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把我老阎当什么人了!之前确实小气了些。
但人命关天的事情面前,不总得拎得清些嘛!这要是命都没了,往后那么长的日子,就剩你一个苟活着,那心里也不是滋味是不。
咱也不知道,这困难的日子要持续多久,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手上有点粮食,就算是掺着别的东西一起吃,也能撑不短的时间不是?”
阎埠贵是个人精没错,但这人活着吧,总还是要有点是非观的。
不然跟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阎埠贵觉得,他可以在太平的日子里做个小人,但这种时候,还是伟大一点吧。
才能对得起自己这人民教师的身份。
“是呀,咱们一起努力,总会度过眼前的困难的。
老阎啊,我有件事儿没跟你说,其实我跟许大茂囤了不少粮食的。
就等着在咱们院子里最困难的时候用的,但眼下还没到合适的时机,后面会更加难的。
……”
何宇跟许大茂做的这事儿,都是在暗中偷偷进行的。
连阎埠贵都不知道,听了何宇这么一说,阎埠贵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留了一手啊!连三大爷都瞒着,不够意思。”
“哪里的话,这不是忙忘记了嘛。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院子里不少人跟我也不对付,我知道我又不是钱,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
但让我心无芥蒂地去帮助他们,说实话,我还是做不到的。
这点上,我就比不上老阎你看得开。”
何宇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当这个圣人啊。
真是膈应人。
阎埠贵一拳打在何宇的胸口,顺势在何宇的旁边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这搁谁心里会舒服呢,只不过是形势所逼嘛!
再加上这人心里总有些底线和原则的,总有那过不去的坎。
就算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死在你的面前,也不会真的就开心了。
我不想等到后半生的时候,还活在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之中……”
眼下困难重重,要是能够选择,阎埠贵才不要做这局气的人呢!
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就挺好的。
“也是……
倒是我钻牛角尖了,看不出来老阎你是个会宽慰人的。”
跟阎埠贵聊了会儿,何宇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左右不过是无愧于心的选择。
这些人受点苦,他倒是挺乐意见到的。
这要是闹出人命,他这心里也不会舒服的。
受过二十一世纪的教育熏陶,对于生命更多的还是敬畏,而不是漠视。
就希望,这些人还有些良心吧。
经历了这么一遭以后,往后都好好做人,别成天计较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了。
毕竟大家也算是同患过难的人了。
……
阎埠贵他们拿出了自己的屯粮,准备匀给院子里的人。
他们一群人便组织院子里的人,各自将家里的物资都拿出来。
然后按照人头重新分配。
大多数人都是很自觉的,将自家的全部都搬出来,然后等待领取属于自家的那份。
拿到沉甸甸的粮食以后,对着阎埠贵这些提前屯粮的人,一阵千恩万谢。
看那架势,就跟面对再生父母没什么差别了。
可偏偏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就是要出来恶心人。
比如贾张氏这样的,满心都想着要尽量多拿到手一点,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
她非但没有将自己屋里的物资拿出来,反而觉得分配不公。
吵着嚷着,要更多的。
将她的胡搅蛮缠,不讲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人性都是自私的,生死面前,想要活下去的心理大家可以理解。
可也不能就只顾着自己一家人,而不管别人的死活吧。
除了贾张氏,还有另外几个人也跟着一起闹起来了。
无非也就是怀疑阎埠贵他们别有用心,说他们家里一定还有私藏。
并没有将全部的粮食都拿出来。
拿出一点点的粮食来,就想要院子里的人们感恩戴德,简直就是在做梦!
将不少人气得心梗,简直是离谱至极。
但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更多的人,是帮着以阎埠贵为首的人说话。
无奈贾张氏实在是太泼了,到后面,场面就显得十分混乱。
何宇跟阎埠贵得知消息的时候,再也顾不得闲聊,急急忙忙跑去中院主持大局。
两人到的时候,贾张氏已经开始要动手直接抢了。
见此,何宇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心底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冲。
这老泼妇,真的是死了都活该,要他是个活在古代的人。
对于人命没有这般看重,铁定恨不得让她去死一死了。
到底还是做不到冷血无情,身体流淌的血是温热的,他是个有温度的人。
他闭了闭眼,强压下去心里的冲动,冷着脸走到贾张氏面前。
抬脚直接踢了过去。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将贾张氏踢出去了老远的距离。
场中顿时安静了两秒,然后便是贾张氏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全院。
“何宇你个挨千刀的,你是想要我的命不成?
哎哟,痛死我了,你干脆一脚把我踢死算了,你个不得好死的玩意儿。”
贾张氏一边哀嚎,一边对着何宇咒骂。
见到贾张氏被何宇制裁了,在场的人都很高兴。
恨不得双手鼓掌称号。
像贾张氏这样的恶人,就需要被狠狠教训才行。
如今简直就是大快人心的结局。
自己是一点东西都不拿出来,却还要想着多拿多占。
不同意就动手抢,属实跟个强盗没什么区别了。
“贾张氏,你的脸呢?
谁也不欠你什么,你还在这里不知好歹,真是惯的你的。
我可没那耐性和好脾气,你要是再骂一句,你可以看看,你后面还能不能说出话来。”
何宇冷冷地嘲讽了贾张氏一句,便不再理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