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我在这守着你嫂子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等会儿帮我拿洗漱用品过来,我今晚在这陪你嫂子了,就不回去了。”
何宇突然柔声开口。
现在这里也用不着两个人,没必要都守在这儿。
“哥,你明天还要上班,还是让我守着嫂子吧。”
“没事儿,你听哥的话就行了,快回去吧。”
何宇一向是个倔强的人,何妙犟不过他。
只能乖乖转身出了病房,然后往回走。
一回家,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又是煮粥,又是炖汤的,忙得不可开交。
今晚三人都还没来得及吃上晚饭,如今哥哥在医院里陪着嫂子。
只能自己做好了,等下再给他们送过去。
还不知道嫂子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何妙连做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看着何宇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往日的灯光。
心里就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又像是被人揪住了心脏,然后狠狠地捏着。
那是揪心地疼。
想着想着,何妙眼里又有泪水在打转了。
嫂子那么好的人,怎么偏偏要受这样的苦呢!
她想不明白,也觉得不公平。
“妙妙,你嫂子怎么样了?”
门外传来张大妈关切地询问。
何妙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才转身打开房门。
将张大妈迎了进来。
“张大妈,您快进来坐。
我嫂子还没醒呢,我哥在医院陪着她呢!”
何妙脸上露出苦涩的笑。
“你这是在煲汤啊?好香啊。”
“是呢!这不是因为嫂子出事儿了嘛?
我们一家人都还没吃晚饭呢!
但我实在是没有做饭的心思了,先炖这个汤,煮个粥,将就一晚上吧。”
“那大妈回屋里给你拿两个细面馒头好了。”
张大妈说着就要转身往家里走。
何妙急忙将人阻止了。
“不用,我家里也有,但是哥哥嫂嫂都不爱吃。”
“那好吧,孩子没事儿吧?”
“孩子保住了,嫂子也没事儿了。
只不过医生说,嫂子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还得吃几幅安胎的药。”
“那就好,不然我这罪过便大了。
自从你带着你嫂子去医院,就一直心慌慌的。
听你这么一说,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我替我哥哥嫂嫂谢谢张大妈的关心了。”
“你这丫头,说啥客气话呢!
对了,这封点心,就当张大妈给你嫂嫂赔罪的。
都怪我,没照看好你嫂嫂。”
“张大妈您这是说哪里的话?
这东西您还是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
我嫂子肯定不会怪你的,放心吧。
我要是收了你的这东西,我哥回来准骂我的。
张大妈还是别为难我了。”
何妙将东西又塞回了张大妈的怀里。
这年头,大家的生活都过得不容易。
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儿,根本没必要再破费一场。
大家都是邻居,不能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张大妈脸上闪过犹豫和纠结之色,最终还是露出一抹苦笑。
没再坚持要送出去。
“对了,妙妙,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张大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本来都准备走了,突然又开口。
“张大妈您说,啥事儿啊?”
“你们走后,我找人打听了下,下午有没有人来过咱们院子。
或者是说找过娄晓娥。
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难不成,其实下午有人见了我嫂子?”
“没错,那中院的秦淮茹来了咱们院子里。
还进屋里去,跟你嫂子在里面,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她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我猜啊,你嫂子出事,八成跟她有关系。”
何妙听完以后,桌下的一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心底更是泛起了滔天的恨意。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上次都被哥哥那般教训了,竟然还有勇气搞事情。
也幸亏嫂子福大命大,才没出事。
但是这个贱蹄子,一定不能就此放过她了!
“张大妈的意思是,我嫂子可能是秦淮茹害的?”
“不排除有这个嫌疑,你等下去与你哥哥商量商量。
这事儿我说不准的,你哥哥一向聪明有主见,找他准没错。”
“好的,多谢张大妈告知实情。”
……
何雨柱房中。
秦淮茹笑嘻嘻地从何雨柱手中接过饭盒。
“傻柱啊,中午姐姐那样对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跟姐姐生气了啊。
现在,还没到跟贾东旭决裂的时候呢!”
说着,真是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何雨柱身上了。
“秦姐不是在诓我的吧?
你看看我的嘴角,可被你男人打得太惨了。
你今晚要不说点好听的来哄我,我往后就不给你带饭盒了。”
秦淮茹闻言,脸色一变。
这个饭盒,是万万不能失去的。
她强挤出一抹欢笑,
“我的好弟弟,你说你,没事儿掺和许大茂的事情干什么啊?
看着你受伤,姐姐都快心疼死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躲在房间里偷偷抹眼泪。
弟弟却一点都不懂姐姐的心意,如今还反过来指责姐姐。
姐姐心里真的好委屈。”
秦淮茹说着,便又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秦淮茹,这眼泪说来就来的。
搁现代人身上,去混娱乐圈,当个演员。
凭着这收放自如的泪水,怎么地也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来吧。
秦淮茹一哭,何雨柱的心顿时慌了。
哪里还顾得上置气,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哄秦淮茹。
“秦姐别哭啊,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我早就说过,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娘俩的。
不可能不给你带饭盒的。
秦姐的事儿,那就是我何雨柱的事儿。”
看着秦淮茹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何雨柱早就飘了。
拍着胸脯,一顿表忠心。
只是可惜了,他没有听过一句话。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终将一无所有。”
秦淮茹假意安抚着何雨柱,也不过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见达到了目的,便从何雨柱的怀中抽了出来。
然后美滋滋地提着饭盒回了屋。
只留下怅然若失的何雨柱,贪恋地呼吸着空气中残留的,属于秦淮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