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毒素迅速从张老太的脸上渗出,不一会儿张老太吐了几口黑血便醒了过来。赵天豪随即把张老太放到床榻上,收回了法阵与铁板。
张老太醒了之后,张老爷立即跪到床前喊道:“娘,娘。”
张老太听到声音之后很快虚弱的喊道:“宽儿。宽儿。”
张老爷立即抓住张老太的手说道:“娘,我在呢,我在呢。”
这时候赵天豪走了过去示意张老爷往一旁挪一挪,然后接过张老太的手臂把了把脉。张老太看了看赵天豪虚弱的问道:“宽儿,这是谁呀?”
张老爷说道:“娘,这是恩公。是他救了我们一家。”
张老太又看了看赵耿昌,然后有些迷糊的说道:“不对,他是神仙。我在梦里见过他。”
张老爷笑着说道:“对对对,是神仙。恩公救了我们一家,自然是神仙。”
赵天豪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说道:“张老爷,您这么说可就做我的寿了。老夫人,这几天好好歇着。等能下床了,让张老爷带你出去转转。”
说完赵天豪站了起来,向张老爷嘱咐道:“老夫人毕竟昏迷了半年,现在虽然醒了但是身体非常虚弱。家丁买来的药材都是补药,按我给的方子慢慢调养即可。但是切记,老夫人身体虚弱千万不可以大补,一定要慢慢来。能下床之后您就带老夫人多出去转转,活动活动。”
张老爷说道:“恩公的嘱咐,张某记下了。张某一定按恩公说的办。”
赵天豪一躬身说道:“好,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辞了。张老爷多多保重。”
张老爷立即扶住天豪说道:“恩公,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请一定在寒舍住上一些时日,让张某全家老小好好谢谢恩公的救命之恩。阿权,去把望仙楼的厨子请过来。我要设宴款待恩公。”
赵天豪赶快向方明和白叶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出去。然后耐心的对张老爷说道:“张老爷,半年之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乃修道之士。为了令堂的病,在下已经半年多没有回师门了,如今归心似箭还请张老爷见谅。”
张老爷听到这话之后也不好再挽留,于是又叫了一声“阿权”。管家阿权立即端了一盘银子走进屋子。张老爷接过银子端到赵耿昌面前,恭敬的说道:“救命大恩无以为报。恩公既然急着要走,这些银两请务必收下。”
赵天豪看了看面前的银子,然后扶着张老爷的手说道:“张老爷可知道在下为何不远千里,冒着漫天风雪去给令堂找药?”
张老爷说道:“恩公心善,救我一家老小。所以张某才想报答恩公。”
赵天豪微笑的:“善心只对善人。我肯花半年时间去长白山寻药,是因为张老爷是善人,老夫人也是善人,被张家救助过的百姓成千上万。所以就您就是就善人,救善人的事是善事,所以在下才无论如何都要去做。张老爷把这些银两给我不如自己留下来拿去救助更多的百姓,这样也算是为在下行善积德了。张老爷觉得可好?”
张老爷说道:“救人危难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张某定会一直做下去,而且也不差这些银两。反倒是恩公救我一家却毫厘不取,张某于心难安啊。扶助贫弱的事情张某不会停,但这些银两也请恩公收下。”
赵天豪笑了笑,然后说:“好,那我就拿一锭。这样便不算是毫厘未取了吧。至于其余的便请张老爷留下替我送给那些需要救济的百姓。”
张老也有些犹豫的说道:“这……?好,恩公,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某便将其余的银两与恩公的名义救济穷苦之人。”
赵天豪笑道:“好,在下告辞。”
说完,赵天豪退出屋子。张老爷急忙跟了上来一直把三人送到大门口,目送三人消失在街道中。
远离张府之后,白叶儿打趣的问道:“赵大哥,听说你半年多没有回师门了。你要回哪个师门啊?”
赵天豪笑道:“我无门无派,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如果不那样说,怎么能这么快出来?”
