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惊恐地瞪大美眸。
随后,“砰”一声,倒在舞台上。
这声惊响惊醒了在场之人。
所有人反应过来后,整个莳花馆炸开了锅。
“啊——”
各种恐惧的尖叫声层出不穷。
馆内之人叫嚷着四处逃窜、躲藏。
徐妈妈反应迅速,很快让馆内的龟公将男子制服。
“姐姐,姐姐。”
姚菁震惊一瞬,立即向中央跑去,并让系统查看云香的伤势。
云香四周围满了龟公。
姚菁想接近,却被人拦着不让靠近。
只见云香胸口处炸开一朵鲜红的血花,姚菁悲从中来,隔着龟公哭喊道。
“姐姐,姐姐。”
然而还未得到系统的结果,徐妈妈便让人将云香从现场抬走了。
徐妈妈哭得撕心裂肺,“香香,你安心的去,妈妈一定会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为你报仇。”
姚菁还沉浸在大美人红颜殒命的悲痛中。
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宿主,别哭了,她根本没事。」
「系统,你别安慰我了,姐姐胸前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本系统从不撒谎,你难道没看过电视剧?那血不过是她们提前备好的鸡血。」
姚菁登时止住哭声。
「你是说他们在演戏?」
「本系统不知。」
「算了,那就看看他们唱的什么戏。」
既然是安排好的,那自然有他们的用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姚菁并不打算拆穿。
只听徐妈妈气愤质问行凶之人。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家姑娘?”
男子绝望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问老子是谁?老子把老子的命、老子的一切都给了香香,可是她呢,看也不看我一眼。
就因为她,老子的婆娘带着孩子跟人跑了,老子母亲也被气得吐血身亡。
而她竟毫无愧疚之心,每日投入不同男人的怀抱中,老子每次看见都恨不得掐死她,凭什么搂她入怀的那个男人就不能是老子。
所以她该死,她该死。”
听到这个理由,姚菁都不得不在心里叫绝。
徐妈妈气极,“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男人脸上。
“下作胚子,简直荒唐,香香姑娘本就是排着队,都不一定能得到的人,她甚至都未曾见过你。
而你竟以这种蹩脚的理由,杀害香香,我看你简直是疯魔了。”
香香的舔狗们,伤心欲绝为她抱不平。
“这人就是个疯子,他自己的得不到香香,就想毁了香香,杀了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疯子,给香香陪葬。”
“此人不杀,难解俺心头只恨,香香,俺的香香啊,俺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俺家的大美人香香,以后哪还有这般惊为天人的美人可瞧啊,杀了这个贱人,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
徐妈妈见气氛差不多,吩咐:“来人,将这个狗东西送去官府,让官府的人好好惩治。”
男子在被带下去的过程中,还在挣扎、咒骂。
义愤填膺的舔狗们气不过,纷纷跟在后边,朝男人吐口水、扔臭鞋、臭袜子……
次日,徐妈妈便给云香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她的舔狗们哭得比死了爹娘都卖力。
姚菁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若非有系统,整这一出,她都要信以为真了。
也因此,馆内的姑娘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她们,想加入姚菁的姑娘又增加了十多个。
这可都是劳动力,姚菁来者不拒。
终于在年前,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五这日。
莳花馆的姑娘们“造反”了。
“妈妈,奴家已经筹集到赎身的银子,请妈妈放行。”
“妈妈,还有奴家的,奴家想要离开莳花馆,请妈妈成全。”
“妈妈,我要靠自己的双手挣家业,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独立女性,莳花馆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妈妈,对不起,奴家也想继续为莳花馆挣银两,无奈奴家实在比不上各位姐妹,没有官人愿为奴家花银子。
妈妈养着奴家也是亏,不如就放奴家离开吧。”
……
姑娘们要赎身的理由五花八门。
作为始作俑者的姚菁自然也混于其中。
徐妈妈看着手头上的这些金银细软,头疼不已。
宫玺让姚菁想做什么,就让她做。
可她直接要弄垮他的生意啊。
于是她抱着这些东西,趁着夜色,悄悄去了王府。
刚进后门,她便开始大喊。
“王爷啊王爷,大事不好了,王爷啊,王爷……”
宫玺听说徐妈妈前来,他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
坐在太师椅上,回想这些时日姚菁的所作所为,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听见书房门被推开。
宫玺立即神情严肃、正襟危坐。
便见徐妈妈直接跪下,“老奴见过王爷,王爷不好了。”
时年喝道:“大胆,王爷好得很。”
“是是是,老奴知错,老奴知错。”发现自己失言,徐妈妈立即认错。
“说吧,发生了何事?”宫玺道。
“王爷,那个姚菁怂恿馆内的姑娘们,如今姑娘们全都吵着要赎身,自立自强自己挣家业。
姑娘们一走,莳花馆经营不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当初本王成立莳花馆,除了想让本王的人潜伏期中,为本王探听消息外,还是为了给那些走投无路的女子,一份可养活自己的营生。
本王本就无意强人所难,既然她们有了更好的去处,徐妈妈何不成全?”
“可是王爷,若那姚菁真有办法给这些女子一份正经营生,往后谁还愿将女儿送来莳花馆,这莳花馆可就经营不下去了。”
“徐妈妈,整个渤州的青楼,不只莳花馆一家。”
“是,老奴明白了,老奴告退。”
经宫玺一提醒,徐妈妈回去的路上有了想法。
她可以去别的青楼买姑娘。
天下青楼何其多,且仅姚菁一家铺子,才能容下几个女子。
想着,她便对上了司徒煊赫。
她的心狂跳不止,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已经老了。
她低头行礼:“老爷。”
司徒煊赫只淡淡“嗯”了声,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便径自远离。
徐妈妈盯着司徒煊赫的背影,直至消失,才收回视线,与之相反而行。
徐妈妈离开后,宫玺想到一件事,便吩咐时年。
“给石景村的所有村民办理户籍,莳花馆出去的女子,改贱籍为良籍。”
时年错愕,“王爷,姚家人知晓乌金山之事,若他们有异心……”
“无妨,送些人过去盯着他们即可。顺便派时茗、时霜去姚家,负责保护姚菁。”
“是。”时年不好再多说,只得招办。
“简直胡闹。”
一声大喝传来,宫玺二人同时朝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