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杀才又跑去了杀堂?”刑堂的总堂主,黄泉在听到苦泉的报告后,神色微动,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朝着苦泉看去。
苦泉立刻正色地回答道:“我们的人确定了,跑到杀堂和那个新人准备对决的杀手,就是杀神。”
黄泉闻言,向来淡定的神色也不由有些微微动容了起来。
杀神。
这是一个非常霸气的代号。
在夜幕组织创办数十年的历程中,不是没有出现过嗜杀如命的家伙,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渴望鲜血的家伙,可是,无论是哪一代,都没有杀手敢自号“杀神”,且还被所有的杀手都认可了这个代号。
所以,哪怕是自命不凡的黄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杀神,确实是天生干杀手这一行的。
但是,也许是所有的天才都是孤独的,所以杀神和他,在往常的时候,并不是相处的特别和谐。
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杀神和他相处在同一间密室里,那能出去的,绝对只会是一个人。
所以,对于杀神突然对一个新来的那样重视,黄泉表示他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好奇。
沉吟了下后,黄泉冷静地开口,问道:“那个新人是第七行动队这次考核出来的?”
“对。”苦泉先是肯定地回答一声,继而又似乎显得有些迟疑。
黄泉观察力敏锐,看到苦泉面容上的这一丝迟疑后,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
苦泉听闻,连忙躬了下身子,而后才快速地解释了起来。
“是这样的,因为到现在,那个第七行动队还没有回来,只有这群杀手来到了组织里,并且报道登记了。”苦泉的声音一如他的名字,带了点些许的苦涩,嘶哑中似乎先天带着沉闷。
黄泉却非常习惯他的声音,瞬间分析出了他内中包含的话语后,继续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第七行动队被这群杀手杀了?”
苦泉闻言,没有答话,只是继续躬了下身子。
黄泉见状,也不由开始眉头紧缩,眼睛里闪过些许思索。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死了?”黄泉心里边不禁想到这点,却又下意识地摇头否定了起来。
毕竟当初杀神之所以能杀了那帮负责考核他的考核官,除了杀神本身实力确实出众以外,还因为当初负责考核杀神的那些考核官盲目自信,且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材实料。
可这次负责考核新人的第七行动队,可是由樊桃花这个女人率领的,哪怕是他,想要灭掉这帮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新人?
所以,在沉吟了好一会儿后,黄泉还是这样回答了苦泉。
“应该不会,我相信我手下的行动队,不会和以前那帮白痴培养的酒囊饭袋一样,你继续去打听第七行动队的消息,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黄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充斥着一股无匹的自信和沉稳,让苦泉不由自主地点下了头。
随后,黄泉在说完后,似乎有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下后,继续吩咐道:“至于那个新人,你等下将他的情报都汇总一份给我。”
“明白。”苦泉应声,在准备转身下去的时候,迟疑了一瞬后,还是问出了他的问题,“那个堂主,那这次他们的比试,还管不管了?”
正重新走会几案后边准备继续写字的黄泉闻言,饶有兴致地抬起头,低笑着反问道:“管,为什么要管?这个和死水一样的内堂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我们要是去管了,那不是加重了那帮杀手对我们的厌恶?”
“是,我明白了。”苦泉一向泛着悲苦之色的面容上也不禁浮现一抹笑意,忙不颠地点下了头,转身就朝着里屋外走去,准备去安排黄泉吩咐的事情。
至于黄泉刚才的回答,苦泉表示,他是不相信的。
因为谁都知道,黄泉是最不会在乎内堂杀手们对于他的评价的。
毕竟,你能指望一头大象,如何重视蚂蚁们的不满情绪吗?
所以,对于苦泉来说,他更乐意觉得他的这位堂主,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和杀神做比拼而已。
虽然,那个新人吸引堂主的代价,很可能是被杀神杀死。
“哎,能被堂主重视,你也算是死得其所咯。”苦泉苦中作乐,一边搜索着林飞繁杂的情报讯息,一边轻声感慨着。
在苦泉看来,能给他那位堪称前无古人,很可能也后无来者的黄泉堂主扫一眼档案,就是林飞莫大的荣幸,哪怕是死,也该要含笑九泉才是。
与此同时。
在苦泉眼中,乃至所有人眼中,都觉得必死无疑的林飞,面对远道而来,说出那句“我来和你比”的杀神,他只是微微惊讶过后,就继续保持着他保持着的嘲讽脸,饶有兴致地看着杀神,问道:“你又是谁?你能代表他们,和我比试吗?”
哗!
这句话一出来,刚才似乎齐齐被定身术定住的杀手们登时就忍不住哗然了起来,让林飞也忍不住为之侧目。
“我的天,这小子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居然,敢和那位说这样的话!”
“妈卖批哟,这还作死不作死就不会死,老子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作死无极限,想死不是梦了!”
“新人,虽然你死了我们也不会心疼,甚至于我们还会大张旗鼓地放鞭炮庆贺,但是为了让你能死得明白,我还是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他,就是那位传说中,一路脚踏白骨,逆天成才的杀神!”
“还有新人,如果你不理解这一点,那我再告诉你,你的等级是s+,而杀神的等级,是ss级,也就是说,他的等级,可能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地,你现在,能明白了吗?”
……
听着周围人自发的解说,林飞才似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位即将要和他比试的,到底是什么人。
但这一点对于他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和人再次比试的想法。