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菁并未多问,而是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
因她将在县城开铺子,需要在县城待上一段时日。
所以一到县城,便租了个两进的院子。
这期间,姚菁的吃食,宫玺都十分谨慎。
有投毒、下药者、暗杀者,还有往她住处放蛇虫鼠蚁者等,都被他暗中命人办了,并未让姚菁知晓。
奈何想要害她的人太多,防不胜防,总有疏漏的时候。
姚菁也遇到些小麻烦,好在有紫菱几人,皆轻松解决了。
某天,姚菁出门看铺子。
路上,遇到了朝他们放暗箭之人,因有紫菱、绿萍跟着,彦青便追了出去。
铺子已经看过两次,今日是打算签订契书的。
姚菁主仆三人一到,卖家热情相迎。
“姚娘子,在下恭候多时,快请进。”
“王老板客气。”
王老板是和蔼、老实的长相,说话也好听,还有一股书生气。
看了很多家后,她对这家的观感最好,价格也公道,便定下了。
可观感好,她也没放松警惕。
毕竟一出村,便经历了几次有惊无险的事。
姚菁与他客套时,紫菱趁机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问题,才向姚菁点了点头。
系统也说没发现可疑之处,她这才随卖家进铺子厢房。
价钱都事先谈好了,双方并未过多交流,便准备签字。
紫菱站在一旁观察情况。
绿萍帮姚菁磨墨。
随着墨块逐渐散开被磨成墨汁,姚菁三人也渐渐感到身体乏力,脑袋昏沉,很快便没了意识。
王老板见状,推了推姚菁。
“姚娘子,姚娘子?”
见姚菁没反应,又如法炮制喊了几声倒在地上的紫菱、绿萍。
三人均没应声,王老板在西面墙上拍了拍,嘘声道。
“都过来吧,人已经晕了。”
五个身着普通百姓服饰,蒙着面的人,破开墙壁,鱼贯而入。
这间铺子邻铺是个茶楼,还未开业,正在装修。
这几人扮成木匠,在隔壁敲敲打打,这才未被系统察觉。
茶楼与姚菁所在厢房一墙之隔,那墙相当于纸糊的,一拳就破。
五人听到王老板的声音,便破墙而来。
随即抬起姚菁几人,便往后院狂奔。
王老板一边断后,一边催促。
“快走,快走,若被那暗中之人发现,咱都没好果子吃。”
之前安排的好多人,都莫名其妙失踪,多半是九死一生。
另几人自然清楚其中厉害,也撒开腿丫子跑。
后院有个棚子,棚子下有一口枯井,他们放下步梯,有序下到底部。
接着按下一块砖,便有一扇小门打开了。
所有人进入后,最后一门将梯子收回暗道,立即关上门。
安全进入密道,他们便不急了,坐在地上喘粗气。
一小弟对王老板道。
“大哥,咱大费周章,折损了好些兄弟,总算将这个贱人弄到手了,可不能让她就这么痛快死了。”
王老板眼神闪过一抹阴狠。
“不错,不能让她死得太轻松,死之前一定要将她好好折磨一番,否则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宫玺安排人,在暗中保护姚菁,他们与紫菱两人协定好,每隔两刻钟便会出现报平安。
此时在外等了两刻钟,也未见任何人出现在铺门前。
他们顿感不妙,从各个方向潜入铺子寻人。
在见到姚菁所在厢房墙上那面大洞时,心凉了一大截。
为首的泰兴随意指定了一人,立即吩咐:“泰风,你快回去禀报,其余人随我去追。”
手下齐声答是,唯有泰风一脸生无可恋。
此时回去禀报,无异于直面主子的盛怒,这可不是人干的事。
可若不禀报,主子事后得知,他们恐怕都会被严惩。
泰风视死如归般,迅速离去。
泰兴领人在铺子中寻找线索。
铺子外,四面八方都有他们的人,均为见到几人,所以他们确定铺子中有暗室或密道。
泰风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钟便跑回宫玺的落脚处。
在姚菁租住院子的隔壁。
宫玺听到禀报后,周身寒气逼人。
周遭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何用。”
说罢,抽出壁上挂的剑,直向泰风面门刺去。
就在此时,脑中突然出现姚菁的脸,耳边听到她的声音。
她说,“人人生而平等,每个人都应得到尊重。”
这是她说给那些学生说的话,被他听见了,也记下了。
想到她肯定不喜欢滥杀无辜之人,于是在剑尖触碰到泰风脑门时,他适时收了手,而是将他踢飞了出去。
泰风早就被吓得浑身颤栗不止,闭着眼不敢看。
感觉自己被一脚踢飞,重重摔在院子中央,喷出一口血。
此听王爷怒声吩咐:“两个时辰内将人找到,否则你们所有人自断筋脉、提头来见。”
旋即,宫玺提着剑,朝铺面飞奔而去。
时年领人跟上。
泰风捡回一条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多谢主子饶小人一命,多谢主子饶小人一命。”
他身旁之人朝他屁股踢了一脚。
“都啥时候了,还不赶紧起来,将人找到才是要紧。”
“对对对。”泰风哆哆嗦嗦站起身,腿还有些软,“你先去,我随后跟上。”
那人也没再管泰风,飞身跟上大部队。
宫玺如一阵风,飞速赶到铺子。
他一出现,不用他说,泰兴便主动交代情况。
“主子,属下等人将铺子及邻铺,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均未发现任何暗室、密道机关。”
泰兴小心翼翼汇报,暗中观察宫玺神色。
见他始终冷着脸,吓得唇色发白。
宫玺边听边进入案发厢房,一踏入便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迷香味。
其余人没有宫玺鼻子灵敏,并未察觉到异样。
且迷药经过扩散,效力已经很弱,对他们已造不成影响。
宫玺寻到气味源,举起砚台闻了闻,气味果然浓烈些许。
“还真是好手段。”他气得将砚台狠狠砸在地上。
“嘭”一声,砚台登时四分五裂,还未凝固的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与他同处一屋的时年、泰兴二人猛地一激灵。
二人定在原地,四周空气都仿若凝固了。
他身着墨色衣衫,倒也看不出来。
他一声暴喝:“给本王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