信。
小侄怀疑这与不知名的邪教组织有关,就不知他们制造丧尸,有何目的。”
“是吗?此丧尸若不除,必将祸乱世间,不可留。”
“确实如此,若非那日出现一道蓝色鬼火,将丧尸消灭殆尽,小侄恐怕也要命丧丧尸之口。”
“好在有惊无险,看来上天都容不得此丧尸,既然消灭,你还有何好担心?”
“小侄担心邪教组织造丧尸的窝点,不止那一处,若不提防,就怕那一日出现在城镇当中。
到那时,丧尸围城,百姓将不复存在,康朝亡矣。
只可惜,现在对那邪教组织一无所知,无从下手。”
“玺儿勿要多虑,许是你杞人忧天。”
说及此,时年前来禀报。
“王爷,晚膳已备好,请王爷、老爷移步。”
“伯父,我们先去用膳。”
“也好,你我叔侄许久未见,玺儿,你可要好好陪老夫喝一杯。”
“那是当然。”
宫玺与司徒煊赫挪步偏厅。
“时年,命人将司徒珩叫来,顺便提醒一句,别让那女人再跟来。”
“是。”
半柱香后,司徒珩姗姗而来。
他一到,便落座圆桌一侧,给自己倒了杯水。
“可累死了,真是好说歹说,才摆脱那个磨人的野蛮女人。
都怪你,九郎,扔个这样的狗皮膏药给小爷,甩都甩不掉。”
“应该怪你自己长得好看,迷得她神魂颠倒,才对你穷追不舍。”
这话司徒珩听进去了,他摸着自己的脸蛋。
“是这样吗?小爷是长得挺不错的,原来都怪小爷那该死的魅力。
算了,不提她了,师父难得回来,今晚徒儿陪师父不醉不归。”
司徒珩斟满两杯酒,“师父,徒儿敬您。”
“好,不醉不归,今晚为师就喝个痛快。”
—
石景村
姚菁在指导建造自家新房。
远处一道尖声传来,“哎哟,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周围邻居纷纷出屋张望。
“咋回事,咋回事?”
“看方向,好像是北边的郭老太家,她家难道又闹起来了?”
“一块去瞧瞧,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走走走,快去。”
两妇人从姚菁家工地上路过,杜翠花来给姚菁送饭。
听见有热闹瞧,心痒难耐。
“菁娘,你慢慢吃,娘去瞧瞧有啥事,这出人命了可不得了。”
姚菁是不喜欢去人堆里挤的,可看着惊人的欠账,她打算一块去。
“娘,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去。”
杜翠花停下脚步,“你大着个肚子,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那里人多,当心给你撞了。”
“没事,我注意些就好,这出人命的事,马虎不得,我得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杜翠花也清楚姚菁的巨额欠账,想了想,答应了。
“你去也成,但你得答应我,你就远远看着,不可和那些人挤。”
“我知道,娘,快走吧。”
“哑奴,去,看好他们。”姚青山不放心,吩咐道。
“啊啊”哑奴放下手头的活计,追了过去。
姚菁一行赶至北边郭老太家。
在人群外围,杜翠花叮嘱道,“你就在这等着,哑奴、春红,看好她。”
不待姚菁回话,杜翠花便挤进人群。
“发生什么事了?让我瞧瞧、让我瞧瞧。”
“诶,娘……”话还未出口,姚菁已经看不见杜翠花的身影。
姚菁无奈摇头。
她娘热爱八卦的心,胜过爱她这个女儿。
杜翠花淹没在人群中,东钻西窜,挤到了人群前。
看见满脸伤疤的老妇人晕倒在地,她随意拉着身旁一妇人问。
“咋回事?这老太太怎么了?”
“唉,家门不幸啊。”妇人一脸怜悯感叹,接着换上八卦的兴奋脸,对杜翠花介绍。
“这老太太啊,生了五个儿子,早些年分了家,说好一家照顾一年。
大儿子、三儿子是孝顺的,一直是他俩轮流在养。
前两年两兄弟不幸被冻死了。
今年老太太该去三儿子家,三儿媳说她男人死了,不要老太太。
大儿媳已经养了一年,不愿再养。
她那二、四、五儿子,全是混吃等死的二流子,没一个愿意接收老太太的。
这不,大儿媳就将老太太的东西全扔出来了。
老太太许是心如死灰,一气之下吃了老鼠药。
现在吊着口气,没一个人管。
她那几个好儿子、好儿媳就等着老太太咽气,好甩掉她这个累赘哩。”
闻言,杜翠花气得牙痒痒,“这群天杀的不孝子,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