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字未发,却依旧能看出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就好像在求崔佳高抬贵手一样。
这让她不禁有些想笑,一张无头皮戏还不少!
此时的崔佳环视四周,就好像身处服装仓库一样,四周挂着的全都是皮衣,只要一想到每一件皮衣曾经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崔佳就觉得不寒而栗手脚冰凉。
无头皮在前面带路,崔佳在后头跟着。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水味,有些刺鼻难闻,越往前味道越浓。
感觉走了好久,来到了仓库的尽头,这里出现一扇大铁门,门外杂乱堆放的几个大箱子,里面是满满的不知名药水,上面飘着几张完整的人皮,已经泡得发白膨胀。
刚刚闻到的刺鼻气味就是这药水。
飘在空中的无头皮指了指药水里的人皮。
“你是说我要找的人皮在这里?”
无头皮上下起伏几下,表示确定。
见状崔佳拧着眉头,忍着药水冲入的气味,扒拉起药水里的人皮。
很幸运,一共只有四张人皮,其中三张是女人,这下不用纠结了。
她捞起那张男人皮,沥干了水包在脱下的外套里,紧紧捆在腰间。
大功告成!
崔佳刚想走,那无头皮却拽住了她,指了指那间屋子。
“你是要我进去?”
“我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不管崔佳怎么说,那无头皮就是不让她就这样走掉,忽然无头皮一惊,崔佳只觉面前一闪而过一个东西,在眨眼无头皮已经消失不见了。
什么情况?
就在她奇怪之时,从门里传来开门声。
走出来的是一个面容极其丑陋的老女人,她浑身穿得破衣烂衫,后背鼓起一个大包,脊柱佝偻成一个大虾的形状,向前倾斜着。
满头灰白色的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耷拉在左边,一看就是许久没洗过了。
老脸满是深深的沟壑,双眼极为突出,明显是有些病态,嘴巴好似鲶鱼一样,嘴角两边还挂着白色不明液体,实在令人反胃。
“如果她生在巴黎圣母院,还有那个敲钟人什么事?”
思绪间崔佳恍然,这张脸她见过!
女人屋子里放的那张照片和她有八分相似。
“难道是她的妈妈?”
崔佳很快就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谁会把自己的妈妈,放在这暗无天日的诡异衣柜里?
看那无头皮的反应,好像对这丑老太很恐惧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来历。
正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只见那丑老太蹒跚走到墙根下,有些吃力地弯下腰打开了一旁对着的大坛子。
她伸手一抓,一个白色半透明的东西就被她抓了出来,崔佳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那白色的东西居然是个女人!
准确地说应该是女人的一缕魂魄。
只见丑老太单手抓着魂魄的后脖颈,将其按倒在地,右手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金色匕首,对准了魂魄的咽喉就是一抹。
本就虚弱的一缕魂在瞬间化作点点微弱白光,消散在空中。
解决掉了一个,丑老太转头伸手去抓另一个,而这一个是个年轻男人。
眼看丑老太即将抹了男人的脖子,崔佳只觉屁股被大力踹了一脚,疼痛让她下意识“啊”了一声。
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那丑老太已经向着这边走来。
刚刚消失不见的无头皮,又重新出现,拉起崔佳就向着衣服后头躲去。
这些衣服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崔佳只能皱眉屏住呼吸。
丑老太越来越近,她两只眼睛就好像变色龙一眼,可以朝着不同的方向转动,丑陋又怪异,好不容易等丑老太走了,崔佳这才敢喘气,伪装成衣服挂在那里的无头皮,一个劲地指着那个男人魂魄。
就指了指崔佳腰间的人皮。
“什么意思?”
崔佳压低声音问道。
“难道那缕魂魄是这个男人的?”
听到她这样说,无头皮剧烈翻滚几圈表示确认。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女人剥皮带下魂魄,要等这丑老太将残魂清除,这人皮才能使用。
思绪间,再抬眼那丑老太已经回到原地,再次拿起那把金色匕首。
决不能让她杀了男人的魂。
崔佳也来不及考虑后果,提刀就杀了过去,这丑老太看到崔佳的出现,先是一脸的惊慌失措,转而恢复了正常。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丑老太说话干涩沙哑,就好像喉咙卡了东西,和她的长相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要这男人的魂魄。”
听到崔佳这样说,丑老太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到浸泡人皮的箱子前,一眼便看出少了一张人皮。
就在这刹那,丑老太周身黑气扩散,双眼瞪得老大,眼皮都快要保不住眼球,她愤怒地咧着嘴大骂,一嘴黄褐色牙齿参差不齐,“把人皮还回来!”
“把魂魄给我!”
崔佳丝毫不惧。
一时间僵持在那里互不相让。
丑老太眼神突然变得凛厉,如同枯木的老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金色摇铃,举在半空一阵摇晃,沉闷腐朽的铃声从她手心传出。
不多时,崔佳的身边就传来种种异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向着这边靠近了!
无头皮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直接钻进了崔佳的衣服里。
只觉浑身一阵冰凉,滑腻腻的触感盘上她的身体,这感觉就像是被一条冷血的毒蛇缠上,祸福不知。
崔佳一阵慌乱,却不得动弹,浑身上下从肩膀到脚指头都在微微颤抖着。
她眼看着无头皮附着在自己身上,渐渐服帖。
崔佳眼睁睁地看着,上学时期被霸凌而留下的疤痕,逐渐消失,就好像变戏法一样神奇。
看着光洁如白玉的手臂,崔佳的心狂跳不已,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着,可就是手脚冰凉。
这时冰冷的系统声音传来,【恭喜063号玩家,获得“玉肌”。】
【“玉肌”是皮下鬼,由美人的怨念而成,一生只责一个主人。】
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得了个美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