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张翠花来的时候,打秦京可没带留手的。
那完全就是当做仇人来对待的。
许大茂原本以为没多重,只是让秦京茹自己涂点药。
却没想到,晚上的时候,秦京茹疼得连觉都睡不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嘴里还一直叫唤。
许大茂这才知道,秦京茹是被打狠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带着秦京茹去医院看了。
从医院回来,还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见好转。
自那以后,许大茂是越想越不对劲儿。
这平时也没见张翠花来找自己,怎么就每次都能逮着那么巧的时间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还摸到了自己的住处来了,他敢保证,在那之前,张翠花是不知道自己住哪里的。
他本来就是个小心谨慎,而又十分多疑的人。
心里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就一定会疯狂肆意地生长。
谁也阻止不了。
最终结果就是,他肯定,有人在暗中害他。
这么一想,他的脑海中就多了许多人选,都是平日里跟他生了怨的。
一番仔细斟酌,还托人打听之下,终于搞清楚了。
原来,一切都是秦淮茹在暗中搞的鬼。
许大茂气疯了。
这女人简直是太恶毒了。
竟然用这么损的招来对付自己。
他气得呼呼直喘气,一双眼睛阴鸷又怨毒地盯着秦淮茹家的方向。
恨不得将之生吞活剥了。
见到许大茂脸色不好,秦京茹不由地吐槽了一句。
“大早上的,就摆脸色,我可没得罪你啊。”
“你是没得罪我,但有人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
都说这世上最毒妇人心,我算是领教到了。
欺负到我许大茂的头上来了,这往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许大茂恶狠狠地开口,字字句句皆是怨愤。
“谁这么不长眼啊,竟然敢欺负你?”
秦京茹乐了,许大茂是个什么德性的人啊。
谁不知道他小心眼又记仇,还不长眼去招惹他,那可不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秦京茹满不在乎地回答,甚至连看自己指甲的目光都没移开过。
“还能有谁,除了你那堂姐秦淮茹,别人也没那胆子。
给张翠花那丑八怪传消息,拾掇她来找我闹。
我就说她怎么会找到这地方来,秦淮茹那贱人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怎么我就没看出来,她还有这聪明才智呢!
借刀杀人,这招用得好啊,真是让她错生女儿身了。”
许大茂越说越气愤,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秦淮茹一个女人给算计了。
还不止被摆了一道。
他这要是不去调查发现,恐怕是要被秦淮茹悄无声息地给弄死了。
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
“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个丑八怪是她找来的?
恐怕她这不单单是为了针对你吧,连我这个堂妹也是算在内一起清算的啊。
真是太过分了,我找她理论去。”
秦京茹顿时想起大年初一那天,秦淮茹生气了的那一幕。
至今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秦淮茹再没来找过自己。
除了跟自己生了嫌隙,应该也是心虚,怕到时候泄露了做的好事吧。
秦京茹比许大茂的情绪还要激动,说着就要去找秦淮茹算账。
许大茂赶紧将人拉住了。
想他许大茂行事向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谨慎小心无比。
怎么娶个媳妇儿,就只会冲动呢?
“等等,你就这么去找她理论,她能承认嘛?
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点脑子?
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东西,半点都不让人省心的。
难怪你只能被秦淮茹那贱人压得死死的。”
许大茂又不是何宇的性格,不可能对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之前秦京茹跟秦淮茹较量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
只不过后来见秦淮茹识趣,没再来找秦京茹,便没过问。
还以为秦淮茹学乖了呢!
没想到是暗中给自己下绊子了。
如今说来,完全就是在秦京茹的伤口上撒盐。
“你既然这么嫌弃,当初干啥还巴巴地上赶着讨好求娶呢?
呵,如今你再是嫌弃,也来不及了,受着吧。
我倒是要看看,你不让我去找秦淮茹理论,能有什么好的法子。”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环抱着双手,顺势坐了下来。
既然许大茂不让自己去,那干脆就当个甩手掌柜好了。
让他自己处理得了,还省得自己麻烦了。
许大茂被秦京茹的话给噎着了,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半晌过后,他才幽幽地开口。
“我许大茂就不是个闷声吃亏的人,这梁子我早晚会报的。
你就安心等着看吧,我要是不好好教训秦淮茹一顿,我就不叫许大茂了我。”
“哟,你不叫许大茂那叫啥?
不如你跟我姓吧,向来都是女人冠夫姓。
今儿个也让我来体验一下男人冠妻子的姓呗。”
“滚犊子,秦京茹,你是不是就不指望我点好?
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已经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我就不告诉你,你就幸灾乐祸着吧。
下次秦淮茹找你麻烦,哎,我就旁边看戏。
你就说气不气?”
许大茂小人得志一般地走了,气得秦京茹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朝许大茂扔过去。
许大茂察觉到背后有风声袭来,赶紧往旁边一躲。
鸡毛掸子直接飞了出去,落在院子里。
“哎哟,谁特么地打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随之响起二大爷刘海中的痛呼声。
刘海中转过身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大声质问。
许大茂默默地关上了房门。
刘海中见没人回应,又看到许大茂关门的动作,顿时明白鸡毛掸子是从哪里飞出来的了。
对着许大茂家就开始破口大骂,足足骂了半小时才停下来。
而许大茂秦京茹两人堵着耳朵,压根儿就没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