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她收拾好送过去吧,刘老说要给她的钱,我看也不用给了。
这两天就没见她出现过,当真是讽刺至极。
真当别人都是欠她的,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得到什么,真是美得她的。”
何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愤怒。
他是为刘老感到不值得,贾张氏这样的女人,完全就是白眼狼。
但她偏偏又对贾家忠心耿耿,还真是难以理解。
也不知道贾家到底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大概是因为生了贾东旭这个儿子吧,毕竟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不,刘老一走,人就直接回到贾家去了。
再没出现过。
何宇的话,倒是让刘岩一愣,似是没想到何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她看来,何宇是个好脾气的人,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贾张氏能够引起他的情绪起伏,足以见得对她是有多愤怒了。
同时,刘岩也生怕自己不给贾张氏钱,何宇会有意见。
毕竟,刘老说要将那些东西给她的时候,只有贾张氏在场,别人并不知情。
但她确实从来都没想过,真的要扣下叔叔给贾张氏的那部分。
“那是叔叔答应给她的,这两年她确实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叔叔了。
也一直陪伴在叔叔身边,要不还是给她吧。”
刘岩说这话,其实有些心虚,主要还是怕惹怒了何宇。
她可是听说了,这院子里就何宇不好惹。
两人都是通过刘老知道彼此的存在的,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即便是这两天有了短暂的接触,还是拿不准的。
“刘姐,你可别对她心软和仁慈,她这个老女人,心思最坏了。
你想想,这两天刘老走,她都没来送一下,对刘老哪有什么情意在。
刘老泉下有知,得多么地心寒啊。
不给她完全说得过去。”
娄晓娥看了一眼何宇,何宇对她点了点头,便上前扶着刘岩的手开口道。
“也成吧,那我先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走之前再给她送过去好了。”
刘岩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得了何宇跟娄晓娥的建议,也不再多说了。
直接应承了下来,正好现在也在清理屋里的东西。
刘老的那些东西,早就随着纸钱什么的一并烧下去了。
倒没什么太多的东西需要收拾了,主要还是处理贾张氏的那些东西。
何宇跟娄晓娥就在一旁,一边照看孩子,一边跟门口的几人闲聊。
刘老一走,阎埠贵也挺神伤的。
往后这院子里就少了一个陪他说话下棋的人了,想来还是挺遗憾的。
“你说这人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呢!”
阎埠贵拍着自己的膝盖,满脸都是痛心疾首。
刘老已经走了三天了,他还是不敢相信。
或者说,大家都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生老病死是常事。
但真的遇上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无法接受。
“刘老身体一直不好,一到换季就各种不适,说不定活着也是一种折磨呢!
三大爷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见到大家情绪都不是很高,何宇只能无奈地开口。
阎埠贵终是叹了一口气,目光沉沉地看向远方,既如此的话。
那便希望刘老一路走好吧,下辈子一定要无灾无痛的。
……
贾张氏这两天都没来闹事,也没来送刘老。
就躲在家里,暗中盯着刘老家的情况。
主要她是觉得,刘老家里一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怕自己过去也是吃亏。
便想着索性等事了了,没那么多人看着了,再过去找那婆娘算账。
在她的认知中,不管刘老说了什么,那些东西就该是她的,别人想也别想拿走。
就算是拿走了,也要让她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其实,贾张氏就是不甘心。
再加上,秦淮茹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生起病来了。
贾张氏不得不在家忙碌着,一边要带棒梗,还要照顾贾东旭秦淮茹。
甚至还要哄着哭闹不止的小当。
原本秦淮茹一直身体很好的,大概是这两天吃的营养没跟上,又频繁生育,把身体拖垮了。
倒是让贾张氏体会到了一个人照顾一个家庭的难处。
但她也不会因此就体谅别人就是了,只会觉得,秦淮茹年轻,多吃点苦是好事儿。
眼瞧着秦淮茹身体好些了,能够自己带孩子。
同时刘老的丧事也办完了,贾张氏的心思便活跃了起来。
刘岩这边还没将她的东西收拾好,她人倒是先到了刘老家门口。
见着不断从屋里面扔出来的自己的东西,她顿时被气昏了头。
该死的贱娘们儿,看这样子,竟是直接要将自己的东西给打包扔出去了?
“住手,赶紧给我住手!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你个黑心的老娘们儿,怎么能够不经别人的同意,就动别人的东西?”
贾张氏摇着肥胖的身体,扑了上来,一边捡着地上的东西,一边大声叫喊。
她的声音很尖,这一阵叫喊,顿时让人觉得刺耳又难听。
刘岩没有因为贾张氏的一顿呼叫就停手,依旧将东西往外清理。
她又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人,哪能就这么给吓唬到了。
“你的东西不自己收拾走,那可不就只能我亲自动手了吗?
不然,到时候房子落锁了,你要撬锁进去拿啊?”
刘岩的声音从屋子里清晰地传了出来,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对贾张氏,确实也没有客气的必要。
“你……!我好歹是你叔叔明媒正娶回来的,按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婶婶。
你非但对我无理不说,还要将我赶出来,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跟你叔叔又没有离婚,你凭什么不让我住了?”
贾张氏见自己根本捡不过来地上的东西,干脆也不捡了。
双手插在腰上,气冲冲地对屋里的刘岩吼道。
刘岩直接被贾张氏的不要脸给气笑了,终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从屋里走出来,站到贾张氏的面前。
“你这时候好意思说是我婶婶了?你这老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我叔叔走后,你可有半点难过?掉过半滴眼泪?
他的身后事,你又可曾出过半分力,花了半分钱?
这两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等我叔叔的丧事办完了,你倒是出现了。
一开口就以我的婶婶自居,你配吗?”
刘岩戳着贾张氏的胸口,一字一句的发问,气势十分凌厉。
似是要将这两天的委屈和愤懑,全都发泄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