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十七个人都死了？”林飞沉吟少许，开口问道。
包打听为人不坚定，对于打听到的消息却有十足的信心，斩钉截铁道：“我确定。”
“理由？”林飞却不是很信，继续追问道。
包打听有点不高兴林飞的盘问式问话，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回答：“这还需要理由，我说死了就是死了。”
“呵。”林飞微笑了下，侧过身微微扭动了下拳头，发出一声声嘎嘣脆的响声。
包打听乍听之下，浑身顿时间抖了一抖，才总算想起他此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通了，包打听压印住内心的悲愤，带着悲壮的口吻解释道：“按我调查的人汇报的消息，当年一共发现的有十七具尸体，都完全符合那些杀手平时的穿着。”
话音未落，林飞蓦然出声道：“你说穿着？”
“啊？”包打听有点不明白林飞突然问的问题，下意识地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说着，包打听歪了歪头。
林飞皱了下眉，没有捕捉到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思绪，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你继续。”
“好吧。”包打听砸吧砸吧嘴，老老实实地继续开口，“再之后，他们的手机app也都显示他们彻底身亡了，所以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手机app？”又一个意料之外的信息，搅扰了林飞的思绪，令他下意识出声问道。
“呃……对，是手机app。”包打听快被林飞的一惊一乍给弄崩溃了，心想难不成林飞的那位a.级杀手都没有和他说过夜幕组织的app还有鉴定持有者生命波动的能力？
想了想，生怕林飞确实不知道从而又问，也为了刷一波好感，包打听主动将这件事说了出去。
“所以，我的手机app，也能在我死后鉴别出我是死是活？”林飞举了举放在边上的手机，看着包打听缓声问道。
包打听点了点头，顺便补充了句：“而且，还能在发现你死后迅速向这分部发送sos求救信息，从而为所有杀手发布紧急任务，去为你报仇，报仇成功了就可以获得你的所有财产。”
“还有这种操作？”林飞有些愕然。
“是啊，不然你以为夜幕组织会怎么处理那些死后的财产呢？”包打听耸了耸几乎没有的肩膀，幸灾乐祸道，“如果充公的话，那些杀手早就造反了。”
听到包打听的话，林飞也跟着点了点头。
确实，假如财产全部充公，那保不定会有人猜测是夜幕组织故意干掉杀手从而独吞财产，到时候夜幕组织可就会非常为难了。
但随即，林飞又有个问题：“那为什么不在死前发布sos急救电话呢，偏偏还要在死后发布？”
对于这一点，林飞是特别不理解的。
你说要保护杀手吧，人都死了，你还发布sos做什么？
你说不保护杀手吧，你偏偏还安装了个sos发布功能，这是搞什么，多此一举？
事实证明，夜幕组织没有那么闲得蛋疼。
包打听摊开手解释道：“因为杀手这一行，就是充满了危险的，夜幕组织只是一个发布任务的平台，并不负责保护杀手的人身安全。”
停顿了下，包打听补充道：“至于为什么在死后发布，原因很简单，因为夜幕组织要告诉所有人，杀了夜幕组织的人，就要承受夜幕组织的报复，也算得上是为了后面的杀手提供一个保障吧。”
解释到这儿，林飞算是彻底恍然了。
原来，夜幕组织其实压根就不是为了帮杀手报仇，为的只是要提高它的公信度，让未来的杀手们更愿意来到他这里当杀手。
“看来，无论是怎么组织，到了最后，都要走到提高成员的信任度这一步，才能做大做强。”林飞心底暗暗感慨，颇有些失笑不已。
一个杀手组织，倒搞得和一个中介公司一般，也不知道这杀手组织的创始人，是不是以前在中介干过活儿？
心中在逗趣，林飞的表情却显得不是那么和煦。
按照包打听的述说，当年死的十七个人和杀手团成员的穿着基本上都几相吻合，没有差入，且最后也没什么更特别的遭遇。
嗯，等等……
遭遇？
终于捕捉到关键点的林飞再也不敢将这给放跑，连忙出声问道：“包打听，我问你，那十七个人，都是怎么死的？”
包打听有些不理解林飞的问题，呆呆地说道：“有被抢打死的，有被大砍刀砍死的，也有被被斧头抡死的，反正死地都特别惨就是了。”
林飞听到这儿，依旧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你还想听到什么？”包打听困惑的小眼神盯着林飞，表示非常不理解。
不过随后，包打听又似想到了什么，大叫了声，开口出声道：“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有几个是被火烧死的。”
说完，包打听还心有戚戚焉，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说道：“哎，真不知道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骚的面目全非，连脸都看不清了。”
脸，看不清？
捕捉到这两个关键词的林飞，终于明白了他一直想要捕捉到那条灵感到底是什么了。
“所以，你们纯粹是通过衣物和手机app来确定那十七个人已经死了的事实？”林飞追问着包打听。
包打听疑惑地看着一下子有些激动的林飞，不解地说道：“这还不够吗？”
“当然够。”林飞镇定自若，慨然道，“可是却只是针对普通杀手，对于那一位来说，很可能还不够。”
虽然林飞不认识那位杀手团的核心人物，但从那人可以让十六个杀手为他服务，林飞就相信这样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地死了。
尤其是，被烧死。
包打听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林飞是无理取闹，所以有点生气道：“你凭什么确定这一点？”
“直觉。”林飞淡笑一声。
“我去你的直觉！”这当然是包打听心里边的话，表面上他还是劝解道，“你还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那十七个人就是死了，你还是放弃吧。”
言下之意是，事情既然结束了，林飞可以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