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本就对许大茂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下印象就更糟糕了。
她下意识地就认为,一切都是许大茂主导的。
连张翠花那样的寡妇都不放过的男人,可想而知该是多么地饥渴。
遇到秦京茹这样貌美的,那能控制得住才有鬼了。
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她一点都不带意外的。
只是可怜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插在了牛粪上。
也不知道该说她是可怜,还是眼睛瞎了。
丁秋楠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人多了去了。
自己没有掉进坑里,已经是万幸了。
她不是拯救世界的圣人,也不会想着要救谁。
或者是早点认识秦京茹的话,会给予她提醒,许大茂不是个什么好人。
如今也就只剩下感叹了。
不过,就算丁秋楠提醒了秦京茹,大概率她也是不会听的。
说不定还要以为丁秋楠是别有用心。
毕竟在秦京茹的眼中,许大茂是个香馍馍。
丁秋楠长得也不错,况且工作、家庭条件还甩了秦京茹几条街。
秦京茹肯定会担心,许大茂被丁秋楠抢走。
根本不可能相信她说的半个字。
其实丁秋楠一点都想不明白,哪有这样的男人,这般使劲儿折磨自己老婆,竟是半点都没有怜惜。
特别是看到秦京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对许大茂的鄙夷之情就更甚了。
冷着一张脸,不无讽刺地开口。
“你是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吗?那你怎么不干脆把自己弄死好了。
免得祸害别人。”
许大茂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听了这么难听的话,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祸害别人?
当初你把我害得那么惨,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许大茂见到丁秋楠,就联想到了当初被坑的事情。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但又不敢说得太大声。
即便是这样,秦京茹也听到了,满眼疑惑地看向许大茂跟丁秋楠两人。
这两人之间还能有什么故事?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耳边就响起了冷漠的声音。
“自己的品行糟糕到了极点,却还要反过来怪别人。
真是可笑至极,你走吧,你的病,我不治!”
丁秋楠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既然许大茂死不悔改,那就这么受着吧。
多吃点苦,长点教训,也就不会那般放肆了。
也算是间接拯救了他的老婆。
想到这,丁秋楠怜悯地看了秦京茹一眼。
秦京茹这下更迷茫了,也坚信,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过往。
不过好在,明显是不愉快的过往。
但从丁秋楠的态度,再联想到何宇一家对自己的态度,秦京茹对许大茂也起了疑心。
“你不治拉倒,老子还不愿意让你治呢!谁知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会怎么整老子。”
许大茂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走的时候,还扯了一把还在懵逼中的秦京茹。
可丁秋楠只是赶许大茂走,又没有赶秦京茹。
但都不重要,如此丁秋楠也乐得轻松。
……
许大茂找了别的医生,给两人诊治。
输了液,并且开了一堆药回去。
顺便还投诉了一番丁秋楠。
但许大茂的那些光荣事迹,医院里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他的番投诉,连一点水花都没能溅起来。
不过,在另外一个医生面前,许大茂倒是坦白了,自己是想要孩子才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很快,他的这番遭遇就被传开了。
也不知道是给他治疗的那位医生传出来的,还是旁边的小护士。
但不管是谁,都为大家提供了饭后茶语的笑料。
所有人都知道了,许大茂想要孩子想疯了。
竟耗空了身体,进了医院,可不就是得不偿失吗?
不过倒是让人笑得肚子疼。
许大茂跟秦京茹两人,不管是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
秦京茹脸皮薄,只能低着头匆匆跑开,好多天都不愿意出门。
都怪该死的许大茂,竟然会闹出这种笑话来,她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
许大茂被人嘲笑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他的心理已经被建设得极其强大了。
虽然不说全部免疫,但对比秦京茹,就好上太多了。
甚至有些时候,他还能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堵得别人无话可说。
……
何妙也是听到别人说的,回来眉飞色舞地说给娄晓娥听。
惹得一屋子人都乐不可支。
都没想到,许大茂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会这么激进。
何宇也跟着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因为他知道,许大茂其实是生不出来孩子的。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除了将自己和秦京茹送进医院,不会有别的结局了。
大概这就是作恶多端的报应吧,连老天爷都不愿意让你拥有子嗣。
这么看来,许大茂还是挺可怜的。
何宇是个拿了剧本的人,什么都知道得很清楚。
但是这些本就在剧本里的人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只能把这当成个笑话来看。
何宇发现自己的思绪飘远了,赶紧将之拉了回来。
许大茂怎么样,又不关自己的事情,想那么多干什么。
眼前还是好好将娄晓娥照顾好就行了,便安静地听着屋里的三个女人聊着天。
“阿宇,大宝哭了,你抱去哄哄,我跟妈和妹妹聊会儿天。”
突然何宇的儿子何安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娄晓娥便对着何宇撒娇。
何宇只得无奈地将孩子接过来,抱着一边摇晃,一边逗弄。
活脱脱就是个合格的奶爸形象。
他对屋里的三个女人聊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索性抱着孩子去院子里了。八壹中文網
现在是傍晚,外面吹着习习凉风,明显比房间里凉快多了。
这个夏天真是难熬,何宇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冰块了。
要不是有冰块的存在,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让娄晓娥舒服地度过这个夏天。
尽管这样,娄晓娥隔三差五还在抱怨自己馊了,吵着要洗澡。
娄母坚决不同意,这事儿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