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说着,还拿方巾擦了擦眼泪。
“既然当初已经说好了,没有再反悔的道理,老太太的私房,长房将不要了,你们两房人看着办吧。”
姚青山已从姚菁处得知,他并非吴氏亲生。
既如此,吴氏的遗产,他也就不厚脸皮去继承了。
“二嫂,我和大哥想得一样,娘的遗物都由您收好吧,三房也不要了。”
三房如今也并不缺钱,实在没必要去挣那几十两碎银。
赵氏心中腹诽:谁不知老太太的私房,少说也有几千两,孙氏装模作样拿出这么点银子,恶心谁啊。
谁叫她没有生出三房长孙,她也只敢在心里想,不敢去与孙氏挣。
孙氏暗暗得意,脸上却是一脸悲戚:“大伯、三叔,这怎么好得。”
姚青山、姚三叔与孙氏及姚二叔客套一番后,便离开了。
孙氏压下内心的雀跃,送别了两人。
吴氏房内,明面上只搜出了这几十两银子。
实际孙氏从吴氏衣物的夹层中找到了两万两银票。
吴氏迷糊时,只有她在吴氏身边,听到了吴氏的嘟囔。
她暗暗记下,偷偷去寻,随后自己私藏起来,没告诉任何人。
那几十两是在所有人眼中拿出来的,她便惺惺作态拿出来与长房、三房人分享,拉进一些感情。
接下来,姚菁一家也在忙碌着建造新房。
姑娘们也开始卷生卷死,每日清早天不亮,姑娘们便起床跑操。
接着练习姚菁教给她们的烘焙、肩颈按摩、及美容技能。
总要忙到接近子时才睡。
姚菁都不得不佩服姑娘们的干劲。
就连村里单身汉的提亲,她们都不搭理。
曾经说想嫁个好男人的姑娘们,现在生怕被其他姐妹落在后面,根本无心男人之事。
她们可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撑起一片天的。
事业未成之前,不考虑婚姻。
石景村的生活按部就班过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云香也将抵达京都。
云香捏着宫玺给她的锦囊,想着她遭“行刺”前,宫玺及徐妈妈对她的交代。
那日,宫玺突然将她叫去他的屋内。
“听闻你这三年长进不少,本王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待听完宫玺的计划后,云香毫不迟疑便答应了。
她出发时,徐妈妈语重心长叮嘱她。
“香香,去了那边,你要万事小心,见机行事。”
“香香,妈妈最后在教你一次,若遇到困难的人,若有能力,可试着帮把手,关键时刻,那人或将成为你的助力。”
“妈妈,我记住了,这几年多谢你的教导。”
两人虽依旧没有承认对方的师徒关系,却依然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徐妈妈看着云香离去的背影,十分不忍。
前路艰险,她内心深处实在不愿云香去冒险。
可徐妈妈知道,这事她拦不住云香。
无论多凶险,她都会去做,那是她一直以来所祈盼的。
在前往京城的一路上,越靠近那高高在上的敌人,云香越平静。
这几年磨炼的心性,她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哪怕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依然可以云淡风轻。
云香坐在马车上,观赏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随着车夫的一声“吁~”,马车停下。
身旁的中年男人,挺着大肚,率先下车,绅士地伸出手,眼神温柔,轻声唤她:“娘子,到了。”
云香躬身出马车,手搭在男人手中。
身着一袭淡紫襦裙,飘飘欲仙。
声音如夜莺,婉转动听:“多谢相公。”
云香一下马车,便吸引力周边所有人的目光。
皆惊艳不已,发出一声赞叹。
“哇!好美啊。”
“娘子,小心脚下。”云香身旁的男人,温柔将她揽入怀中,扶着她往城门而去。
男人是渤州刺史萧方远,他在渤州已任职三年,此次回京述职,顺便等着被安排新的职务。
云香作为他的妻子,与之随行,并化名陈香,随母姓。
云香依偎在萧方远怀中,萧方远将两人的文书交给守城护卫。
那护卫手里拿着文书,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云香。
云香害羞地将头埋入萧方远怀中,“相公~”
云香这一声娇软的轻呼,不仅萧方远,就连周围的护卫、百姓,骨头都酥了。
“娘子勿怕。”萧方远轻哄着,眼神警告地看向周围的男人,“尔等对本官娘子放尊重些,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护卫近距离欣赏到云香的美貌,留着哈喇子,笑得猥琐,将文书递还。
“萧大人真是好福气,得如此娇妻,怎能不羡煞旁人。”
萧方远狠狠瞪了护卫一眼,“娘子,我们走。”
待云香两夫妻走远,身后之人开始瞎起哄,口哨声不绝于耳。
云香一路行去,路过的人都被云香的美貌吸引,垂涎三尺。驻足观看。
一些纨绔似捕捉到猎物一般兴奋,眼放精光。
“去给本少爷查查,那个美人是何来头。”
云香缩在萧方远的怀中,一脸歉意。
“相公对不起,香儿又给你惹麻烦了。”
萧方远一脸宠溺,“傻瓜,这不关你的事,都是你太美了,娶到你是为夫的福气。”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地秀恩爱,嫉妒得那些猥琐男人牙痒痒。
这天起,萧方远除了去衙门述职,其余时候都要回家陪媳妇。
哪怕有应酬,他也要将媳妇带在身边。
一些同僚调侃:“萧大人,你到哪都带着媳妇,就连在衙门,也时时将媳妇挂在嘴边,你莫不是惧内?”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李大人,此言差矣,本官若是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也会时时带着身边看着,否则她跟别人跑了怎么办,哈哈哈~”
云香立即委屈地抹眼泪。
“相公,你要相信妾身,妾身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相公,是妾身连累了你,让你被人看笑话,妾身这就回去。”
“哎哟哟,美人这是委屈了,可怪让人心疼的。”
萧方远听后,将手中的酒水泼在那些人的身上。
“闭嘴,将你们的嘴巴放干净点,休要诋毁本官娘子。
本官爱护娘子,想带她去哪,便带她去哪,尔等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