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点了名的施如虹惊了一下,随后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刚刚萧瑟说的话。
萧瑟话中的意思是让他护送墨明睿回西南。
但如果遇到了有人追杀,而他支撑不住的时候,可以直接丢下墨明睿自己跑。
“哦,好。”
萧瑟对着施如虹略显得阴险的勾了勾唇角。
“阿虹,你把我身边的人带上……”
“你身边那两位?”
还没等话说完,施如虹就差点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清秀的面容上难得的皱了皱眉。
“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我又不在,你是想提前入土么?”
“若是可以的话,本座还是想长命百岁的。”
萧瑟笑了笑,不过想到那个他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到的女子,又觉得有些无趣,随即说道:
“若是本座哪天真入了土,那留下的家业便都是你的。”
闻言,施如虹轻哼一声。
“得了吧,你少占我便宜,我又不是你儿子……话说,你年纪不小了吧?什么时候成亲啊?”
萧瑟放松了身体,慢悠悠的将自己整个后背都靠在椅背上,随意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成亲,本座就什么时候成亲。”
话音一落,施如虹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在这一方面,他似乎没有资格说宫锦煜。
一番话说完,施如虹仅仅只是安静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很快便眼睛一亮,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岁千允和韩云芊。
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萧瑟突然而来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萧瑟缓缓的笑着将话题转移开。
“二公子,摄政王府凌世子……你准备如何处置?”
在场的除了施如虹之外,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的人物?
岁千允自然知道,刚刚施如虹怕是想要开口问她和宫锦煜还有韩云芊的事,因此对萧瑟此时的话多少都有些感激。
“凌天翼……”
岁千允垂着眸子想了想,随即说道:“现在事情都还没定呢,到时候到底是他处置我还是我处置他也不好说,就这样吧。”
闻言,萧瑟微微笑了笑。
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心里早就明了,岁千允和凌天翼已经是死仇了。
就是不知道岁千允知道她的生母和弟弟都早已惨死的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了。
皇宫之中。
墨流觞将选秀的事情解决了,相信很长时间之内,都不会有人再敢提选秀的事情了。
毕竟女儿虽然不如儿子重要,可谁家的女儿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自家好生生的女儿。无缘无故就被送去了普渡庵那种地方。
即便墨流觞是说,那些闺秀只是暂时为先帝祈福,可这个暂时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却是谁也不知道。
那些闺秀都是正当龄的闺中女子,若是过个三五年再出来,那可都是老姑娘了……
最重要的是,身为当朝陛下的墨流觞日理万机,会记得几十个在普渡庵中的闺秀么?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下子,就算是那些原本有想法的家族都不敢再有想法了。
墨流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此生非君无心不可,这行动……分明是没有立妃的打算。
这样一来,那些有想法的人家也难免就将主意打到了不过才三个月大的皇长子身上。
要知道,如今这皇长子可是嫡长子,当初更是以钰宸为名。
“宸”字自古就是帝王可用,以“宸”字为名,足以见墨流觞对这个孩子怀着怎样的期待。
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其他人还都只是想想的时候,镇国公府就上折子跟墨流觞提了。
君家女世代为后,君无尘至今都还没有成亲,君琛却是已经成婚多年,并且还有一子一女。
镇国公的意思是想要君琛的长女与皇长子订婚,那孩子如今已经快要三岁了,比长耀还大许多。
墨流觞看到这张折子的时候,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就将镇国公上表的折子扔了出去。
即便他平日里对长耀不如对长乐亲热,但是那也只是因为长耀是儿子,而长乐是女儿的缘故。
长耀长得那样像君无心,他怎么会不喜欢?
又怎么会同意这么荒唐的提议?
对于镇国公府,墨流觞简直是理会都不想理会。
所以在侧面对镇国公府一通连敲带打之后,墨流觞就将镇国公府彻底搁置了下来。
而这个消息不知什么时候在京城里流传了开来。
镇国公府世代后族世代显赫,在京城之中仇家自然不少。
这事一出,看热闹的人更是不少。
原本在君无心封后的时候,有不少人都觉得镇国公府会继续显赫下去。
却没想到君无心成为皇后之后,镇国公府非但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不说,反而是还不如先帝在时顾念死去多年的君皇后与太后的颜面。
整个君家上上下下,除了一个已经几乎与镇国公府决裂的君无尘封相之外,没有一个人捞到了一点好处。
当然,镇国公府的事情对于墨流觞来说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转瞬即忘罢了。
“义子?”
诏明宫内殿之中,墨流觞拿着君无心命人送来的书信,微微有些诧异的看向暗云。
“哪来的?”
闻言,暗云愣了愣,但是想到来送信之人的嘱托,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回禀陛下,听说是皇后娘娘买的,似乎是出身不太好的一个孩子。”
其实君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暗云是知道的,
而且在暗云看来,一个那种地方出来的孩子……做当朝帝后的义子,着实是有些不配。
但是这些事,也不是他一个做属下的可以置喙的。
墨流觞面上不显,可眼力却不差,怎么会看不出来暗云其实是有所隐瞒。
不过同时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君无心的授意,暗云是绝对不敢对他隐瞒什么的,因此墨流觞也并没有说什么。
而且暗云话中的意思墨流觞也能够听得出来,出身不太好……
既然专门提及了,那么便是出身非常不好的了,无心不说,想必是想要回来之后亲自对他说。
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墨流觞也并没有如何在意,反而是问道:“西北的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