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克拉克的解释，程晓玉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现在尴尬得可以用脚趾在地上扣出一套芭比梦幻豪宅。
“我不是氪星人。”就算再尴尬，今天也必须要把这个误会掐死！
“可你.......”
“你们这些人，不要总是把能力和种族联系到一起啊！”晓玉震怒。“那这么说，你会冷冻呼吸你就是艾莎女王了吗？”
“我这是符咒的能力！我是个人类！纯种的！人类！撑死还能算个恶魔，和氪星人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程晓玉又想起了自己听到克拉克对自己身世猜想时自己那深深的无力感。
她不想当好人，不想当超级英雄，她不想要别人因为自己的善良就以此来利用自己伤害自己，她也不想再为此难受地看着那些踩着她的善良肆意伤害她的家伙来道德绑架她。
所以她很爽快的去当了雇佣兵，雇佣兵总不可能被人以为是好人了吧？
只要她没有道德，就不在害怕道德绑架，只要她不再是好人，她就不需要被迫善解人意乐于助人。
事实也证明，这样肆意的生活确实很爽。
但特么架不住没听过自己“光荣事迹”的超人的滤镜啊！
你要是当着蝙蝠侠的面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绝对查了自己雇佣兵身份的蝙蝠侠绝对会把她做过的那些绝活和其他惨招“来都来了”迫害的雇佣兵们的控诉甩你一脸让你清醒清醒。
可这话到嘴边，程晓玉看着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得无比阳光宛若太阳一般的氪星之子，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如此纯真耀眼的英雄，总是抱着友善的态度待人，难怪会被人称作“光明之子”“人间之神”。
.......为了照顾一下我方队友的纯洁心灵，还是算了吧。
“所以，你为什么要当雇佣兵？”克拉克问。
“因为缺钱。”程晓玉理直气壮。
克拉克被程晓玉的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给噎了一下。“我以为.....鬼影女王会给你发工资........或者有出差补贴什么的.....抱歉。”
“那些，有是有。”眼见鬼影王国风评即将被害程晓玉连忙出声。
“但是请你告诉我，哪家银行可以兑换鬼影王国的货币？”
克拉克：.......
好有道理！
趁着克拉克被自己的解释震住，程晓玉趁机继续给自己完善设定。
“如果连缺少经费这种小困难都无法独立解决，我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女王大人的左膀右臂，又怎么能独揽收服恶魔这样的大任？”
“大丈夫能屈能伸，鬼影兵团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我连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我还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的鬼影兵团的！”
“所以你懂吗？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还事关我，鬼影兵团，以及最最重要的鬼影女王陛下尊严！”
“我懂了。”打工人克拉克同志在这一刻微妙地理解了打工人程晓玉，他用看战友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孩，激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懂，我真的懂。我也一样，哪怕我能徒手捏钻石，拥有一座孤独堡垒，我也还是得老老实实地上班打工。”
被超人凡尔赛了一脸的程晓玉面无表情把超人的双手从自己肩膀上挪开，咬牙切齿强颜微笑。
“不，你不懂。”
你个体验生话的地主家傻儿子怎能理解我们这些工人阶级！
啊！她早该想到的，在这充满资本主义的国家，她是不可能找到能够理解无产阶级伟大的同志的！
【够了，够了，哥。】233号听不下去了。【你这思想觉悟够红了真的够红了，你再红下去鬼影兵团别称就不是黑影兵团而是红影兵团了。】
“那不是更好么。”今天被黑心资本家和凡尔赛地主傻儿子两度精神暴击的程晓玉惨然一笑。“一个幽灵，共产主意的幽灵在欧洲上方回荡。幽灵就是鬼，四舍五入一下.......”
