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升级后,解锁了不少法器,不过,储物类的却不多,可见,即便是上界,这也是好东西。
“这北地收复了,朝廷接下来会对付南边的叛贼,你外公他们怕是情况不妙了。”
“妙不妙的只能自己扛了,当初南诏撤军时,他就应该找个地方归隐了,只要不惹事,估计也不会赶尽杀绝,谁让他们不知进退。”
天毅是彻底烦了,尤其听说那姓朱的还在那边。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被吵醒了,这是谁呀,云苓看了看天色,也就是凌晨五点来钟,除了吵闹还有哭叫的。
“你大伯娘死了。”
她刚出房门,娘就过来了,将她拉去了上房,门口哭叫的竟然是王氏的娘家人,口口声声要他们赔人。
“这是大伯家的事,怎么跑到咱家来了,小四,姐给你梳头。”
她拉过了小妹,疑惑地问道,
“觉得咱家能讹到银子呗,哼,你爹要是敢糊涂,就滚回老宅去,”
云苓抿嘴一乐,娘真霸气!
“有了这个宝贝,嘿嘿,你爹那里只有一点吃食和衣物了,所有宝贝都在娘身上。”
虽然王氏的死也挺震撼的,却也没有太多意外,毕竟天天被虐待,不死才怪呢,
“这些日子,过得猪狗不如,听说,你大伯跟那个小妾谢兰勾搭上了,早就恨不得她死,好给人家腾地方。”
谢兰,那个清高的大龄姑娘,还真是云家兄弟的宿命啊,只有爹逃了出来。
外面吵嚷了半天,最后还是族长爷爷拽着云大福过来,
“他们兄弟早分家了,就差写断亲书,你们凭什么来闹,当初要不是你们卷了钱财,我们云家还死不了那么多人。”
这段逃荒旧事,族长也是亲历人啊,卷走的不光有云家的,也有他们这些族亲的。
王家自知理亏,原本想着找云老二要一些,没想到人家精明了,硬是没有松口。
“我们王家女儿不能白白死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呜呜,我苦命的姐啊。”
听着声音远去,这是要去老宅吧,侃儿玩心大起,想跟去听听八卦。
“你跟着小山去,老宅还有他的屋子呢,回去也是正理。”
虽然让谢兰住了一间,可他才是三房的户主,那些屋子也在他的名下。
云白山听说了谢兰的事,原本就很厌恶她,若是嫁给了大伯,那自然不是他家的人了,屋子总要收回来的。
两人回到了老宅,果然,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来,王氏受不了虐待,跑去投了井,被人发现时,已经气绝多时了。
“呜呜,妹子啊,你死得好惨哦,冬儿,你娘死了,怎么都不哭?”
白山这才注意到,墙角处蹲着一个男孩,因为离家多时,冬儿已经长高了,满脸的冷漠,看着舅家人。
“她活该,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投井!姨娘,我饿了,饭做好没有?”
他站了起来,伸头看向了厨房,这一下,不光是他的舅家人,就连白山、侃儿都惊呆了,那席子上的可是他的娘啊,竟然说饿了!
“来了,来了,今儿姨娘给你烙了油饼,快端着跟你奶去吃吧。”
谢兰满面春风,侃儿揉了揉眼睛,没错,笑得比春风还要和煦,手里端着一大摞的油饼,冬儿接过来,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去了上房。
白山摇了摇头,拿着钥匙开了自家的门,侃儿一进去,就扬手一个清洁咒,灰尘立马没了,
“姐,这是什么法术,我也想学。”
白山眼睛都亮了,
“你学不了,这个必须能修真才行。”
他的武艺精进不少,可惜却没有灵根。
“知道啦,唉,”侃儿看他一脸的失望,心里很是不忍,
“你也别泄气,说不定以后有办法呢,”
若是服用种灵丸,有几率种出灵根,可惜,目前没有方子啊。
“畜生啊,你娘最疼的就是你,竟然还能吃得下去。”
那些人终于醒过神了,原来还有别他们更冷血的,指着上房破口大骂,站在一旁的族长都怒了。
“大福,叫那小畜生出来,阿全呢,这个长子怎么也不在。”
一听叫自己,云全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畏畏缩缩地站在院里,按说他已经二十多岁了,可不知为何,弯腰驼背的没有一点朝气。
“你是长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躲起来呢,你舅家既然来了,就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云家的人,族里无法置身事外,可也必须要给亲家一个交代,与其云大福说,还不如儿子来讲,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外甥。
“有什么好说的,我娘不想活了,就跳了井呗,”
他语气平淡,看着那位舅舅,眼里充满了恨意。
要不是被他们坑害,他们一家能到这步田地吗?
“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娘好端端的,为啥不想活了,肯定是你爹害的,不行,她是我们王家女,今天一定要收回嫁妆!”
若是出嫁女被夫家害死,按律例是可以收回嫁妆的,关键是王氏都嫁了几十年了,哪里还有嫁妆?
两方开始打起了嘴仗,侃儿听的无聊,刚想回去,突然听到一声惊叫,
“是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害死了我大姑姐。”
王家舅娘也是彪悍,去拉了谢兰出来,一定要云大福给个说法,
“说什么?她是我弟的妾,可惜兄弟被你们害死了,我这个做哥哥得多照顾照顾,有什么不行?”
这是打算过了明路了,侃儿彻底没兴趣了,跟白山告辞,他被族长叫住了,毕竟出了丧事,于情于理他都得帮忙。
“要不要去通知了二丫和三丫,毕竟是娘死了。”
她们虽然嫁了人,可大新律法,这个算是私奔,因为这里是父权社会,父亲对她们有着绝对的权力。
听了云苓的话,二柱犹豫了一下,
“你大伯要是告她们,可怎么办?”
“不用怕,你女婿现在是侯爷,咱们就用权势压人呗,”
话音刚落,村口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难道大伯还请了戏班子,他有这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