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听到白竹的话后,身形顿住了,而后才重新坐回了沙发,说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
关于背后的那个人,也就是给周深下蛊,不断地给他找事的人,周深调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如今看来这个白竹应该知道点什么。
“今天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酒吧吗,当然是交朋友喝酒的地方,不如明天,我请苏少爷吃个饭,然后再把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你?”白竹说道。
苏问翘着个二郎腿,还一抖一抖的,心里在盘算着,这时楼下大厅的音乐声突然顿住了,白竹极为平静地说道:“可能是音响坏了。”
这时一个站在外面的大汉推开了门,对着白竹说道:“老大,青蛇那帮儿子又来砸场子了!”
白竹听到了青蛇后面色一变,而后站了起来对着大汉点点头,大汉连忙跑去靠墙的柜子里,从里面划拉出一麻袋的棒球棍,而后跑了出去。
此时酒吧楼下已经混乱起来,客人几乎都已经如潮水般涌了出去。
在酒吧大厅此时挤着十几二十个小混混,穿着小背心,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棍和棒球棍,典型的古惑仔样子。
其中为首的一个人嘴里叼着根烟,一拳砸在了他身前的吧台上,上面的玻璃如同蛛网般裂开而后垮下。
一个服务员此时蹲在吧台后瑟瑟发抖,此时只听见那人叫道。
“白竹,小弟特地携一帮兄弟前来拜访,怎么不肯赏个脸啊?”
这时白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身后跟着六个看起来极为悍勇的大汉。
“哟,这不是周老弟吗?怎么,我还以为是狸猫亲自来了呢,怎么,你们青蛇帮今天是要来跟我白竹帮撕破脸皮吗?”白竹就这样走着,当今二十八岁成为了河阳市黑道中属于佼佼者的人物,自然有一份属于他自己的独特气场。
当下这个带着青蛇帮一众小弟的人,名字叫做周深,乃是青蛇帮现任帮主狸猫手下的第一战将,别看他看似跟普通人身材没什么两样,打起架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道上不少人都在他手下吃过大亏。
“白竹,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两帮一直都是和气生财,哪有说撕破脸皮的道理,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小弟我今天来啊,其实是另有事情的呀。”周深弹了弹手上的烟,抬头对着白竹说道。
白竹此时从楼梯走到周深的面前,看着被砸碎的吧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能给出一个说法,不然我发誓,你们没一个人能完整的从这走出去。”
苏问闻言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喊道:“把人带进来!”
而后就有两个青蛇帮的小弟押着一个人穿过人群走了进来,白竹疑惑地看着这个鼻青脸肿的人,继而目光转向周深,说道:“划出个道道来。”
周深不急不缓地说道:“这个人在我们青蛇帮的场子打粉,被我们的人看到了,于是我们就要把他清理出去呀,你知道的,如今这酒吧生意也不好做,我们青蛇帮帮人看着场子,当然是要全方位的看护了,要是被警察发现了有人在那个酒吧打粉,你说还不得封店,但是这小子可是皮得很,不仅不乖乖出去,还口出狂言说自己是什么白竹帮的人……”八壹中文網
白竹这才正视了眼前这个男子一眼,心底却是冷哼一声,不论是哪个酒吧,打粉的人大有人在,看这苏问的做派,估计是想把这事往大里闹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替我管教兄弟?”白竹说道。
“唉!白竹怎么能说这种话,管教我可不敢当,只是过来呢,把人交给白竹。”周深说完这话,站在他身前的两个小弟把手里的人一推,那人便如同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
“人交到了,你们可以滚了。”白竹直接送客,毕竟自己的人在别人的场子上打粉,还被抓了个现行,的确他嘴上也不好说。
“滚我们自然是要滚的,只不过白竹,我们这些哥们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也知道白竹帮家大业大财大气粗,这不,帮白竹将贵帮的兄弟送回,寻思着白竹是不是也该给弟兄们出点跑腿费?”苏问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白竹怒极反笑,心想原来是来敲竹杠来了!
此时白竹身后地几个大汉极为整齐地朝前面踏出了一步,威势丝毫不低于苏问这边二十多个人。
“怎么,白竹这是要动手?”周深装出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
“我要动手,你又能怎么样呢?”白竹反问道。
“我想白竹应该看看窗外。”苏问却是极为平静地超外面指了指。
白竹身后的一个壮汉走到窗户边看过去,才发现外面的街道旁已经站满了人,似乎都是青蛇帮的。
而后他跑到白竹旁边,告诉了白竹外面的情况。
白竹脸色凝重了起来。
如今看来,这个青蛇帮这次是有备而来,自己今天就带了自己贴身的这几个保镖,手下的人都散出去干事去了,没想到就被这青蛇帮揪到了空挡,带人打上了门来。
要是就眼前这二十多个人,那还好说,他身后的这几个弟兄就能轻松地解决掉,但是外面的人数,却是不容小觑。
“真当我白竹帮泥捏的?”白竹眼皮抽了抽,充满杀意地看着苏问。
周深向前走了一步,一只脚踩在那个瘫倒在地上的白竹帮成员的脑袋上,笑道:“没错!”
此时的苏问在二楼房间坐得百般无聊,二楼安静了许久,却也没传来吵骂的声音,而后他就走了出来,坐在楼梯口看着下面。
眼前的情景似乎是两个帮派的人犟上了,很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他倒是多看了这个周深一眼,这人虽然表现得一副极为狂傲的样子,但是进退却有度。
不过当下的两拨人打不打到是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反正他只是来找个人,他也没把外面的那几十号人放在眼里,他想走到真没人能留得住他。
这时他把目光放在了周深脚下踩着的那个人的身上,不由得一愣。
“卧槽,那不是蓝谂吗!”
那人虽然鼻青脸肿的,但从衣服和身躯上来看,应该就是蓝谂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