方明说道:“人家只是想留你住一些日子而已,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赵天豪说道:“张老爷一家虽然都是善人,但我和他们并不熟悉。而且张家是大户人家,少不了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不要说每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就算是按他们的规矩吃一次家宴都能把我逼疯。我还是比较习惯自由自在的生活。”
三人说了一会儿,很快就回到了客栈。回到客栈之后三人简单的吃了些饭菜,然后赵天豪就回了客房。回客房之前赵天豪说他灵力消耗不少,要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天色还早,方明和白叶儿期可以到城里去转一转。明天一早他们就可以离开城,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但是出门之前赵天豪特意叮嘱此的玄天宗很近,城中经常会有玄天宗的弟子出没。所以绝对不能在城中显露道法。”方明白叶儿表示一定会小心之后便离开了客栈,到城中游玩去了。
城繁华热闹,一派祥和的气象。但是和方明还有白叶儿之前去过的镇子相比,无非是大了一些人多了一些,没逛一会儿方明便觉得有些无聊了。白叶儿倒是比方明开朗了很多,又像之前一样买了两根糖葫芦,自己吃一个塞给方明一个,然后一边吃一边在大街上逛着。
没过多久,忽然有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骑着两匹快马从大街上飞驰而过,街上的行人瞬间一片混乱,还有两个年轻人被快马撞伤。快马迅速消失,只剩下惊魂未定的行人和两个受伤呻吟的年轻人。
部分百姓冲着快马消失的方向骂了起来,只不过骑马的人早已远去自然是听不到。方明和白叶儿对那两个骑马的人也是十分恼火,只是赵天豪嘱咐过他们不要使用道法,所以也只能看着两匹快马疾驰而去。
这时候,一个身穿深色道袍的长须道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到两个受伤的年轻人身边按住他们的伤口说道:不要动。”
白叶儿和方明也凑了过去,只见道士把手按在年轻人的伤口上,淡淡的光芒迅速从手掌中涌出进入年轻人的伤口。但是长须道士似乎没有把握好力度,灵力立即把年轻人伤口周围的经脉胀得浮了起来,受伤的年轻人也立即痛呼出来。
方明见此情形,不加思索的说了一句:“道长小心,这样会伤了他们的经脉。”
长须道士朝方明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说道:“急病需用猛药。小兄弟放心,贫道自有分寸。”
说完长须道士继续向年轻人的伤口中注入灵力,而且伤口周围迅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封印,房子灵气向周围的经脉扩散。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年轻人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完好如初。
周围的人见此情形纷纷叫好,被救的年轻人也是千恩万谢。长须道士立即为另一个人疗伤,没过多久,另一个年轻人的伤口也全好了。两个年轻人朝长须道士拜谢了一番,长须道士随即让周围的百姓都散去,和两个年轻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也让他们离开了。
众人散去之后,长须道士走到方明和白叶儿面前一拱手说道:“贫道云逸尘,一个游方道士。请问两位小友可是修仙之人?”
方明想起赵天豪的嘱咐,恭敬的回答道:“在下方明,并非修仙之人。只是读过一些医书和道藏,对道法疗伤略知一二。方才胡言乱语还,请道长见谅。”
白叶儿在一旁笑着说道:“对,他就是书读得多了点,就会乱插嘴。晚辈白叶儿,师从无量山,见过前辈。”
云逸尘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是同道,可否陪贫道喝上几杯清茶。谈一谈这天地道法。”
白叶儿说道:“前辈盛情,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云逸尘哈哈大笑,然后便带着两人走进了一旁的茶馆,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向方明期说道:“小兄弟方才说并非修仙者,贫道有一事不解。若非修仙者,小兄弟如何察觉得到贫道在用灵力给伤者疗伤,又如何判断得出贫道的灵力会不会伤及伤者的经脉?”
被云逸尘这么一问,方明顿时哑口无言。白叶儿急忙在一旁解释道:“不瞒前辈说,他是我们无量山的挂名弟子。只是这家伙资质太差,修道五年才刚刚开始练气。家师嫌他丢人,所以不许他以修仙者自居。”
白叶儿的这番话让方明更加哑口无言,没想到白叶儿说起假话来这么流畅自然。虽然话语之间多有贬低嘲弄之意,但方明也并不生气,他明白这是在为他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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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尘惊讶的皱了皱眉头,笑着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小兄弟天资卓绝,一点儿也不像愚鲁之人呢?”
白叶儿听到这话,顿时向编故事编上瘾了一样,继续挖苦着方明说道:“前辈,人不可貌相。不要看他一副很聪明的样子,其实他除了书读的多一点,真的什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