【别四舍五入了！】233号震怒。【停下你的思想！你再想下去鬼影兵团们真的就要去把红旗插上五角大楼了！他们现在已经在做旗子了！！】
此时的神盾局。
“破解出什么来了吗？？”尼克弗瑞问。
“没有。”神盾局特工低着头无地自容。“我们甚至还解析了这瓶酒的成分，酒瓶的成分瓶盖的成分并用它们来解密，技术部成语加班加点，已经用了世上所有的解密方法了。会不会是鬼影女王用魔法做了伪装？”
“不可能。”尼克弗瑞说。“她是知道我们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没有魔法顾问的，如果她真想传递给我们什么信息一定不会用这种我们看不懂的方法........再去秘密调查。”
“是。”
这位特工退下了。
这几天，神盾局（和九头蛇）上下为了破解鬼影女王的暗号加了无数的班熬了无数个夜掉了无数根头发，但他们绞尽脑汁破解出的东西零零散散显然不是所谓的“重大信息”。
如果不是之前经历过一波鬼影女王的谜语，尼克弗瑞就要怀疑这是不是鬼影女王在报复他了。
不过对方是恶魔女王的话......那还真说不准。
尼克弗瑞绝望地抹了一把脸。
他已经为此加了无数个班熬夜熬到光头都没那么闪亮了，如果最后真的只是鬼影女王的一个恶作剧那他真的亏大了。
现在弗瑞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对方是恶魔啊，他怎么能用人类谈判桌上的套路去对付恶魔呢？恶魔们可能连谈判是什么都不太清楚，他们没准是二话不说先开团，打完了以后再说话的。
某方面真相了的弗瑞越想越有理，越想越绝望。
难道这几周的加班真的打水漂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弗瑞就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作痛，他只得起身走几步好让自己的猝死的可能性平复下来。
弗瑞给自己到了一杯咖啡，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夜幕中灯火通明的城市。
弗瑞仰头灌下一口咖啡，不经意间看到了漆黑如影的夜空，又想起了那位黑色的鬼影女王，和她那天让手下传的话。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懂的，弗瑞。”
——“老熟人”。
弗瑞拟心自问，他和鬼影女王迄今为止只见过一次面还谈崩了，绝对谈不上什么“老熟人”，连“认识”都算不上。
他也有派手下去调查过自己身边算得上“老熟人”的人，却依旧得不到任何线索，最后也只能得出“或许是鬼影女王心血来潮逗弗瑞”这样的结论。
但是，刚刚弗瑞目光触及漆黑无月的天空时，突然灵光一闪。
如果这个“老熟人”，指得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呢？
如果“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的意思不是“我和你是老熟人”，而是“我和你的老熟人”的意思呢？
如果鬼影女王特意要求支走除自己和复仇者联盟外所有的人，并不是不想做得太难看给弗瑞在外人面前留面子，而是——
为了保护自己真正指名的那个“老熟人”呢？
这是一条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的假设，但目前也就只有这条假设和猜想能够解释鬼影女王的举动，尼克弗瑞再这个假设的基础上稍稍一推敲，登时出了浑身冷汗。
当时的会议是在复仇者大厦举行的，数个自不同势力的超级英雄们汇聚于此，再加上神盾局的技术支持，说是地球上最安全的地方也不为过。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鬼影女王选择了暗示他来保护情报，而不是明说。
这说明了什么？
这还能说明什么！
明明是恒温的办公室，尼克弗瑞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场的人中，出了内鬼。
而且根据鬼影女王即使在会议结束后也没有来和他提供进一步的情报来看……
这个内鬼，很可能还在他身边，甚至还能随时监视他们。
当然，在找到那位“老熟人”之前，一切都还是假设。
“父亲，您在做什么？”完成了今日份训练的达米安问。
蝙蝠侠已经在蝙蝠电脑前坐了一整天了，从蝙蝠电脑上飞速越过的讯息达米安辨认出这是他无所不能的父亲在试图解码某种暗号。
“我刚刚收到了一份来自神盾局的求助申请。”出乎意料的，蝙蝠侠不仅没有发挥他的工作狂精神将工作进行到底，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专门为达米安调出了尼克弗瑞发来的邮件，未了他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把蝙蝠电脑前的位置让给了达米安，甚至给他接了一杯水。
这种操作要让其他三只小鸟看到了必然直呼不正常并试图群殴把他们的老父亲送去医疗仓检查脑子。
