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上次鬼市打乱就是你闹得,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只要你肯帮我,我诺德必定全力报答。”
说完他竟然直接跪了下来,这一跪让崔佳和顾晨彻底傻了眼,一时间都呆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要救什么人?”
“是我妹妹。”
听了诺德的讲述,崔佳彻底听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诺德还有个妹妹叫诺丽,兄妹两人本是这鬼市最普通不过的商人,可就在某一日鬼市来了一个鬼怪马戏团,诺丽只是去看了一场表演就不见了踪影。
诺德怀疑他的妹妹诺丽现在就被囚禁在那个马戏团里,可靠他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势单力薄,这才找上了崔佳。
说完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失声痛哭起来,崔佳心里不免有些动容。
“事先说好,我能力有限,救不出人你可不要怪我。”
“放心,无论是成与否,蛇牙刀穗必定双手奉上。”
说完他带着崔佳和顾晨来到了那家鬼怪马戏团,马戏团外聚集了不少人围观,穿过拥挤人潮,崔佳一眼看到一只巨型蜈蚣正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不断爬动着,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让崔佳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是,巨型蜈蚣背部油亮的外壳上镶嵌这一张表情痛苦到扭曲的人脸。
不断跟随着蜈蚣的身体变换着不同的表情,但无异都是痛苦的。
“这时什么东西?”
“这是妖鬼的结合体,简单来说就是一鬼一妖被人为的结合在了一起,只是为了博眼球赚钱,这个马戏团里像这样的诡异搭配还有很多!”
听诺德这样说让崔佳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则新闻,有一段时间在中东部分国家流行畸形秀,就是让身患残疾的人表演节目,满足普罗大众的猎奇心理,这种表演一度十分火爆。
可畸形的残疾人数量毕竟是少数,并且寿命普遍很短,再加上为了赚钱高强度的工作,使得他们的身体雪上加霜。
为了保证畸形秀能继续下去,那些人将目光放在了来旅游的游客身上。
一个真实的案例,在一九六九年,一对夫妻来到泰国旅游,妻子进入一家精品店试衣间换衣后离奇失踪,丈夫苦寻无果却在十年之后在日本畸形秀上,偶遇到了被做成人彘不倒翁的妻子。
这个新闻曾给崔佳留下很深刻的心理阴影,导致她好一段时间都不敢去商场试衣间。
眼下这个马戏团不就和那些畸形秀是同一个路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诺丽的处境恐怕是十分危险了。
诺德买了门票,几人排着队进了马戏团,刚一进去门口位置是散养的没有攻击能力的妖鬼,他们有的是猫身人头,有的是狗身人头,每个人头的表情都是谄媚讨好的,就只为了观众手里的那些吃食。
在这里一切秩序仿佛都和现实世界反着来,一幕一幕对于崔佳来说极其有冲击力。
“来,还有五分钟我们的马戏表演就要开始喽,请各位移步到看台坐好。”
跟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几人找到位置坐了下来,节目很快开始。
全场灯光熄灭,突然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某一个地方,那里赫然出现一个身穿燕尾礼服的男人。
“欢迎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来到我们妖鬼马戏团,我们将一同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下面请欣赏妖鬼歌舞表演。”
台上群魔乱舞,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这病态的感觉让崔佳感觉阵阵反胃,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
几人趁着黑悄悄摸进了马戏团后台,一掀开那彩色绸缎的门,门里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帘
门外是欢声笑语,而门内却是世间炼狱。
放眼望去随处可见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笼子,里面关着奇形怪状的妖怪,有的生龙活虎有得奄奄一息,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不属于人类的腥臭味道。
诺德焦急的在这些怪物中寻找着自己妹妹的身影,崔佳希望他找到妹妹,同时也不希望他找到。
忽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几人分别找掩体躲了起来,崔佳将自己虚掩在一个空笼子里,笼子的四周满是腥臭血污。
只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向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之崔佳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太可惜了,八爪鱼精和那个女孩子竟然不能契合。”
“是啊,白费功夫,走吧。”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诺德终于是按耐不住从一旁冲了出来,只见他双眼通红,脸色惨白一片。
“他们说的女孩会不会是诺丽!我妹妹已经被他们杀了!”
“你冷静点!”
说实话,崔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事实可见这家马戏团就是有问题的,而诺丽已经失踪好几天,如果说她一定会平安无事,就连崔佳她自己都不太相信。整个村子一共也就十几二十户人家,根据旁人的指引,她很快就找到了小秋家。
门上挂着的白布狠狠刺了一下南难的心,轻叩房门,许久才从屋里走出一个花甲老妪。
“姑娘你找谁啊?”
“奶奶您好,请问这里是郑小秋家吗?”
此话一出,那老妪的榆木拐棍直接脱手滚落在地,只见屋子里急忙走出一中年庄稼汉,他径直来到老妪身边关切问道:“娘,你没事吧?”
“不,不妨事,这女娃说她找小秋。”
一听这话男人的面色瞬间一白,“你找我家女娃有啥事情?”
“哦,是这样的,小秋是我最好的朋友,前一阵子她和我约好要我来家里找她玩的,这地址都是她告诉我的。”
南难留了个心眼并没说有关通话的事,生怕被知道会害了她。
听到南难这番说辞,秋爸低着头面露悲伤之色道:“我女娃死喽!”
“死了?怎么死的?”
“跳河自杀,找到的时候人都泡烂喽。”
闻言南难落了两滴眼泪语带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