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是早产,比一般的孩子要瘦弱一些。
君无心走之前,两个孩子还是差不多大小。
但是这趟回来,长乐却是肉眼可见的比长耀胖一圈。
墨流觞心惊胆战的看着君无心一只手抱着孩子。
见君无心说话,连忙不着痕迹的将长乐抱了过来。
“女儿家,贪吃一些也无妨。”墨流觞淡淡的笑道。
“谁说的?!”
君无心瞪了墨流觞一眼,然后把一直安静坐着的长耀抱了起来。
这一抱不要紧,君无心立刻就感觉到了两个小家伙的体重差异,于是伸手过去在墨流觞和长乐那一大一小、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颊上,各自揪了一把。
“墨流觞,你以后不要这么惯着长乐,将来真的吃胖了,习武的时候是要受苦的。”
闻言,原本还在逗弄着长乐的墨流觞不禁抬起了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君无心。
“长乐,习武?”
在墨流觞的眼里,长乐是他的女儿,是公主,应该是金尊玉贵娇生惯养的。
至于修文习武,那是长耀的责任。
看着墨流觞的神情,不用想君无心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于是轻哼一声。
“在我这里没有儿女之分,到了启蒙的时候,长乐和长耀一起。”
“……”墨流觞:“长乐是女孩……”
“谁不是呢,但是……”
君无心瞅了一眼被墨流觞像是宝贝一样护在怀里的小丫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身为你我的女儿,原本已经算是家世不凡了,必然要有相应的实力,否则苦头在后头呢。”
其实最让君无心担忧的,还是这小丫头的模样。
墨流觞的容貌实在是太过于出众,在这世间难有人能出其右。
而墨流觞的容貌再出众,他也是男子,最多便是让人非议两句罢了。
可长乐却不一样。
长乐是女子,自古红颜多薄命,拥有一张过于出众的容貌并不一定会是好事。
所以君无心才想要让长乐强大起来,要不然将来单凭着一张美貌绝伦的脸,就够她吃亏的了。
当然,这些君无心并不会对墨流觞说。
而墨流觞本身就没有什么美与丑的概念,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墨流觞看了一眼君无心认真的神情,默然了片刻。
就在君无心以为他明白了的时候,却见墨流觞将视线放在了被她抱在怀里的长耀身上。
“她有哥哥……”
该学的长耀学了便是,要是连妹妹都保护不了,长耀将来还怎么坐着江山?
“哥哥不是她自己,有些事情哥哥也代替不了。”
君无心白了墨流觞一眼,随即问道:“君无心也有哥哥,君无尘也很厉害,到头来如何?”
听到君无心的话,墨流觞的目光顿时一紧。
过了片刻,他才意识到君无心口中的君无心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原本的那个痴傻小姐。
想到在他与无心赐婚之前,他因为好奇而调查到的事情,墨流觞就觉得心里有一种很是怪异的感觉。
说不上来心痛与否,毕竟他爱的也不是原本那个君无心,只是感觉有些不是滋味罢了。
旁人再厉害也是旁人,也有顾不上的时候……
见墨流觞终于听进去了,君无心才轻笑一声,然后向着墨流觞伸出手来。
“好了,既然这样,就把你身上带着的窝丝糖拿出来吧。”
闻言,墨流觞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君无心。
“无心,你怎么知道……”
无心怎么会知道他身上有窝丝糖的?
君无心轻哼一声,顺手将手往前一伸,随即用手指勾了一个黑绸的荷包出来。八壹中文網
“我的皇帝陛下,你就没发觉你闺女快要急死了么?”
眼看着熟悉的黑绸荷包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长乐连忙伸出两只白嫩的小胖手去捞。
但她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君无心?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包窝丝糖就被君无心丢到了远处的妆奁匣子里。
刚刚长乐便是看着自家爹爹进门,却没有给她糖吃,所以一被墨流觞抱到怀里,小手就往墨流觞的交领里伸。
而君无心在去西北之前。就发现墨流觞偷偷给自家闺女糖吃。
因为窝丝糖本身质软易碎,不会卡到,所以君无心也就装作不知道。
但现在回来看着自家小丫头明显胖了一圈,君无心也就忍不了了。
她要是再不管,这小丫头恐怕就要被她爹喂成小胖墩了!
“咿呀?”
长乐眼见着自己的糖糖不见了踪影,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君无心半晌无果之后,又扭过头去看墨流觞。
“呀?”
这一招对于墨流觞来说,果然是无比奏效,在长乐看了墨流觞片刻之后。
墨流觞便抬起眸子来无奈的看着君无心。
“无心……”
君无心轻哼一声说道:“想都不要想!趁长乐年纪还小,不要让她吃上瘾。
吃糖不单单会发胖,还会坏牙、肤色变暗……
对了,你应该不想你闺女将来变成一个又黑又胖的公主吧?”
墨流觞:“……”
他还能说什么?
长乐明显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没有糖吃了,于是瘪着一张小嘴,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一般。
君无心对此直接视而不见,低头逗弄着怀中的儿子。
而墨流觞自然也不能当着君无心的面拂了她的面子,所以只能哄着自家小丫头。
“墨流觞,我在西北听说墨明睿跑了?”
君无心低头逗弄着自家儿子,她对小孩子没有什么耐心,也就是对于自家儿子这种安静的还能多逗弄一会儿。
至于小丫头?
如果不是长得像墨流觞年纪又还小的话,早就被君无心治了好几回了。
在君无心眼里,可没有什么儿子女儿之分,纵然在这个世道里皇子继承皇位是注定的。
但是君无心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像从古至今的那些公主一般,纵然金尊玉贵,但是命运却不掌握于自己之手。
提到墨明睿,墨流觞的眸子微微一暗。
“自寻死路而已。”
“墨明睿经营蕲州多年,和墨明琰在京中可不一样,而且别了,蕲州位于西南,与南瑶西陵两国相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