但达米安此刻却是受宠若惊。他认为这是他的父亲看重他的能力而准备着重培养他的表现——看看！他的父亲居然这么耐心的准备给他讲解任务！这不就是看重他的能力吗？
可面对如此看重自己的父亲，自己非但没能取得卓越的战绩（达米安自认为），甚至前段时间还因为自己幼稚的想法被复仇者联盟暗算……达米安羞愧难当，并决定从今天起就给自己加一倍的训练量，一定要成为一名能继承父亲蝙蝠侠衣钵的优秀战士！
此时，昨天刚刚和t女郎连线说完正事就被对方拉着说了大半天育儿经，偏偏身边还站着帮腔的阿福和对面帮腔的超人导致他还不能强行切断通讯所以被迫听了全场的蝙蝠侠接完水就看见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达米安，心头一紧。
任何人都不能快速接受一个突然出现的自己的亲生子，蝙蝠侠也一样。
不是说他不爱达米安。布鲁斯只是觉得他和这个他此前完全不知晓存在的儿子之间有着一条很深的沟壑。
达米安不仅是他的儿子，也是塔利亚的孩子，他是个韦恩也是个奥古，他是被无尽的苦痛和疯狂的拉萨路池浸泡下走出来的。
达米安杀了人，他杀过很多的人。
但是布鲁斯没法责怪他，因为达米安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诞生的，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眼前这个流着他的血的男孩被他另外的家人教导成了这样，布鲁斯觉得自己没资格责怪他。
达米安的到来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准备好。
怎么能快速接受一个从出生开始就被歪曲善恶观的新家人，又如何要他接受并融入他们？
迪克不知道怎么办，提姆不知道怎么办，连布鲁斯自己都不知道。
值得庆幸的是，还有杰森在。
杰森曾和达米安一起与鬼影兵团的t女郎生活了很长时间，他是目前家中和达米安关系最好的——虽然他们经常字面意思上打成一片。
这两个孩子的思想都很容易偏激，但所幸他们在思想最危险的时候遇到了——
“爱的教育。”通讯对面的t女郎面对布鲁斯的询问时如此说道。
“不是一开始就否定孩子的想法，而是顺着他们，让他们能够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再温和的和他们分析，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最后就能达成彼此的了解——”
“别扯什么一定要服从命令这种话，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算了，在家庭生活中你还整这出，就等于让孩子们把你的形象和“独.裁者”画上等号，就这你还想着和孩子们打好关系共建和谐家庭吗？”
“你不会你就从现在开始学啊。或者你换个思路，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当爹的人了，你知道你现在哪个地方出问题很容易把孩子整出心里问题吗？那万一他们一激动思想一极端，你再一刺激——得，赶明儿某某非法组织就新首领上任，反派势力再添一员。所以你不仅仅是在拯救你的家庭，也是在拯救世界啊……”
布鲁斯想了想刺客联盟，又想了想哥谭黑.帮，又又想了想自己这些年儿子们那些叛逆的举动，以及日渐拥挤的阿卡姆……
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他今天在达米安来问他的时候，他就稍微试了一下更加明显地表示出自己的“关心”
。结果他只是给达米安一个椅子替他倒了杯水，回来就看到达米安一副可以从容赴死的决然表情，再看到他转过身达米安又满怀期待地仰头看着他走过去，宛如等着父亲讲故事的普通小孩——
自从把达米安接回家来，布鲁斯就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果然他是应该放下一些架子拉近下和孩子们的距离了！
心潮澎湃大受感动的父子二人完全会错了对方的意思，导致这个美丽的误会一直持续了下去。
现在，达米安满怀期待地准备接受自己父亲交付给自己的任务——
他威严的父亲说道：“鬼影女王在会议结束后，托那个叫黑虎阿福的黑暗杀手在尼克.弗瑞和复仇者联盟的面前宣布终止与神盾局的合作。但却留下了一个指名交付给弗瑞的‘礼物’，并暗示她这一举动含有深意，线索就在礼物里。”
达米安想了想程晓玉那对看似莽，但莽中有苟苟中有细的操作，点了点头：“这确实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但是，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加班加点这么多天，都没能破解出那个有价值让她这么大费周章的暗号。”
“那么，那个暗号是什么？”达米安捧起布鲁斯递给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礼物本身就是暗号。”布鲁斯一敲鼠标，一张图片跳了出来。
“是一瓶琴酒。”
“噗！！”
达米安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