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秘密基地里,林建军惊讶地看向肖乃河。
“对。”肖乃河点头,认真回答道,“以郑本初多疑的性子,一定会将韩千秋的血抽出来化验,与曾经记录在案的韩家人血液做对比。”
“那我们怎么办?”林建军下意识皱眉问道。
如果郑本初借着鲜血发现韩千秋不是韩家人,那很可能就会顺藤摸瓜,发现队长的不对劲,再借着队长,发现他们的踪影。
假设那样的话,之前他们做好的一切打算,就都彻底做了无用功了。
“你放心,我既然想到了,就肯定早有打算。”肖乃河轻笑一声,这样回答。
林建军微楞,随即好笑般的挠了挠头,点头称是道:“我倒是忘了,你既然提出来了,你就肯定早有对策。”
毕竟‘军队智多星’,可不是浪得虚名。
肖乃河笑了笑,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确实早有对策。
早在肖乃河决定要采取这种浑水摸鱼的办法时,他就已经想了个招数。
既然郑本初想要凭借抽韩千秋的血来对比dna,那他就满足郑本初的愿望,让他去抽。
“但是,之后抽出来的结果,可就由不得他说了算了。”肖乃河心里这样想道,也就这样为林建军解释了起来。
林建军听了后,不由为肖乃河大声鼓掌:“乃河啊,我有些庆幸了,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要不然,我指不定要给你弄得连底.裤都没得穿。”
肖乃河闻言翻了个白眼给他:“行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试问能和肖乃河打成一片的林建军,真的是表面上那种愚笨的人吗?
答案很显然,并不是。
肖乃河还清晰记得,当他还没有进入军营的时候,林建军的名号就已经在华夏各大军营中被争相传颂,那时候的林建军,就好比如今的林飞。
同样的意气风发,同样的无可比拟。
“可现在,建军早已不复当年,而林飞心底,却也有一丝阻遏,阻挡着林飞的前行。”肖乃河心中叹气,知道这一丝所谓的阻遏,就是林飞那所谓的姐姐。
“只能希望,当郑药丸事件彻底结束的时候,林飞能放下这段记忆,恢复当初吧。”肖乃河心底期盼,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林飞重情,绝不会忘记这段回忆。
不过这样也许也并不是坏事,也许能籍着这段回忆,林飞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说不定呢。
“毕竟,他可还有个拥有同样经历的老板和教官呢。”肖乃河看了眼林建军,心里想着,也许林飞会走上一条和他们都不同的道路。
那条路,是他们当年想走,却走不了的路。
“你怎么了?”林建军见肖乃河吐槽了下自己后,就一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肖乃河,心底思量了下,顿时似想到了什么,惊愕地退后三步,叫道,“我可告诉你啊,我对男人没兴趣。”
“滚蛋!”肖乃河难得,骂了句粗口。
林建军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绕嘴说道:“滚蛋我也要说,哪怕你和我是再好的兄弟,这种事情我还是要拒绝的,毕竟我可是个直男,再直也不能直的直男。”
肖乃河无语,叹气道:“他这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会有这样一个搭档呢?”
不过虽说脸上叹着气,肖乃河的嘴角,却还是噙着少许笑意。
看得出来,肖乃河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好男儿。
这也可以看出来,怪不得,他能培养出林飞。
毕竟,那样一脉相传的秉性,可不是谁都能教出来的。
临时租聘的大套房里,林飞嘴上说着:“我不要。”
可是,他的眼睛,却还是止不住的往餐桌上瞟,身体也微微前屈,看样子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意味。
印丽雅转身,好笑般的看着这一切,抹着手中的干布擦着手,勾唇浅笑道:“真不要?”
“不要。”林飞一见印丽雅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顿时站直身体,义正言辞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不要,怎么能要呢?”
林飞的反问显然非常占道理,印丽雅一时间,倒还真不好反驳。
毕竟,刚才可是林飞自己说的,她煮的菜,他是绝对不会吃的。
“行吧,你不吃,我吃。”说实话,印丽雅还是对这份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成功的菜肴抱有期许的。
虽然说,这份菜肴是公羊新这位不务正业,获得了高级厨师证书的b级杀手在一旁小心翼翼教导出来的成功,但再怎么说,开火和拨菜也都是她自个儿做的,算得上是经她之手。
印丽雅拉开凳子,坐下来,拿起筷子,伸到餐桌上唯一的一盘红烧排骨上时,却又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半侧过头,看向林飞道:“你真的不要?”
到底,印丽雅还是想要林飞品尝下的。
说不上为什么,印丽雅只能将它归结于曾经在林飞面前做饭失败,所以想要找回个面子的缘故。
“不要。”林飞依然义正言辞道。
“哦,你确定?”印丽雅眼睛微眯,阴柔着嗓音问。
“呃……”林飞呆了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公羊新顿时叫道,“他不吃,我吃。”
一边叫着,公羊新的身体已经一边冲向了餐桌,拿起筷子就要开吃。
“啪。”这是筷子落在餐桌上的声音。
印丽雅收回将餐盘拉开的手,淡淡道:“我要他先吃。”
“呃……”公羊新有些尴尬,咳咳了声,侧头对林飞哭丧道,“兄弟,你到底吃不吃啊,再不吃,这菜就要冷了。”
迎着公羊新哀求般的眼神,林飞作出一副非常为难却为了兄弟的模样,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才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喊道:“我吃,我吃。”
印丽雅瞧见这一幕,面上没什么表情,心底却偷笑不已。
这些天来东躲西藏,虽然累了点,但她们几个之间的情谊却也愈发浓厚了起来,她也不需要再整天装出个冷傲的样子,可以适当放松下自己了。
毕竟,能做自己,才是一件最为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