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今日有功,我记你一功,日后便在我手下做事,好好努力,我亏待不了你。”苏问瞟了一眼邪毒炼丹师,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多谢大人!”邪毒炼丹师赶紧站起身来,语气里满是喜悦,苏问的实力他是绝对服气的,有了这么大的靠山,以后的日子可好过多了啊!
苏问点点头,向那深坑里看了一眼,又说道:“随我下去看看,方才我一共击杀了二百七十七个活尸,然屠家密谋此事数百年,所收集的强者之尸绝不止这么一点。”
“大人言之有理,但此地终究乃是屠家本部,这深坑中,恐有陷阱,还望大人让属下先行一步,为大人探路。”邪魔炼丹师眼珠子咕噜一转,立刻开口说道,没等苏问回答,便一头扎了下去。
苏问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邪毒炼丹师还真是心思活络,屠家已经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底牌,三大一品大宗师也被自己给杀完了,此刻就算这深坑底下真有什么护卫陷阱,那也绝对无法对一个一品邪毒炼丹师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胁,更何况,自己还在后面跟着呢。
不过话虽如此,邪毒炼丹师的表现,苏问还是很满意的,虽说是玩了一些小心机,可本质上他也是在对苏问表忠心,而且在上级拥有绝对碾压力量的时候,作为属下,心思稍稍活络一些,也绝不是什么坏事。
苏问笑着摇了摇头,踩在一柄飞剑上,跟着邪毒炼丹师跑了下去。
这坑洞当真很深,从最顶到最底,足有百丈之高,为了防止屠家还有什么没用出来的后手,邪毒炼丹师正一寸一寸的慢慢往下挪。
而苏问则永远站在比他高出一丈的半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紧张的表情,其实在苏问早用神识彻底探查过,这整个大坑内绝无一丝危险,可他就是喜欢看那邪毒炼丹师满头大汗的模样。
好不容易到了底部,邪毒炼丹师累的气喘吁吁,直接坐在了地上,足足一个时辰的飞行,还要不断的探查周边,在加上方才的大战,饶是以他一品大宗师的修为,也有些疲了。苏问带着满意的笑容,朝他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
邪魔炼丹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到苏问面前,挤出一脸媚笑:“大人,可有什么吩咐啊?”
“你干得不错。”苏问点点头,继续说道:“只是抓了你这么久,如今你还要为我做事,我想问问你的名字。”
“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鹏云沙,湘西人,今年五十五岁,出生于......”鹏云沙分外激动,赶紧双手抱拳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姓名、籍贯、身世全说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苏问是在查户口呢。
“打住打住,鹏云沙是吧,我记住了。”苏问赶紧摆摆手,打断了鹏云沙的话:“起来吧起来吧。”
“那个....”鹏云沙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有些扭捏的说道:“小的,也还不知道大人的名讳呢。”
“我姓苏名问,胜京苏家大少,你可记好了。”苏问双手负于身后,带着些许笑意,看着鹏云沙。
“苏问.....苏问....胜京苏家.....”鹏云沙低头念叨了两遍,突然猛的抬起头来:“大人可就是那个杀神苏问??那个屠了烟雨楼,大破刺刀组织的天才苏问?!”
“不错,正是我。”苏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那敢问大人您今年?”鹏云沙小心翼翼的问道。
“二十三岁。”
扑通。
鹏云沙一屁股跌坐在地,要不是刚刚才亲眼见过苏问大杀四方的场景,要不是自己曾被苏问随意收拾,要不是听了那么多关于苏问的传说,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一场梦了。
二十三岁??二十三岁的一品大宗师?!还是同境界绝对无敌,极有可能是天下第一人的那种!
二十三岁的天下第一人啊!这是什么妖孽啊!!
鹏云沙此刻心里在嘶吼在尖叫,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都空洞了起来。
苏问看见鹏云沙的模样,噗嗤笑了一声,随后便开始打量起周围。
屠家果然是大手笔,这座别墅建立在一座高山之巅,而这座高山的内部,竟也被屠家给挖了个干干净净,活生生用庞大的人力财力,在这山腹之中建造出了一个巨大的堡垒式基地,
眼下,两人正行走在一块巨大的圆形金属制地板上,其上是一层又一层的金属平台,每一层都有用防弹玻璃制成的巨大落地窗,里面则是各种精密的机械和电脑,从高处俯视,这简直就像是个罗马斗兽场,同时又极具未来感。
苏问到处扫视了一下,又在蹲下身子,在地上敲了敲,说道:“此处空间极大,又用上了极其坚固的材质,包裹,可即便如此,四周墙壁和地面上还是布满凹痕,不难判断,此处应该是屠家子弟对战训练的地方。”
“大人神机妙算。”鹏云沙在苏问背后恭恭敬敬一作揖:“此处正是屠家一年一度弟子选拔战的场地,也经常被用来试用各种招式的威力。”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苏问回头问道:“你来过此地?”
“属下作为屠家客卿已有三年,曾进来过此地几次,不过最深也只下到过此处,没有再往下走过。”鹏云沙保持着作揖的姿势,恭恭敬敬的说道。
“那这上面两层,是用来干什么的?”苏问指了指那些巨大的防弹玻璃,问道。
“那些乃是屠家处理家族各地生意所用的办公之地,也可以用来观战,可以说是屠家的枢纽所在。”
苏问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鹏云沙的肩膀以示鼓励:“那这次咱们就下去走一走,上上下下捂的这么严实,看看屠家到底藏了些什么宝贝在这。”
鹏云沙面露难色,开口说道:“可是....可是屠家对此处的保护甚是严密,属下又是外姓的客卿,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去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